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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鲸(89)+番外

然后把手机往包里一丢。

叫你动不动惹老婆难过,着急上火去吧→o→

“潇潇,你之前不是说要旅游吗?”丁幼禾鼻尖红红的。

肖潇说:“都行,我也没怎么出过远门,上哪都能找乐子。”

“我也是,那……我们走远一点好不好?”

肖潇这才恍然,哪是要旅游,分明是在躲人呢!

成星剑旧案重审,筹备期颇长,两人就打算在这空档里出去走走。出门的事除了颜梁淮谁都没告诉,自然包括元染。

出发当日清晨,丁幼禾正忙着收拾行李,楼下门铃响了,她撩开窗帘瞄了眼,见是许暮,便跑下楼让肖潇去开门,“……要问我,就说我不在家。”

肖潇披了件针织衫,似笑非笑地瞄她,“有话当面说清楚不好么?躲躲藏藏的,跟个小媳妇似的。”

“谁小媳妇,”丁幼禾撇嘴,“看见他就生气,不想见。”

肖潇耸肩,“怕是担心见了面就心软,才不见吧。”

丁幼禾推着她的肩,把人推出去,自己则留在她房间里,侧耳偷听。

“肖妖精,我嫂子呢?”

“谁是你嫂子?扯证了吗,办酒了吗?就这么乱喊,不怕闪了舌头吗?”

“……丁,丁……”

“再说脏话信不信以后连半颗盐粒也不借给你?”

“脏、脏话?……卧|槽!”

“嗯?”

“我,是说,我造——知道了,那个,小禾妹妹在不?”

丁幼禾差点没笑出声,不用看都知道许暮那副敢怒不敢言的小样儿,别看平时在兄弟们面前吆五喝六的,一到肖潇面前就吃瘪吃得盆满钵满。

“找阿禾干嘛?”肖潇问。

许暮这才说:“染爷进医院了,嫂子——小禾妹妹就真不去看看嘛?”

丁幼禾心里一咯噔,进医院了?好端端的,怎么会进医院?

“什么毛病?”

“哎,不提了,生活都没办法自理……”

许暮说得语焉不详,肖潇问了半天也没说清楚到底什么毛病,丢下个病房号就跑了,跑出两步,忽然停下,犹犹豫豫地指了指自己胸口,见肖潇低头,他立马闪了。

肖潇出来得急,只披了件针织衫,没扣纽扣,长裙的胸口事业线隐隐约约,她拢了下衣襟,遮了。

挑眉看向跑没影了的许暮,目光不自觉地停驻了片刻,不自觉轻笑了下,才转身回屋。

“喏,”肖潇手一翻,一张字条在她掌心,“病房号,要不要去随你。”

丁幼禾盯着那串数字,头一扭,“不去。”转身腾腾上楼了。

肖潇把纸张往鞋柜上一搁,顺手摸出支烟点上,“去了千寨,可没那么快回来,你想清楚了。”

“我干嘛要赶时间回来!”楼上传来赌气的女声。

肖潇吐了口烟,啧,从前见小丫头对那小子死心塌地的,她还担心将来得吃亏呢。没想到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真倔脾气上来了,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之前就着喝酒,肖潇大概也算闹明白了丁幼禾上火的点,并深表赞同。

“千万别让男人吃定你,觉得无论他怎么做,你都会觉得他对。”

“他居然偷偷在我身上装监控!人干事?”微醺的丁幼禾气呼呼地吼,“我跟你说,潇潇,我要就这么原谅他了,我就不姓丁。”

“哦。那姓什么?元吗?还是陈。”

“……潇潇!”

“行,行不逗你了。”

总之,一边是咬死了不原谅的小丫头,另一边是数次登门道歉都被拒之门外的臭小子,成星剑落网五天了,两人愣是没照过面。

够倔。

肖潇吐了口烟,刚要回自己屋,忽然听见楼上腾腾脚步声跑下来,一抬头就看见丁幼禾换了身外出的衣服,还背了包。

“这会还出门?一会儿得去火车站了。”饶有兴味。

“去买点东西,带高铁上吃。”丁幼禾脸不红心不跳。

“哦,给我带几包口香糖,车上禁烟难熬。”

丁幼禾答应了,弯腰穿鞋。

肖潇靠在门边,有意无意地说:“纸条在鞋柜上。”

哪知道丁幼禾跟被戳了脊梁骨的猫似的,顿时炸毛,“我才不是——”

结果她果然看都没看一眼鞋柜上写了病房号的字条,就出门了。

肖潇出去关门,一眼正看见对面楼里,正够头张望的许暮。对方也看见了她,挠了挠头,朝她一笑,乐颠颠地拿起手机手指翻飞。

……得。肖潇心想,连老三这大老粗都看得出来,阿禾是狠不下这心的。

大家对丁幼禾同学的认知是清晰的。

半小时后,她站在病房楼层入口,犹豫了一下。

她是没拿纸条,但那个病房号就跟长在脑海里了一样,根本用不着拿呀QAQ

“小姐,你好,请问探病吗?”护士见她原地踌躇,便问。

丁幼禾还在犹豫,忽然一个声音从她身后传来,抢先一步向对方咨询:“你好,请问陈元染先生在哪间病房?”声音嗲得不行,带着点略显刻意的港台腔。

问话的是个年轻女孩,穿着牛仔外套,早春时节就光着腿,化了小烟熏,还算漂亮。

护士看了她一眼,见怪不怪地报了个病房号,等对方走了,才对丁幼禾说:“这才半天工夫,起码五个来看他的小姑娘了,长得好看就是好,硬是把住院住成了见面会。哦……对了,你是探望哪个病房来着?”

丁幼禾牙根发痒。

这才几天不见啊,就招蜂引蝶成这样!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我走错层了。”她说着,转身就要往电梯走。

结果电梯还没来呢,一只手从她身边又连续按了几下电梯按钮,灯熄了。

丁幼禾正欲发作,余光看清了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顿时噤声,连头都没回,看也不看来者何人。

“幼幼。”

走得更快了。

身影一闪,赶在她出楼梯间的那一刻把人给拦下了。

丁幼禾低着头,入目是蓝白条纹的病号服,短了点儿,露出小半截脚踝。

她一下想起很多年前,从风雪里捡回来的少年也是穿着这样一条嫌短的裤子,安静又温柔。

只是,当年那个单纯无辜的小可爱,怎么就整个变样了呢!

把心一横,丁幼禾抬起头。

正对上那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长眸,里面倒映着自己的脸。

“染爷好本事,还嫌摆弄我摆弄得不够,又让许老三来骗我?”

那口气,硬生生被她拖出了丈八的疏离。

元染怎么会听不出她还在气头上?抬臂就想拥住她。

丁幼禾灵活地一闪身,从他面前躲过了,杏眼瞪着他,“干嘛?别想对我故技重施。”

元染苦笑,“什么故技?”

丁幼禾脸一下红了。

还能什么?拥抱,亲吻,堵住嘴,稀里糊涂滚上|床,落得连吵架的力气都没有,然后莫名其妙就和好了。

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位和,这P话丁幼禾半个字都不信——什么和?那不过是掩耳盗铃,隔阂还在,不会因为片刻欢愉就自然愈合,不过是粉饰太平,等下一次冲突来临,只会愈加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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