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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鲸(27)+番外

不好喝还喝。

元染一手扶着她的腰,把人往楼上卧室送,结果她跟没长脚的软体动物似的,差点儿没趴在楼梯上。

他索性将人从膝后打横一抱,后腰的伤口因为这个用力的动作似乎又裂开了,疼得他蹙起了眉。

丁幼禾对此一无所知,她颇为满足地往他怀里钻了钻,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口中呢喃,“我喝多了,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

元染好气又好笑,低下头在她发丝间用力地吻了一下。

“啊,别吃我的头,头上没肉不好吃,唔……”

这小醉鬼!

元染俯身将人放回床上,又替她脱了鞋,盖上被子,掖好被角,才坐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绯红的小脸。

为什么跑去喝得烂醉?就因为,被他吻了?

就那么……讨厌这个吻么?

元染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却听见她又糊里糊涂地嚷,“我应该揍他对不对,肖潇……可我没有,为什么啊……为什么不揍……因为我……”

元染一口气屏住,目光牢牢地锁在她张合的唇瓣。

“喜欢他……肖潇,我完蛋了……”丁幼禾忽然转过身,攥着被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让元染感到一头雾水。

喜欢他,不是刚好吗?两情相悦,双宿双栖。

“他会嫌我老,肯定……”丁幼禾叽里咕噜地说着,然后索性把整个脑袋都裹进了被子里,发出各种奇奇怪怪的哀嚎。

元染:“……”

作为男朋友给她下禁酒令的话,不知道管不管用?

就在元染决定出去给她倒杯水放床头柜上,以防某小酒鬼半夜醒来口渴难耐的时候,小酒鬼忽然把蒙头的被子一把扯开,双眼放空地目视前方,一本正经地说:“我真喝多了,白天发生过什么,统统不记得了。”

说完,还煞有介事地摇了两下头。

再然后,并不等任何回应,又向后一倒,把被子把脑袋一蒙,鬼哭狼嚎起来。

丁幼禾正哀嚎得昏天黑地呢,忽然觉得身上一轻,被子被人掀开了,一个带着寒气的身子钻进了她狭小的被窝,和她面贴着面,呼吸相触。

“那就……到你记得为止。”

一个低沉沙哑的嗓音混合着被窝里火热的气息将丁幼禾覆住。

在被吻得几乎缺氧的那一瞬,她混沌的神志里突然浮现出一丝清明。

元染不会说话。

所以……

这是梦吧!

丁幼禾觉得自己是真变|态,因为当她意识到这是个梦……她的手臂竟不由自主地缠上了对方的胳膊,整个人像只小八爪鱼似的缠住他。

反正是梦,不亲个够本,对不起她灌自己的那么多酒!

两杯白酒换一场春|梦,嗝,挺值。

第18章 撩18下

元染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但他不确定像只贪吃的小动物似的在他下巴、喉结乱啃的小酒鬼是否清醒。

他按住丁幼禾纤细滚烫的肩, 哑着嗓子, “我是谁?”

丁幼禾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睛,“我最喜欢的元染。”

“……那你在干什么?”元染几乎能听见自己耳膜处传来的咚咚心跳。

丁幼禾胳膊撑起身子,猛地一凑,又吻了下他微微冒出胡茬的下巴,“在亲你。”

亲完了,她就打算退回去,可后脑勺被大手抵住,无处可退。

黑乎乎的被窝里,她什么也看不见,只感觉压迫越发亲近, 然后冰凉的唇便吻住了她的,像沁了凉水的温度,却带着燎原的热情,一点点将攻掠。

她模糊的意识里,知道眼前人是谁。

可剩余的一点理智又告诉她, 这是假的。

元染不会说话,更不会说情话,这是梦,一个不需要负责, 可倾尽欢愉的梦。

于是她没有半点抗拒, 甚至小心翼翼地与他的舌尖纠缠, 这样的反应像是刺|激了对方, 他忽然翻身覆了上来……

*** ***

丁幼禾是被窗外扫马路的刷刷声吵醒的,醒来时候脑壳生疼,还特重,想坐起来又跌回了枕头里。

心里想着反正楼下有元染看着,她可以心安理得地睡懒觉,于是闭上眼,然而没过五秒,就弹簧似的蹦了起来,双眼睁得滚圆……石化了。

然后,缓缓地,向枕边看去。

空的。

丁幼禾这才长长地吁出一口气,仰起脖子对着天花板拍脸。

这可真是冬天来了,春天也就不远了……这神仙春|梦做得未免也太真实了吧?

她抚上唇瓣,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有点儿肿。

梦里那些辗转难分的吻和轻喘的气息都还残留在她的记忆里,光是想一想,都恨不得埋头钻回被子里。

她到底是有多缺男朋友?竟能无师自通地在梦里编排这一出18x亲热戏……

关键是,现在她醒了,非但没多少YY了房客的负罪感,反而有点意犹未尽?

丁幼禾懊恼地双手揉乱了头发,掀开被子下床,把窗帘拉开一条缝,对着微蒙的晨曦定定地看了许久,然后“嗷”地一声,又跳上床,缩回了被子里。

没脸见人啊,丁幼禾QAQ

她正在被窝里滚来滚去,就听见卧室外传来元染出入厨房的脚步声,大概是正在准备两个人的早点。

如果,他知道房东是这样一个满脑子未成年勿入的怪姐姐,不知会不会吓得立刻逃回家?

想到这里,丁幼禾就更愧疚了。

她比元染大,本该在昨天那个不在计划内的亲吻之后,帮着理清关系,免得日后尴尬。结果呢?她跟个缩头乌龟似的,喝了半宿的酒。非但没把问题说开,反而在梦里把人家弟弟吃干抹净!

这是道德的沦丧……还是廉耻的丧失……

正当丁幼禾默默把自己骂第一百遍时,卧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非常斯文,有节奏的三声——是元染在叫她起来吃早餐。

丁幼禾一个激灵,跟被人拽了尾巴的猫似的,浑身炸毛地盯着卧室房门,活像盯着炸|弹上的倒计时。

门把手慢慢被拧开了,穿着灰色毛衫的元染探头看她。

就是这张脸!在梦里,亲吻舔|咬她的耳垂,一遍一遍低声唤她“幼幼、幼幼”。

丁幼禾的脸腾地红透了,一把拽过枕头,把脸遮得严严实实。

可惜人类只能闭眼,却没有闭耳的功能,所以丁幼禾还是听见他走进房间的脚步声,还有走向窗户、把被她扯开一条缝的窗帘完全拉开的声响,最后,他停在了床头。

一秒,两秒,三秒……

怎么还不走?丁幼禾小心翼翼地挪开枕头,露出一只眼。

结果,入目是张纸。

纸上……好像是她自己的字,【08:00 潇潇预约】

她这才想起这日一早约了肖潇,顿时把手里枕头一扔,蹦起身,抓过床头柜上的外套往身上套,一边说:“你怎么不早点叫?”

说着话,她已经从挂在墙上的梳妆镜前跑了过去。

然后,忽然调转身子,又退回到镜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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