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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门严禁谈恋爱(穿书)(49)

母亲摇了摇头,她伸出手去摸了摸自己的孩子,道:“唐皎爱母亲吗?”

小孩显然没有想到一向严肃不苟的母亲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脸都涨红了,他似乎有些害羞,很久他才轻轻地点了下头,他低着头,忽然他抬起眼睛去看自己的母亲,他望见了一双美丽如水的眼眸。

母亲低下身抚着他的脸,温柔地道:“我的唐皎啊,将来会是世上最厉害的修士,没有人可以打败我的孩子。”

小孩也道:“唐皎是世上最厉害的修士。”

美丽的母亲轻笑着点了下头,小孩看见母亲起身去和父亲说了两句话,父亲抬头看了母亲一眼,母亲又低声说了两句话,父亲终于点了下头。

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两个月,转眼就到了孩子的生辰。这些日子母亲一直陪伴着她的孩子,不像往前那般严厉,甚至允许他在生辰那一日可以不读书修炼,这简直是破天荒的。小孩一大清早换上了母亲送来的新衣裳,他兴高采烈就跑去找母亲,刚一走出门,他似乎是想到什么似的,跑回去把自己昨天的功课带上了。等他再次出门,有一个人却拦在了他的面前。

父亲带着孩子登上了唐家天风阁,今日的母亲雍容华贵,小孩看着她,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的母亲。

美丽的母亲说:“我的唐皎是这个世上最厉害的修士,他没有任何的弱点,也不会有任何的牵挂,他绝不会软弱,不会输给任何人,没有谁可以阻拦在唐皎的面前。”

“唐皎是母亲最重要的东西,母亲可以为唐皎做任何的事情。”

那个曾经用她的美丽照耀过天水九州的女人,从天风阁的风中坠落,所有人都看着那一幕,包括她唯一的孩子。几张纸从孩子的手中飘了下去。母亲用自己的性命在孩子的生命中打下了一个永远无法磨灭的印记,如果说在那之前小孩还会偶尔困惑“我真的会是这个世上最强的修士吗?”

从那一刻起,他告诉自己,“我是,也必须是!”

天衡宗,十三岁的少年忽然睁开了眼,风吹开他的鲜红色的衣袖,他望着这眼前的山川河海,良久,他又慢慢地重新闭上眼睛,仿佛只有如此才能得到片刻的平静。

第29章

云玦收集了一些有关龙的资料, 他正坐在地板上翻着那些画册, 就在此时,有师兄来到望山,说妙妙真人请他前去清妙阁。

云玦跟着师兄离开了望山,在前去清妙阁的路上, 他们遇到了几位紫微宗的弟子。天衡剑试,紫微宗派大弟子谢丹前来祝贺, 云玦一战成名,引起了这位紫微宗大弟子的注意。云玦对紫微宗的印象不深,他不知道对方找自己是要做什么, 当谢丹问他是否有空的时候, 他沉默了会儿, 道:“我还有事。”

紫微宗在道门地位超然,谢丹作为紫微宗大弟子,连天衡清妙阁都要对他客客气气的,紫微宗弟子显然没想到云玦会如此干脆地拒绝, 一个紫微宗弟子似乎要开口说句什么, 却被谢丹制止了, 谢丹对着云玦道:“既然天衡小师弟还有事, 我们也不便打扰了。”天衡宗弟子行事作风自带三分高傲, 这位天衡大师兄却是温文尔雅言谈间有如春风拂面, 他给云玦让开了路。

就像是一种直觉, 云玦多看了一眼那位紫微宗大弟子, 那是他第一次与紫微宗打交道, 这个神秘宗门的人似乎对他很感兴趣。云玦当时没有多想,继续往前走了,他刚走不到十几步,一个人拦在了他的面前。紫微宗弟子们看着云玦的背影,谢丹原是已经打算离开了,此时却没了动作。

云玦看着那个挡在了自己去路上的少年,唐皎。

唐皎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换,还是几日前的那件,袖子上的血变成了黑色,左臂透出大块大块的黑斑,他望着云玦冷冷道:“我要与你再比一场。”

云玦极轻地皱了下眉。天衡剑试对于唐皎而言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灾难,对于他而言却只是一场例行参加的普通比试,轮到他上场,那他就上场,打完了就下场,再没有别的了。他这些日子整副身心都扑在那个谜团上,根本没有心思再去关注其他的事情,也不想多沾染乱七八糟的麻烦,他道:“我不和你打,你去找别人。”

云玦说着就要往前走,一只手却忽然挡在了他的面前。

唐皎一字一句重复道:“我要与你再比一场。”

一旁的天衡师兄看着唐皎的脸色,愣是连劝都没敢开口劝。唐皎平日里瞧着慵懒随性,但天衡宗弟子心里谁不知道这位得罪不起,而云玦瞧着也显然不是太好商量的人,这怎么办?天衡师兄显然被这突发的状况打得措手不及。不远处的紫微宗弟子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隔岸观火自古以来就是紫微宗招牌作风,谢丹作为紫微宗大弟子他当然认识唐皎,这摆明了要上演一出好戏,他就没走。

此时的清妙阁,妙妙真人与云霞真人还在等着云玦。在钟清的强烈建议下,妙妙真人最终决定不等十几日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让云玦去南海。一旁的云霞真人似乎有话要说,妙妙真人喝着茶,道:“你有话直说,一直瞧我做什么?”

云霞真人道:“那孩子有些古怪,你当真要送他去南海?”

妙妙真人心说那可不古怪吗?明明已经废去根骨,却能够出乎所有人意料地打败唐皎,从未正经修过灵力,回回一出手就是惊天动地的手笔,这事都不能说古怪,简直是见鬼了!叶夔与钟清为了那个孩子闹得不可开交,钟清种种奇怪的反应,如今连紫微宗都来插上一手了,妙妙真人就是再蠢笨他也看出那孩子有问题,所以他现在才要送走他。

妙妙真人问一旁的弟子道:“人呢?怎么还没到?!”

那弟子回道:“已经派人去喊了,兴许是路上有事耽搁了。”

妙妙真人摇了下头,低头又喝了口茶,忽然他喝茶的手一顿,问道:“今日这山外怎么如此安静?”

云霞真人见他这么说,也回头仔细听了会儿,这清妙阁外三殿地处山南,不远处就是弟子们修行的几座山,平日里吵闹不休,他道:“确实奇怪啊,今日他们倒是没折腾?”

“出事了。”

妙妙真人代掌天衡掌门多年,总结出一条血的教训:小孩静悄悄,准是在作妖。

山外,唐皎仍是拦着云玦。动静越来越大,不少天衡弟子都听说消息聚集过来了。有热闹不看是傻子,谢丹带着紫微宗师弟挑了个看戏好的位置,他的眼睛一直注视着云玦,他注意到无论唐皎说什么,云玦自始至终都没有回过一句,这种态度显然更容易激怒对方。

唐皎今日的状态与平时完全不一样,说话间言辞锐利,一双眼凌厉冰冷,闻讯赶来的卫岚与阿季上前去劝架,被他一个“滚!”字当场喝得没了声音。出身天水唐家的少年很小就从父亲那里知道了强者应该有自己的姿态,他总是看上去慵慵宽容,从不与人计较,但那都是建立在他从没真正把你放在眼中的基础之上,狮子没必要对着蝼蚁龇牙咧嘴,但这次的情况显然与从前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