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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真千金在综艺爆红了(190)

作者: 眉眼缱绻 阅读记录

「可现在真的没办法知道谁说的是真的啊,难道是这个婆婆的错?因为儿子高中,所以觉得戏子出身的儿媳会拖累他?配不上自家儿子?」

“浣娘,你何必攀扯我母亲?我自幼丧父,是她一手将我拉扯大,送我去学堂启蒙读书,给你赎身的赎金有大半也是我母亲的积蓄。”

书生已经精疲力尽,他咳了两声,胸口震颤——

“罢了,你不是要灭我魂魄吗?”男人苦笑,“我在这竹林也待烦了,是时候该走了。”

楚逢月掏了掏耳朵,这一出狗血的戏真够闹腾的。

“要对质?行啊,把你母亲的魂魄也找来好了。”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了。

齐欢喃喃道:“怕是早已经投胎了吧?”

“试试呗。”楚逢月看向屋檐下的摄像机。

导演组知道,又来活了。

“楚小姐,您有什么需求?”

「嚯,这业务熟练的,不像是导演组,更像是接线员~(狗头)」

「我妈本来在骂我大半夜挤她被窝干嘛,追星追疯了是不是。她现在听着八卦,拿着手机在给楚姐打榜……」

“帮我拨一下洛观的号码。”楚逢月说:“你们应该能找到吧。”

“……行。”

协会待客厅,啃着鸭脖的风水师扭头,看向后面没心没肺打着瞌睡的小道士。

“青玄,你徒弟睡着了,让他起来给楚师傅办事!”

“已经在办了。”青玄道长嗑着瓜子,吐壳的时候到处呸,还黏在长须上。

周围的风水师有些嫌弃,纷纷离他远点。

洛观在听到楚逢月说要找魂魄的时候就知道,肯定是需要自己的。

所以他下阴了。

有风水师是第一次见这种情况,忍不住凑过去研究,发现他就跟睡着了一样,也没有别的什么异常。

“青玄,你们师门怎么还藏了一手?”这是另外一个门派的道长,他纳闷道:“怎么我们就没有这种。”

“回去多翻翻书。”青玄道长斜着眼,嘚瑟道:“你会发现你们师门压根就没有这种记载。”

“……滚!你这牛鼻子老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那啥,您也是道士。”旁边有人轻声道。

“你也滚!”

得嘞,无差别攻击。

很好。

洛观没有让楚逢月久等,不到片刻,院子里出现第四个魂魄。

“辛苦了。”楚逢月对着摄像头摆摆手,“老道长,小洛,等回去给你们道观添香油钱。”

青玄道长脸上带着得意,“看了没,楚师傅心里是记挂着我的。”

“是,还带你开跑车兜过风呢。”有人噗嗤一笑,毫不给面子道:“坐跑车参加玄门大会的道士,你可是第一个啊。”

青玄道长在清理瓜子壳的时候,差点把胡子扯断。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可是宗师亲自开车哎,师伯。”洛观悠悠转醒,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笑眯眯道:“在座的诸位有几个人能坐上楚小姐亲自开的车啊?!”

“……”众人纷纷语塞。

别说坐车了,连见她一面都做不到,高下立现。

青玄道长头一次觉得徒弟这么聪明,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明天不用抄经书了。”

“谢谢师父!”洛观眉开眼笑。

而在青竹小筑,赵竹音对于楚逢月的举止十分关注。

见她提到洛观的名字,眸色暗了暗。

“竹音小姐,”女孩欲言又止,对上她温柔的目光,还是如实说了出来:“小道长拒绝了您的请求。”

“是吗。”赵竹音手里拿着木勺,拨弄着香料:“他不来,那想办法把人请过来就是。”

说到“请”字,女人明显停顿了一下。

女孩会意,随即退下。

“我知道了,竹音小姐。”

等门关上,女人放下木勺,葱葱玉指直接放进香料里面。

“楚小姐。”她笑了下,“我们之间要开始算账了。”

没想到母亲的魂魄竟然还在,书生以及浣娘许久才回过神来,看向楚逢月的目光带有惊惧之意。

这岂不是说明,不管是人是鬼,只要她一个念头,立马就会被送到她面前来?

浣娘原本想在魂飞魄散之前把他们这一群人都拉下来陪她,可现在却不敢动了。

“不是要问吗?”楚逢月一抬手,原本看不清模样的黑影逐渐有了轮廓:“小洛借魂时间不能太长,十分钟之内要把你妈还回去。有话快问!”

「虽然但是,我有点想笑是怎么回事,我知道这种场合不合适,可还是要吐槽!

神特么要把你妈还回去啊!」

“母亲?”几百年没见到她了,书生刚开始还有些缓不过来,等确认眼前的就是自己的母亲时,他声泪俱下——

“母亲!您可还记得当初对我说的话?”

庄母僵硬地看着儿子,许久,才动了动嘴角。

“小道长都和我说了,淮儿,这件事是母亲对不起你。”

“当初你要娶浣娘,我本是不同意的,可你却拿自己的前程来威胁母亲。”

书生尝试再次触碰屏障,母亲和妻子,还有……他的孩子就在另一边,自己却触手难及。

他哀求地望向楚逢月,试图求助,可女人只是双手环胸冷眼旁观。

和之前散漫的态度不同,他从女人眼里看到了漠视。

不是鄙视,也不是蔑视,而是那种万物皆蝼蚁的漠视。

可只是一瞬间,女人脸上又恢复懒散随意的神色。

到了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书生有些挫败。

庄母还在继续——

“我儿有出息,一次乡试便中了举,县令老爷都夸赞你前途无量。”

“可浣娘是累赘,你见过哪个当官的夫人出身戏班子?这不是平白让人笑话。”

“婆母!”浣娘如果再不明白,那她就是傻子,“所以你在淮郎面前污我清白,就是为了让他狠心割舍我?!”

“自然。”庄母麻木地看向黑影,“你不清楚自己身份吗,如何配得上我饱读圣贤书志向远大的淮儿?”

浣娘是有些惧怕老太太的,几百年前是,几百年后也是。

对于婆母的话她无力反驳,事实如此。

读书人的地位十分崇高,士农工商,士在首位。

而戏子只是下九流,身份悬殊大。

在她失神时,书生却叹了口气。

“母亲,您怎会有如此想法?我既然敢娶浣娘,自然是敢承担后果。”

“若是因为浣娘身世儿子做不得京官,我便请旨去苦寒地区当个九品芝麻官,您盼我金榜题名,我只想和浣娘共度一生。”

这话一出,浣娘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郎君,嘴唇嗡动,却发不出声音。

她听到了什么?淮郎说只想和她共度一生?

“逆子!”岂料庄母却痛心疾首:“你自幼丧父,我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也要把你抚养长大,你便是这样回报母亲的?”

“枉你苦读十年圣贤书,早知如此当初便不送你去学堂启蒙,好过后来荒唐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