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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真千金在综艺爆红了(189)

作者: 眉眼缱绻 阅读记录

“听到没,你的罪状已经呈上,”楚逢月抬脚,看着影子飞快地缩回井里,她也没有其它的动作,“实在不行你俩去阎王殿吧,别在这唱戏,没用。”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女声忿忿不平,激动道:“淮郎把自己说得这么清清白白,良心可会不安?”

「嗯?有反转?」

「这瓜……好像不是阳间的啊。」

网友们没想到,自己吃瓜从娱乐圈吃到这种……呃,怎么说呢。

反正就是觉得哭笑不得。

八卦的本能让他们忘了害怕,再说了,直播间里道长们的昵称还闪着金光呢,虽然是认证特效,但好歹是个心理安慰不是。

秦画也来了精神,倚在楚逢月胳膊上,试探开口:“要不,你也说说,我们分辨一下谁对谁错谁真谁假?”

“……”缓过神来的沈斯年着实有些无语。

不过话说回来,八卦不是女人的天性,而且人类的好奇心和窥私欲作祟,所以作为男人的他,其实也很想知道。

看得出来,陆致远也在竖着耳朵听。

只有南星,脑子里乱乱的,在想其它事。

比如风头都让楚逢月出了,她会不会借此又吸了一波粉丝,还有——

在爸爸妈妈眼里,价值比亲情重要,如果被他们知道楚逢月这不知道从哪来的能力,会不会……

不会的!她侧头,看着男人流畅的下颚线。

只要抓紧他,爸爸就不会放弃自己!

“千百年来,男人都是把自己的错往女人身上推!”女声愣了一下,但却是有话憋了许久,她哭哭啼啼道:“当初我本是戏班子的当红花旦,淮郎每日过来听戏,风雨无阻。”

「卧槽,就这还能考上举人?这书生有点读书的天赋在身上啊!要是没有这桩事,指不定人家都状元及第了吧?!」

“长此以往,我暗生情愫……”女声嗓音逐渐空灵,陷入回忆。

她记得当年自己吊嗓子穿戏袍时,他握着书卷在一侧安静研读。

每当她上台表演,他都会真心夸赞。

“班主曾与我说男人多薄情,我偏不信,误将道貌岸然的小人当成天赐良缘!”

“是你中举,觉得我配不上你,要休妻再娶,何故现在又倒打一耙?”

“真心错付,淮郎呀~”伴随着诡异的笑声,月亮也逐渐从莹白变成暗红,枯井里冲出一道黑影,直扑竹林而去。

“啊——”伴随着一声惨叫,黑影被看不见的屏障弹回,跌回井中。

“庄淮!你可知你要休妻再娶时,我刚怀孕,而你却生生将我母子逼死!”

“铮——”

古琴琴弦骤然断裂,书生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这些年他和浣娘相隔两方,他恨透了妻子的无情背叛,哪怕听到她的声音,也不肯出来相见。

“我在投井时,怀了你的孩子。”女子似哭似笑,疯癫道:“淮郎,你亲手逼死了你自己的孩子呀~”

“红帐帘,娶新人……哈哈哈”

「???我的大刀呢???这狗男人今天必须死!!!」

「那啥,有没有可能,这个负心汉已经嗝了……」

一道白影从竹林飘出来,虽然看不清模样,但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的无助与崩溃。

书生眦目欲裂:“你在诓我!你又诓我?浣娘,你这是何苦。”

楚逢月抬头看了眼月亮,眉头紧锁:“你们俩想清了,再继续下去,枯井里这位就会魂飞魄散,再也无法转世投胎。”

“哈哈哈投胎?为何要投胎!”浣娘已经陷入癫狂:“你们既然来了,都别走。”

“还有你,淮郎。”

“你到底还是来见我了。”

“可怜我的儿,几百年了才见到爹爹。”

“痴儿,出来看看,这就是你那负心汉的爹爹!他要功名利禄要娇妻美眷,不要你和娘。”

又一道黑影从枯井里出来,是模模糊糊的一团,像是一朵乌云。

稚嫩的童声带些天真:“娘,什么是爹爹?”

书生听到小乌云的话再也控制不住,不断地扑向屏障——

“你说谎!你们在说谎!”

“母亲说在我乡试期间,你和隔壁的杜家老二勾搭不清,眉来眼去!背着我暗通曲款行那苟且之事。”

“我休你已经是念在夫妻情分上不忍伤你,否则被族老知道,是要浸猪笼的!”

「到底谁真谁假啊!道长!快来想办法鉴别一下叭!」网友们的脑子已经转不动了。

听着好像都是真的都对,可既然如此,错的该是谁?

节目组除了好家伙就是好家伙,不愧是楚逢月啊。

之前两档综艺成了法制节目,好嘛,现在连人间事都不是了,直接整阴间的。

“那这怎么叫警察?”直播组忽然有人提出疑问。

导演组:“……”这麻瓜脑袋是怎么进来的。

“我与杜家二郎一清二白,婆母成日在家怎会不知情?她说我不守贞洁妇道……呵,人在做天在看,庄淮,你可有胆与我去阎王殿辩上一辩?我宁可舍了这一身剐,也要去阎王爷面前告你与你母亲的御状!”

“自从嫁与你,我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戏班子的班主都断了往来。”

“你们母子偏将我往死里欺负,苍天啊!您何不睁开眼瞧瞧,这是什么世道!”

被屏障隔绝,书生也再无余力,他瘫坐在地,原本的白影逐渐浮现本来面目。

长带宽袍,青色布衫,书卷气十足。

清秀的相貌让秦画晃了下神,小声嘀咕:“不怪你看上他,是有那么两分姿色。”

“她刚才要把你拉下枯井。”沈斯年无奈提醒道:“别和她共情。”

他觉得女孩子的心太柔软了,听到浣娘的遭遇,别说怕了,连差点被伤害都恨不起来。

“你还有半个时辰。”楚逢月看了眼月色,语气平静道:“伤害我,你没这个实力。在我面前伤人,你道行太浅,恐怕也差点功夫。”

“有什么事抓紧处理,别拖到下面,别说这辈子,以后也没有再相见的机会,再也说不清楚了。”

听完她的话,浣娘沉默许久,方才开口。

“这么多年,我就在这,就是想知道——”

“当初情意绵绵生死与共共盟白头,为何会忽然变心,抛妻弃子另娶她人?”

“发妻,呵。”浣娘狞笑:“发妻哪里有功名利禄重要,那户人家能对你的仕途有所帮扶,糟糠妻自然要主动下堂让位。”

“不是这样!”书生捂着胸口,痛苦万分道:“我从未想过休妻再娶,也从来没有要用姑娘的家世去挣前程。”

“母亲说你不守妇道,我心如刀绞,浣娘,你叫我如何信你……”

隔着数十米,浣娘愣愣地看着熟悉的清隽身影,他和从前一般无二。

“且当你说的是真,”女人苦涩道:“你与我夫妻数载,竟信婆母空口白话的无稽之谈。”

“你可知你不在家时她处处为难于我,一次我高烧不退,若不是隔壁杜二郎的娘子心善,替我寻来草药,我恐撑不到你中举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