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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良心不会痛吗/灿烂星河(41)

林斯忍不住抬手按了下太阳穴,笑了笑,无话可说。

林裴慢慢凑近他,忽然抓着林斯的头发用力吻了上去,他强势地将林斯压在椅子上,这一吻带着攻城略地的侵略感,他一点点深入,手抓着林斯头发的力道不断用力,最终,他环住了林斯将他勒住了。林斯没有丝毫的反抗。

停下来的时候,林裴换了口气,随即又立刻盯着林斯,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一瞬间他眼中全是热烈深情,看得人心脏发颤。

林斯一双眼晦暗不明。

林裴扯了下林斯的衣领,这一次直接扯下了两颗金属扣子,他从兜里掏出支遮掩伤痕的药膏,慢慢地给他擦着,“我这咬得还挺好看的。”

林斯失笑,“药哪里来的?”

“昨晚何鹤那偷的。”林裴擦了擦林斯的锁骨,低声哄道,“擦完就没有痕迹了。”林裴忽然笑了起来,“林斯,你说你个将军,这要是开着会脖子上露出点伤来,不知道还以为你给人强|奸了。”

林裴说着话看了眼林斯,他觉得林斯这是傻了是吧?这人一大清早坐在这儿就知道傻笑,什么玩意儿啊!咋的,被他操了以后就不面瘫了?林裴揪着他衣领看了半天,忽然忍不住笑了下,他伸出手狠狠地、用力地抱住了林斯,骂了两个字,“傻子。”

林斯什么都没说,感受着林裴能勒死人的力道,

从基地组大楼里出来后,林裴整个人神清气爽。

第28章

林斯离开基地组的那一日,林裴向教官请了假。

善于揣测上意的陈处长给两人安排了单独告别的机会。

特工组训练一共分为七期,从预备军人到持证上岗的特工,半年为一期,满打满算,林裴少说要还在特工组再待上三年。

林裴推开门进去,瞧见林斯坐在会议桌前,他走上前去,两人相视无言了一会儿,林裴伸出手去捏住了林斯的下巴,笑了下,“走吧,回去记得和我妈说一声,我在这儿挺好的。”

“好。”

林裴抬手抵着林斯的额头看着他的眼睛,心中莫名想笑,他竟是有些舍不得林斯,林斯这人呀,绝不会让人失望,也从不会让人操心,久而久之,真的没人操心他,林裴道:“你太瘦了,回去多吃点东西,床上操起来舒服点。”

林斯轻笑了下,低声道:“好。”

林裴松开了捏着林斯下巴的手,没什么好说的了,他看了眼门口,“走吧。”

林斯望了他一会儿,起身站了起来。

林裴别开了视线,望向那玻璃幕墙,水蓝色流光溢彩,这便是海洋之心,他们在海洋之心的心脏处,外头的广播在放着歌,林裴走进来的时候听见了,是那首脍炙人口的《白海洋》。

白海洋就是白蔷薇,生命力极为顽强的蔷薇属变异花种,诗人乘坐星际电车行至饱受战火摧残的故乡,射线污染之下寸草不生,其后数年,诗人又回到故乡星球,荒原上白蔷薇盛放宛如白色海洋,无数亡灵在流浪。

诗人写了首歌。

漂泊的旅人啊,寄一束白海洋送给心爱的姑娘,士兵扯着旗帜在灿烂星河中流浪,唱着歌,为你千千万万遍。

林裴插着兜看着那玻璃幕墙,脑海中仿佛又响起那熟悉的旋律,脚步声远去,他忽然回头看了眼。

“林斯。”

林斯回头看去。

下一刻却被狠狠扯着衣襟摁到了墙上,熟悉的气味裹住了他,林斯眼中绽出光芒,抬头看去。

林裴掰着他的下巴,一字一句道:“回去就别找男人了,等我回去操|你,弄死你都行。”他说着话笑了起来,一把按住了林斯的唇,掰开重重地吻了下去。

年轻的将军背靠着玻璃幕墙任由他按着,不作反抗,不作抵挡,他任由林裴将他抱紧了,雪色的脖颈低垂着,一瞬间掩去了所有的锐气,温顺而纤细。

林裴吻着他。

欲|望永无止境,星垂四野,烈火燎原,林裴忽然明白过来了,他在那种炽烈燃烧的火光中瞧见了自己的情绪,他深深压抑着的情绪。

“林斯。”他凑近了林斯的耳朵低声道,“大哥。”

林斯听见林裴用一种极低缓撩拨的声音在他耳边轻声笑道,“你看上去好像要湿了。”

林斯直到离开M30星球,上了星际船舰,脑海中还是盘桓着林裴这一句话。

这句话简直是立体声无死角环绕重复播放,极有魔性。

林斯沉着地想了一阵子,直觉告诉他,林裴原本要说的不是这一句。

不过这一句确实令人难忘,尤其是在期待之中听见这一句,有种说不出来的……林斯抵着眉心思索了一阵子,靠在了椅垫上,忽然笑了下。

报告完毕,索亚捏着文书走出船舱,他觉得今日的将军有些奇怪。

将军的脸有些红。

索亚不好判断,他只是在呈递文书的时候看了一眼,也可能是光线的缘故,他不好下定论。

船舱里播放着那支《白海洋》,身着海蓝色制服的年轻副官踏着歌声走了出去,窗边不知是谁摆了一束白海洋,柔和肥硕的白色花瓣慵懒低垂着,舒缓的香味弥漫开来,窗外头是灿烂星河。

三年后。

下议院的议员呈交了一份有关贫民福利政策的提案,年轻的贵族公务员并没有对这份埋在浩瀚文件中的提案产生多大兴趣,随手夹在了文件报告中。半个月后,这份提案被下议院的一位议员在国会会议中随意地念了出来,众人草草地听了一遍,没多少人听明白,又草草投了票,稀里糊涂地通过了这封提案。

这封提案上印着军部的火戳。

自云巅一党执政以来,军部提交的提案没有驳回的先例。林斯与其旧部因为云巅战役登上历史舞台,国会习惯性将这股势力成为云巅一派。军部如今牢牢把握着帝国全部经济、政治,驳林斯的面子是一件徒劳并且自取其辱的行为,议员对此心知肚明却又讳莫如深。

这封提案几乎是全票通过。

散会后,一位陌生面孔的年轻人走到台前,恭敬地向那位收拾东西的秘书询问详情,秘书瞧了他一眼,似乎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事儿的人,他随手将复印件递了过去,自己拎着包下班了。

年轻人名叫季白,是个工程师,曾经参与过帝国最伟大的工程“唐吉坷德”的修建,那段年轻人中流传一时的着名宣言便是出自他之口。

林裴与何鹤对这个名字很熟悉,两人上军校时,课本上有许多季白提出来的有关机械工程以及计算机工程的理论,两人背书到生理性反胃,不约而同地将这个名字划入此生不想再见的名单之上。

新议员季白翻着那封提案,神色一点点沉了下去。

一封提案经由国会会议提出并且投票通过后,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复核,这封不起眼的提案并没有立刻投入实施,季白收了文件往外走去,外头阳光灿烂,季白踩着新买的皮鞋走在街道之上,忽然记起今天是小女儿的生日,他拐去商店给女儿买了条漂亮的粉色宝石项链,又给妻子挑了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