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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门严禁谈恋爱(穿书)(17)

云玦却不知为何没有动,阵风吹过他的脸庞,他盯着远处的钟清,忽然道:“我没有试,你又如何知道我资质般?”

话音落,全场都静了。

道门向来奉行强者为尊,山下百姓更是将修士视为神般的存在,个门都没入的弟子敢当面顶撞天底下最顶级的修士、天衡宗传说的大师兄,别说那些和云玦起上山的弟子看呆了,就连天衡宗弟子都有些愕然,这新来的年纪不大但是胆子好大啊。

钟清预感这他妈是要出事啊,他道:“我说了你资质般就是般。”他看向那选试台上的天衡宗弟子,“让他下山!”

选试台上的天衡弟子下意识应道:“是!”

云玦没有再说话,终于,他在那天衡弟子的注视下转过身,他步步地走下了台阶,就在众人都以为他要离开的时候,他又停下了脚步,他想到了自己的来意。

云玦忽然回过身朝着那块龙渊石伸出了手,钟清本来心就直悬着那瞬间差点停了,随着云玦抬手,黑色的龙渊石猛地爆发出磅礴的灵力,道巨大的光柱冲向了穹宇,远天瞬间黑了下来。

所有人都清晰地看见了那幕,妙妙真人刷下从位置上站了起来,钟清的脑子里就两个字,妈的。

悬浮的红色龙骨绽放出耀眼的光芒,浩瀚星图道远古的龙影倏忽游过,上古的神迹今日重现这人间,而那个黑衣的少年他就站在片壮丽的辉光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就如同书说写的那样,“从这刻起,他再不是那个小山村里无人知晓的少年,整个道门都将牢牢会记住那个名字,云玦。”

黑色的龙渊石在风化作了齑粉,那小块龙骨也随风散去,终于,云玦慢慢地放下了手,龙影、星图、光柱全部消失不见,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口。

云玦的目光扫过那台上震惊不已的行人,最终落在了钟清的身上。

兜兜转转,所有人最终还是来到了这个起点,和既定的轨迹模样,冥冥当似乎有种宿命的意味。

去他妈的宿命!就当今天拿了反派剧本,这个反派我当定了,钟清忽然对着云玦道:“你还不下山?站那儿干什么呢?”

“慢着!”这声是从妙妙真人嘴里喊出来的,这少年竟然能让龙渊石发生如此大的反应,天资难以想象有多高,这样的人若是失落于其他的宗门,他日天衡宗必将追悔莫及,他对着云玦道:“从今日起,你便是天衡宗内宗弟子了。”

钟清直接道:“我不同意!”

妙妙当众被人顶撞,脸上时也有些挂不住,他凑过去低声商量道:“师侄,要不你再看看?这孩子的资质确实很不错。”他心里在想为什么钟清反应如此激烈,难道这两人从前认识,可是瞧着又不像啊。

钟清也不二话,对着云玦道:“不管你是什么天资,天衡宗绝不会收你为弟子,你现在离开,免得自取其辱。”

旁的妙妙真人忍不住问道:“师侄,这到底是为何啊?”就算不喜欢,那这凡事总有个原因吧。

钟清被问得顿了下,旁的云霞真人也望向了他,钟清看着云玦,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道:“看他这人穿得破破烂烂,看就知道是出身卑贱,大字不认识几个,野性难驯令人厌恶,哪怕是拜入了师门,将来也怕是要祸害师门与师兄弟,还不如现在就将他赶下上去。天资高又又如何?像他这种下贱的人压根不配当修士,拜入天衡宗更是痴心妄想。”

云玦盯着钟清,表情似乎没什么变化,过了会儿,他袖的手慢慢地攥紧了。

钟清看出了他的变化,继续道:“像你这样下贱的人永远都改不了下贱的本性,即便是当上了修士,骨子里还是流着卑贱的血,我话放这里了,你这种人永远不会有出头之日。懂了吗?”

所有人都看向云玦,云玦终于点了下头,他最后看了眼钟清,从始至终他也没有说个字,他转过身往外走。

钟清心猛地松了口气。

妙妙真人今日大开了眼界,没想到钟清平日里看着话不多,原来心里这么多心思。可眼见着云玦真的要离开,他哪里会这么轻易地放人走,道:“慢着!”他对着云霞道人使眼色,云霞道人立刻命人拦下云玦,这边妙妙真人对着钟清劝道:“师侄啊,你……”

他话还没说完,钟清就已经打断他道:“不必说了,只要我还在天衡宗日,绝不会让这种人进入天衡宗。”

云玦显然也听见了这句,他看都没看拦着他的弟子,继续往前走。旁其他的天衡弟子们全都鸦雀无声。

钟清直盯着云玦下山去的背影,心道:“快点走吧,这天衡宗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早点下山出门右拐还来得及再去拜个紫微宗。”

眼见着云玦头也不回,就在钟清的心刚有些放下来的时候,个声音在众人耳边响了起来。

“这个弟子我代我师父收了。”

钟清在瞬间仿佛被什么东西给牢牢钉在了原地,他想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被打入十层地狱的感觉,轻飘飘的,让人觉得好像是在梦里,不太敢相信这是真的。他回头看去,望见了那张无情无义的脸。在那对视的短短几秒钟之内,钟清想通了很多的事情,比如法海为什么要想尽办法把白素贞关在雷峰塔里,又比如王母为什么要在织女和牛郎间画条河,他现在就想这么做。

在如此混乱的情况下,妙妙真人见到来人很是意外,道:“叶夔?”

天衡宗二师兄叶夔,今日刚好出关,他望向云玦道:“从即日起,你就是天衡宗清道人第位弟子。”

云玦原本还是继续往前走的,可听见“叶夔”这两个字,不知为何他忽然停下了脚步,他回头看了眼,正好对上了不远处叶夔望着他的视线。

在那刻,旁的钟清意识到他拿的不是反派的剧本,他拿的是去地狱十层火化的通行证。太难了,真的太难了。

两个时辰后,清妙阁,其他人已经离开,只留下了钟清与叶夔。

很显然钟清完全没有被妙妙真人给安抚住,他反反复复地问叶夔句话,“你为何要让他进天衡宗?”

叶夔这个人如果用个词去形容,那就是怪胎。怪胎此时喝着茶看了眼钟清,他与自己这位大师兄并不算很熟,刚刚妙妙真人在旁拼了命和稀泥的时候,他直没说话,在他眼,按辈分钟清排在他之前,自己收下了云玦,当众驳了钟清的面子,这时被训两句也是理所当然的。

钟清显然不是这么觉得的,他觉得叶夔不说话是在表达对他的不满与抗议,最终他冷静了下,他对着叶夔道:“首先我承认我当时说的话是重了些,你为那孩子打抱不平,我不是说你做的不对,但这件事它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这不是你应该管的事情。”

叶夔闻声似乎有些意外,他道:“我没有为他打抱不平。”

钟清这边还在想着如何和叶夔说清楚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闻声下子看向叶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