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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门严禁谈恋爱(穿书)(93)

钟清盯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半天,道:“我忽然发现你长得挺像小姑娘的?”鼻子眼睛还挺好看,这凑近了看这莫名心动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云玦:“……滚!”

钟清:“对不起,日思夜想有点恍惚。”他直起身,刚要从云玦身上起开,忽然他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又把人压了回去。

被一把推回去撞在了地上的云玦:“……你在干什么?”

钟清:“不是,我就是想和你说我是真心诚意想要请你去天衡宗的。”

云玦:“……”

钟清的注意力一直不由自主地被眼前这张脸所地吸引,脑子里想说的话都有些忘记了,云玦平日里碎发几乎遮住了眼睛,此时头发往上摔开,露出了整张脸以及那双漆黑的眼睛,意外地漂亮至极,平时这人冷着张脸做什么都没表情,有时会让人忽略他其实长得挺好看的,此时此刻,看着看着,钟清脑海中忽然生出一个念头,这人一直不肯说自己的身份,他道:“你……该不会是女扮男装吧?”

现实版的梁山伯与祝英台?祝英台就是个女孩子呀,而且一直与梁山伯称兄道弟。

云玦:“……”他不是不想说话,而是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什么话来。掌中放出灵力,他猛地一把推开了钟清。

钟清哪里想到打打闹闹而已这人忽然来真的,他被一股强大的灵力震开,脚下就是渡口,他被一把推得掉进了河里。

云玦翻身起来一把用力扯回了自己的衣领,再一抬头就发现钟清掉进河里去了。

第56章

云玦最终还是跳进水中把人拽上了岸, 两人浑身都湿透了,坐在渡口边,云玦看着一上岸就捂着手臂也不出声的钟清,“你怎么了?”

钟清喘了口气, 道:“开个玩笑而已,何必这么认真?”

云玦不说话了, 但眼神很直白,活该。

云玦发现钟清仍是低着头,“你没事吧?”

钟清:“伤口裂开了。”

云玦的眼中全是怀疑, “你又是在装吧?”

钟清算是知道了“自食其果”四个字是怎么写的, 刚刚落水时他好死不死正好撞上了渡口旁边的石块,旧伤加新伤, 疼得他话都快说不出来了。见云玦仍是不信,他伸手随意往后背摸了下,再摊开给云玦看, 一手的血。

云玦见真的有血, 他起身走了上去,钟清肩颈到后背确实长长一道猩红的血痕晕了出来。

云玦从怀中掏出了离开那小镇前老大夫给的伤药,伸出手帮钟清重新处理伤口,衣服刚一从伤口处撕下来,钟清当即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轻点轻点!你能轻一点吗?”

云玦:“那你自己来?”

后背上的伤口我自己怎么处理?钟清:“我要死了。”

“死不了, 别动!”云玦话是这么说, 手中的动作确实放轻了很多。

钟清也感觉到了, 他抬起头看着少年离得很近的脸, 很轻地笑了笑,没有再动。

云玦帮钟清处理好伤口,“好了,你自己回天衡去吧。”

钟清:“腿伤着了,站不起来了。”

云玦:“……”

事实证明,一物降一物这老话确实是有些道理的。

云玦背着钟清沿着河流往下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最终总是会变成这样子。

钟清享受着被人背着的待遇,从他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他此刻的心情相当不错,他对着身下的云玦道:“真是太多谢你了,要不是有你在啊,我都不知道要怎么离开这地方。”

云玦并没有理会他,继续往前走。

钟清现在心中一点也不急,这段时间下来他算是把这少年的脾气完全摸准吃透了,这少年瞧着冷冰冰的,好像永远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其实啊心软又好说话,挺有意思的,就这么慢慢磨吧,反正他也不缺时间与耐心。

七八日后,钟清与云玦来到了一个名叫“小柳巷”的镇子。

走了这么久,终于不是荒山野岭了,钟清心里松了口气。整个镇子上只有一间客栈,住一晚上六文钱,虽然看上去阴暗破败,但有床睡绝对比风餐露宿要舒服多了。

钟清太想住客栈了,但很快他就发现一件事,他与云玦两个人身上竟然连六文钱也没有!钟清的钱袋早就在当日与大蛟打斗时弄丢了,至于云玦,别开玩笑了这位小哥身上的衣服都是缝缝补补又三年的那种。钟清身上其他值钱的东西当日都留给了那老大夫作为救命之恩的答谢,一时之间场面变得很尴尬。

客栈老板娘看着眼前的两个年轻人,“你们到底住不住?”

钟清看了眼不说话的云玦,他回头看向不耐烦的老板娘,伸手撑上了柜台,道:“这位姑娘,能不能稍微便宜一点?”他从袖中拿出全部家当,三个铜钱,一枚枚地排在了柜台上。

“姑娘?嘴还挺甜。”钟清正要笑,下一刻老板娘一掌拍在了柜台上,“没钱你们住什么店?六文钱!少一文都不行!”

钟清没办法了,忽然他想起了什么似的,伸手在腰封外摸了圈,他将扯下半块半圆形的白玉装饰,放在了案上,“老板娘,你看这个能抵一抵吗?”

老板娘的眼神微微一变,但很快又变回了不耐烦,她伸出手去拿起那半块玉,嫌弃道:“这什么破玉啊?不透也不亮的,样子稀奇古怪,算你两文钱!”

“不是!这可是上好的昆仑玉,天水那边产的,应该价值不菲吧!”两文钱您这也太黑了吧?

老板娘直接把玉往自己的胸里一塞,道:“行行行,算你三文钱,只有一间房了,正好六文钱。”老板娘一把抹过柜台上的三个铜板,扬手把一串钥匙往钟清手中一扔,“上楼右拐左手边第二间。”

三文钱?钟清惊了,我是不是被打劫了?

得了,没办法,出门在外,凑合住吧。

钟清与云玦上了楼,拿钥匙打开了房门,钟清在桌子前坐下,环视了一圈四周。房间挺小的,但是意外的干净整洁,只有一张床,靠窗的地板上放着一个木盆。

钟清扭头对着云玦道:“咱们俩今晚看样子要睡一块了,你要是女扮男装最好现在就坦白,别说我占你便宜。”

云玦:“……”

钟清发现逗这少年确实有意思,那是相当的有意思。

经过这么久的奔波,钟清也确实很累了,这是他这么些天难得一次能躺在床上睡个好觉,用凉水洗把脸换完药他就睡下了。

云玦一动不动地坐在桌前看着侧身睡着了的钟清,目光注视着钟清肩背上那一块又一块黑色的血迹,算了,送他回到天衡宗附近吧,到时不上山就是了。

拉上帘子,屋子里一片漆黑,云玦无声无息地在床的另一侧躺下了。

静谧的小镇,家家户户都将窗帘拉上去了,屋子里的光暗了下来,坐在堂前的老板娘也百无聊赖地收起了扇子,她走到窗前,抬手把遮光的帘子放下来,掌着灯往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