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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你在我心里撒野(37)

庄景安笑着摇头,跟周达要了支烟,站在店铺门口抽。周达的烟比较呛,跟他惯常抽的不一样,他不想在小姑娘面前抽。

周达坐在辛懿对面,欲言又止。

倒是辛懿咕嘟灌了口凉茶,问:“达哥,庄北望……是庄景安他爸吗?”

周达笑了下:“嗯,那真是条汉子。当然,安子也不逊色,这铺子其实是他盘下来的,给我经营而已。”

辛懿点点头,庄景安家境殷实,这她早就知道了。

“你是不是觉得有钱人盘这个店也就九牛一毛啊?”周达摇头,“当初盘下这铺子的钱,抵安子三年的薪水,可他眉都没皱硬是咬牙给盘下来交给我,说是一铺养三代,别让庭子跟他一样吃苦。”

辛懿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板:”我……去过庄家的老房子。”挺破的,跟这里有一拼。

周达一笑,脸上的褶子都起来了:“庭子说碰见的小婶就是你吧,我猜到了。安子从来没带过女孩儿来这里,更别说带回家了。”

二十六年来,从来没带过女孩儿?

如果不是见识过庄景安的“技术”,辛懿简直疑心他不是直男。

“当初他爸在世的时候,这一代哪里有人敢造次?一个个乖得跟孙子似的。可是后来……他爸没了,你能想象安子跟他妈孤儿寡母,在这个遍地是仇家的地方要怎么活下去吗?”

周达三言两语,辛懿的手臂已经爬满了鸡皮疙瘩。

孤儿寡母,在这个充满恶意的世上会遇见什么?她怎么会不知道!

“算了,都是过去的事。安子也不喜欢人提,不说了。不管怎么样,他身边现在有你,庄叔夫妻俩在天上也能安心了。”

辛懿忽然有些心虚。

如果对方知道她和安叔是被契约绑在一块儿的,会不会很失望?

不知如何回应周达的期待,辛懿只好起身说:“谢谢招待,下次我再来照顾生意。”

庄景安刚巧回身,看见辛懿客客气气地道别,脸上带着矜持的笑容出来,将手中烟头朝地上一扔踩灭了,似笑非笑:“什么时候这么讲文明懂礼貌了?”

“想给你朋友留个好印象,”辛懿挽上他的臂弯,“免得觉得你如今江河日下,连女人都没从前有档次了。”

周达在店里挥挥手:“没事带小姑娘常来,别总吃外卖!”

庄景安扬了扬臂,转头,云淡风轻:“不要套我的话,哪里来的从前?”

“真没谈过?”辛懿踩着地上的影子,故作轻快。

“没。”

“我是第一个?”

“第一个什么?”

辛懿一顿,耳后潮红。妈蛋!每次都中招。

*

两人不急不忙地回到金澜湾时,早已时近午夜。

电梯里,辛懿惋惜地说:“可惜了我下午解冻的牛排,在外面搁这么久得变质了吧?”

庄景安问:“下午怎么会跑去睿意酒店的?”

经耿重年这一闹腾,辛懿早把赵砚之那副嘴脸忘到脑后了,庄景安问,她才想起来,:“有人要潜规则我呢,说是我要不去的话,下一轮就不让我晋级。”语气装得毫不在意,就像那会恨得牙痒的人不是她。

电梯的镜子里,庄先生脸色倏然黑了大半。

辛懿看着自己的脚趾,笑:“你不知道,赵砚之居然穿浴袍在客房里等,没脸没皮的……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评审里还有叶展眉呢,哪里就轮得到他说了算!”

赵砚之?

看见他脸上风云变幻,辛懿顿了一下:“你不认识赵砚之?”

电梯门刚好开了,庄景安大步跨出来,一手输密码,语气平直:“什么阿猫阿狗的,我为什么要认识?”

哦哟,那个高高在上的“庄总监”又出现了!

辛懿撇嘴:“在民谣圈还有点名气,不过我也头一次见,没想到居然就这种人渣……”她一边说一边跟进房间,却冷不丁地撞上了他的背。

“干嘛突然停下来?”辛懿捂着鼻子抱怨。

还没来及反应,某人长臂一撑,反手关门的同时将她困在了胸膛与门板之间。

玄关是感应灯,灯光从头顶柔和地洒落,从辛懿的角度只能看见某人高挺的鼻梁和幽暗的眼眸,她揉着鼻尖挑眉:“……干嘛啊?”

他的脸孔贴近,结实的前胸无声地压迫着她。

门把手抵在腰后,辛懿退无可退,索性在他的的气息里闭上了眼。

安叔在生气。

自小从底层挣扎过来的辛懿,对别人的情绪异常敏感,虽然庄景安深藏不露,但随着时间流逝,她越发能体捕捉他潜藏在平静之下的真实情绪。

比如现在。

他的吻带着一股子凌|虐,身体将她紧紧地压在门板上,她连呼吸的机会也没有,像被激流包裹的一尾鱼,只能追随他的节奏。

十秒,二十秒……辛懿感觉自己要窒息了,终于忍不住伸手,从两人贴合的腰际向上去推他的胸膛。可是刚刚用力,就被他捉了手腕举过头顶,一并压在门板上。

好在,他终于松开了口,离开寸许,暗涌的眸子锁着她殷红的唇瓣:“如果,姓赵的这样对你,你要怎么办?”

辛懿被吻得缺氧,好不容易明白他说的是谁,仰起小脸,微微肿起的唇一弯:“就……这样啊。”说着,弓起腿,膝盖朝上,作势一顶,却没着力,堪堪碰到他的时候顿住了动作,眼底闪着细碎的光。

即便如此,她还是察觉了某人的欲|望。

笑容挂在嘴角,身子却不敢再乱动,辛懿哼哼唧唧地说:“就这样啊……最好让他以后只能去潜规则男选手了呗。”

擒着她的手劲略微轻了些,他的胸稍稍离开她身前,辛懿终于一口大气喘上来,可深呼吸还没完成就感觉头重脚轻,双脚离了地。

他居然把人整个扛在了肩上!

辛懿叫都叫不出声,好在他步子很稳,大手按着她的腰际,倒不用担心会摔。

又是天旋地转,她的后背隔着薄薄的衣料贴上冰凉的平面——她被放在了那张白色瓷面的餐桌上,脚趾够了下,没碰着地面。

客厅没开灯,玄关灯在人离开后也熄了,室内陷入黑暗。

庄景安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压着纤细的手腕,沉默地俯视着她,黑暗里那双眼睛仿佛捕猎的野兽,闪着欲|望的光。

辛懿的心跳已经快要突破天际,她想抬手,却被他按得纹丝不动,想踢人,这个后仰的姿势腿压根使不上力气,更别提他还居高临下。

她终于有点慌——他从未以力量压制过她,甚至时常是被蓄意挑逗的一方,如今她才意识到在他的力量面前,自己的野蛮根本不值一提。

辛懿咬唇,不再挣扎,水光波动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他背光而看不清神色的脸。

庄景安的手劲又收紧了些,她吃痛,抽了口冷气又立刻抿住了嘴。

他的手指却突然松开了。

“男女力量天差地别,你以为凭那点三脚猫功夫就能全身而退?”庄景安的声音暗哑,“莽莽撞撞就敢赴约,你脑子里到底都装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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