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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鲸(90)+番外

她骨子里跟丁止戈的看法一致:有话就说,有P就放,放完了神清气爽,该吃吃该喝喝。

正因如此,才更不能忍受元染一而再、再而三的瞒着她做一切。

更,更,不能原谅他居然拿住院当幌子骗她╭(╯^╰)╮

“麻烦转告老三,店里从今往后不欢迎骗子,”丁幼禾几乎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他,还有……你。”说完,她快步往楼下跑,却被眼疾手快地拽住手腕。

“他没骗你。”

“我看你还能跟小姑娘勾勾搭搭,明明好着呢——”丁幼禾脱口而出,等看见对方似笑非笑的眼神,再想改口已经来不及了。

“不好,一点都不好,”元染抬起另一只手,连手掌带手指都裹着纱布,看起来既可怜又可笑,“老三没骗你,我是真的入院在治疗。”

丁幼禾愣住了,又想起那天他拦下自己手中裁纸刀时,从指缝间滴下的血。

一滴,一滴,当时刀锋割心的痛再度袭来,让人窒息。

“……手,怎么了?”

“伤到神经了,要做个小手术,”元染云淡风轻地说,“没事的。”

丁幼禾咬唇,“会有后遗症吗?”

“不好说……如果往后我这只手废了,你会嫌弃我吗?”

“呸,童言无忌。”丁幼禾条件反射地唾了下,“不会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

“万一呢?”元染眼里像闪着星光,“你会嫌弃吗?”

……伤是她割的,人是她选的,嫌弃?嫌弃个大头鬼!她也就是赌口气,怎么可能真丢下他不管。

丁幼禾差点就想握住他的手,解开纱布看一看到底怎么会伤那么重的,好不容易忍住了,板着脸,但到底语气狠不起来了,“什么时候手术?”

“就这两天吧,”元染顺杆上,央求道,“你也看到了,手这样,东西都拿不了,生活完全不能自理。老三那群人粗枝大叶的,昨天还把开水泼我身上了……”

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连丁幼禾都要心软了。

可就在这时候,楼梯道的门被人哐啷一下推开了,对方推门前没看见拐角里的元染和丁幼禾,所以一个猛子冲得有点儿急,一脚踏下楼梯余光才瞅见他们,于是立刻急刹车。

人是站稳了,手里的东西却飞了出去。

元染眉一蹙,快步冲上前,身子朝前一够,长臂一捞,正好抓住那个小东西。

稳稳当当。

“染爷,你好棒喔!”冲出来的女孩双手叠在胸前,娇滴滴地夸赞。

这声音……

丁幼禾蹙眉,才发现来人正是之前在护士站遇见的光腿少女,此刻她正满怀仰慕地看向元染,樱桃小嘴夸得天花乱坠,只差没把男人夸成天上有地下无的绝世佳公子。

而被她夸成花的公子哥,看起来,并不太愉快,甚至有点后悔。

因为,丁幼禾的目光落在他握住“东西”的手上。

那只据说“要动手术”、“不能抓握”、“无法生活自理”的手。

丁幼禾扯起嘴角,露出一抹和煦的笑。

元染心里一个声音惨叫,完了。

“看来,陈先生你的手已经光速复原了,”丁幼禾笑着看了眼他身前的长腿美少女,“而且就算没复原,也不愁没人照顾。我就先告辞了,哦对了,最近别去店里拿东西,家里没人。”

元染连忙拦住她,“你去哪?”

丁幼禾嫣然一笑,“跟颜警官一起,去哪就不劳你费心了。”

颜警官:)

余光瞥见元染眼里的不快,丁幼禾非·常·愉·快地小碎步跑下了楼。

满头雾水的美少女直到她消失在楼梯,才惴惴不安地问:“……染爷,是我给演砸了吗?”

她本就是被召唤来“演戏”的,当然,对染爷的仰慕是有,可绝对没到要这么吹彩虹屁的程度。不过既然染爷说要演得像一点,到让嫂子轻微吃醋的程度即可——她一直在想,到底什么程度才合适呢?

现在,嫂子被气跑了。

她,算演砸了吗qwq

“跟你没关系,”元染乏力地揉捏鼻梁,“你先回吧,今天谢谢了。”

“不不,能帮上忙荣幸都来不及,”女孩惴惴不安地问,“只是嫂子她……”

“我自己想办法。”

女孩点点头,要走,想了想,又转过头,小心翼翼地说:“染爷,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元染心不在焉,“嗯,说。”

“也许你可以试试更坦白一些,”女孩斟酌着用词,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得罪不起的大佬,“既然要求婚,不如直接到人家阳台下单膝跪地啊。”

直接,跪地,求婚?

女孩怕言多必失,乘着元染出神赶忙闪人了。

空荡荡的楼梯道中,只剩下元染独自站着,他慢慢摊开手掌,掌心里是个精巧的红色丝绒小盒子。

也许,可以……试试?

毕竟女人比较懂女人嘛。

可惜的是,等元染换好衣裳,准备妥当,站在刺青店楼下,深呼吸,鼓足勇气安按动门铃,却始终没有人来开门,倒是隔壁邻居开了窗户,见是他,便说:“哎呀,阿禾已经出远门了啊!”

元染:“……”很好,走得还真快。

“请问她去了哪里?”

“她没跟你说吗?吵架啦?具体哪里不知道哎,好像挺远的,喔。那个颜警官来接她们的,应该挺安全——”

安全?

明明是更值得担心了好么?

元染蹙眉,去了哪里,什么时候走的,会不会就和颜梁淮一起,再不回来了……一无所知。

他恍然,那一年,被独自留在法院的幼幼,也是这样的感觉吧。

*** ***

千寨,位于重山之间,顾名思义以数以千计的古老村寨而闻名。

在机场和颜梁淮分开之后,就一直是丁幼禾和肖潇两个人独自游玩,尽管是两个没怎么出国门的新手小白,偏偏却都是不服管的性子,不乐意跟着旅行团被呼来喝去。

刚开始,还算一帆风顺,坐着“敞篷车”进山,丁幼禾戴着个草帽对着山林大声叫唤,山谷就回应以连绵不绝的回响,惹得不远处几辆车上的乘客都跟着起了兴致。

肖潇裹着纱巾,只露出一双妩媚的眼睛,笑得犹如新月,“你怎么跟孩子似的。”

丁幼禾兴奋得脸蛋红扑扑的,“你试试,喊出来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

“我不要,几岁了都——”话刚说完,她的头纱就被丁幼禾给揭开了。

她捏着纱巾的一角,让印染的帕子在风中扬成一面鲜艳的旗帜,“就试一次,我就还给你。”

作为美妆博主,肖潇最怕的就是被晒黑,以她的性子又不可能从丁幼禾手里强抢,无奈之下,只得双手拢在嘴边,意思意思地叫“喂——”了一声。

意外的是即便她声音,也仍有些微回音传来。

丁幼禾笑,“大点声,拿出你训许暮的气势嘛!”

肖潇瞟了她一眼,没好气地对着山林大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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