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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追求(17)

作者: 问鬼 阅读记录

宽慰他,“没什么大不了,娱乐圈这种事并不少,尹伊跟陆潜就算知道了也懂得闭嘴。他们正当红,你却是个纯新人,让他们知道你背后有贺先生,不是件坏事。”

俞白沉默着点头,“知道了,谢谢郑导。”

他一个人拿着剧本发怔,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借助朋友关系进剧组是一回事,但是利用到这个程度,简直有狐假虎威之嫌。

而且,他并不是不能承受一些非难,贺长鸣什么都帮他解决,反倒让他惴惴不安。他太怕那种感觉,顺境里呆久了,很多能力就会丧失,一些普通人应该能解决的事,他却不知所措。

他永远记得被剔出国剧团时,发现自己除了京剧什么都不会后那种惊惶又茫然的感觉。

如果是现在,他就不至于那么害怕,他能演戏,会做菜,西点做的尤其好,能调漂亮的酒,做文书,发传单,做小工,实在不行,开个京剧基础班……无论如何,总能找一条路让生活继续。

这时候手机响了,俞白拿出来一看,正是贺长鸣打过来的。

“知道你的……朋友,我请客吧?”那声朋友前故意顿一顿,好似特意为了留位置加上某个字。

“我让司机来接你,就快到了,现在温差大,车上给你放了衣服,记得穿。”

那声音如此熟悉,带一点笑意,实在温柔,又如此贴心,俞白一时再无其它话可说,低低应他,“好。”

郑鸿、陆潜、尹伊都是有车一族,也亏贺长鸣派了车过来,不然独俞白一人一穷二白,多少会有些尴尬。

车到半途,郑鸿因为私事,不得不打道回府。他觉得贺长鸣这次请客的主要目的是让陆潜、尹伊心里有个底,在片场不要欺负俞白,并不会介意自己不到场。因此让俞白带话解释,说他实在有事,不能去了。

几个人进了指定包厢,便见到了所谓的投资人,自然是贺长鸣。

陆潜与尹伊没见过贺长鸣,但是他身旁坐的那位圈内大佬却是认识的,单看那殷勤态度,便知这人绝不简单。

两人遂打起十二分精神。

经大佬亲自介绍一番,心中都是一凛,心想谁请来了这样一尊大佛。

贺长鸣道,“两位自便,不必拘束。”十分客气,然而周身透着股凛然之气,叫人望而却步。

一双沉而锐的眼睛不经意扫过,仿佛审视,叫人心里发紧。

却见他忽然笑起来,向前走去,“你总是要藏起来让我找吗?”众人便看到了匿在陆潜、尹伊身后的陈俞白。

一瞬间醍醐灌顶,齐齐想:原来这才是主角。

这顿饭吃的十分随意,并没有推杯换盏、不醉不归的场面,贺长鸣时而转头与俞白低语,时而听大佬说些圈内趣事,陆潜、尹伊心如明镜,心知这场饭局怎么也轮不到他俩出风头,收起平时的长袖善舞,只专心听着。

俞白并不愚钝,这时候自然知道先前郑鸿所言非虚,这顿饭是贺长鸣为了给他撑腰特意请的,感动、无奈之余还有点不好意思。尤其跟陆潜、尹伊对上,两人都一副我懂了的表情看着他,高深莫测、似笑非笑,俞白不知如何回应。

贺长鸣这时候正好偏头过来,低声对他说,“爷爷出国访问快回来了,过段时间我们去看他好吗?”

俞白愣了下,敏感地察觉到不仅陆潜、尹伊,连带那位圈内大佬和其他几个陪坐的人,都或隐晦或直接地打量他。

俞白道,“郑导说开机后,一切时间都要配合剧组。”

贺长鸣深深看他一眼,忽然无奈地笑起来,“好,都听你的,你总是这样。”

俞白心头一跳,再次受到了几束隐晦目光的齐齐洗礼。

到底聪明,事后便想明白贺长鸣的话怕是让在座几位人精误会了,等人都走了,特意留下来,先是感谢一番,然后失笑,提醒他,“你已经帮我够多,不要忘了,我是成年人。”

“成年人?”贺长鸣笑起来,眼睛里含着些别样意味,忽然一伸手,将人揽进怀里。

他吻技高超,舌头直接就伸进去,搅弄侵占,不留余地。

俞白初经此道,被那酥麻、怪异的感觉激的一颤,不由双手紧握。

然而除去开始那一瞬的迷离,神色一直是平静的,把眼睛睁着,淡淡看着眼前的人。

贺长鸣碰上他的目光,对视,慢慢放开他,轻轻叹口气,“别人说跟心爱的人接吻,总是会忍不住闭上眼睛……看样子,你确实不爱我。”

俞白稍作停顿,“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帮了我这么多,我以为这是你要的回馈。”

贺长鸣的脸瞬间冷下来。

俞白却笑起来,抬手拍拍他的肩,“你现在真没风度,单准自己耍花样,别人说几句就不高兴,我开玩笑的。”

声音转沉,“不过,我以为朋友之间交往贵在心诚。如果有什么放在心里过不去,说出来。若说不出来又揭不过……那么,又何必勉强自己交这个朋友。”

贺长鸣一怔,俞白望着他,“年纪小的时候难免心高气傲,我又……我又被你惯坏了,凡事总等着你先过来,现在想来,如果当初我肯问你,也不至于现在都不明白,你怎么突然就再也不想见到我了……我反省过很多次,觉得那时候你对我真好,但是我没有对等的付出。然而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就算是理由之一,却不至于让你转头就走,当没我这个朋友。”

“我们已经八年不见了……你现在说想追我,总得告诉我当初为什么突然翻脸不认人。当然,就算你不说”,俞白忽然笑一下,有些自嘲,又带一分坦然,“我喜欢你呀,最近,已经快要把从前那点不快忘光了。”

好了伤疤忘了疼,陈俞白想,真没想到,我是这样的人。

他说,“你总得让我知道,我到底错在哪里,又或者确实都是你的错……那我就原谅你。”

作者有话要说:电脑坏了,唉,慢慢慢

☆、前因

俞白与贺长鸣认识时一个六岁、一个八岁。

六岁的那个穿儿童小西装,大眼睛、小嘴巴、白嫩嫩,人见人爱,八岁的那个穿军绿外套、深蓝牛仔裤,噌噌噌爬上树耍猴戏。

俞白正在练戏,到底年纪小,看到新邻居,忍不住跑到窗边看。

贺长鸣也看到他了,整个人傻愣好几秒,心里怪怪的,想伸出手掐窗边人的脸。

隔着墙恶声恶气,“看什么看,再看揍你!”

俞白愣了愣,板一张小脸道,“你不讲礼貌。”啪地把窗户关了。

过了一会儿突然听到嘭的一声响,有人在砸窗。

俞白把窗户打开,贺长鸣正坐在一条树杈上,手里捏个青青的小果子,“唉,你别生气呀,刚刚我不该骂你。”

俞白抿着嘴巴不说话,脸色的婴儿肥没褪去,圆鼓鼓的。

“你别坐树上,摔下去腿会断。”语气很严肃,教育贺长鸣。

“我才不会摔,我厉害着呢,四岁就能爬树,五岁的时候去河里能捉一满盆螃蟹拿回去给姥姥炒,六岁敢一个人上山抓鸟……还抓蛇。”贺长鸣踩着树干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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