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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给秦始皇直播胡亥玩死大秦(51)

他值得尊敬。

长孙无忌微微行了一礼,以示对其送行。

武德年间。

该说有其子必有其父,李渊的眼泪决堤那般哗然落下,哽咽道:“引王师之旗鼓……他希望自己死后,魂魄能随着风回归战场,击响战鼓,再次指引着将士荡平贼寇啊……”

忠臣不遇明主,最是令人惋惜。

“他如果生在武德年间,朕必好好对他!”

天策上将李世民正在拭泪,听到这话,扭过头去看了一眼亲爹。

——你说的好好对他,是指像我一样被卸磨杀驴,有事二郎我的好儿子快上战场,无事秦王歇息,战事让你哥哥弟弟收尾去拿军功,这种好好对待……吗?

【待到高仙芝被拿,得知自己罪状是减截兵粮及赐物时,对着士兵高声悲呼:“尔等皆是军中人,吾是否行过此事,尔等最知。”】

【“若吾做过,尔等便言‘实’,若吾不曾做过,尔等便言‘枉’。”】

【士兵皆呼——】

【“枉!”】

此时,群情激奋,最易煽动,高仙芝又在军中素有声望,倘若其以情煽之,便能致使兵变,安禄山的军队就在潼关外,直接把潼关一开,双方一个合兵,就能把那个冤死他和他友人的昏君拉下龙椅。

然而,高仙芝只是任由自己被斩,自始至终,也不愿为保命而叛君叛国。

大唐双壁不曾倒在战场上,却是倒在了自己尽忠的君王手中。

第45章 李世民:“是啊……坐在大明宫里的,不是我……

人家是阵前换将,李隆基是阵前斩将……

其他朝代的人大为震撼,心里感慨:真不愧是第三名,赵构都没干过这事。

【二位忠臣之死,致使天下人多哀之。而李隆基不顾后果杀掉前线领兵将领后,发现朝中一时半会竟找不出人来领兵,最后只能启用正在京城养病的哥舒翰。】

隋朝大业年间门。

杨广坐着观赏天幕,一动不动,看到这里颇为惊讶地问皇后:“我记得,他好像之前就患了风疾?那李隆基令患风疾之人上战场领兵?”

这能领吗?

——风疾就是中风。

皇后侧过身,思索之后,对着杨广说:“或许李隆基认为,统帅不必上战场拼命,有嘴就行。”

【哥舒翰本已在家养病,听得君令,不顾病体毅然接任,前往潼关。】

【北斗七星高,哥舒夜带刀,至今窥牧马,不敢过临洮。】

【哥舒翰人虽中风,雄姿依旧,其防守潼关半年,固若金汤,且牵制着叛军主力在陕郡一带,为朔方军进入河北战场提供便利,使之能够重创叛军史思明部,斩馘四万级生擒五千人,获马五千匹。】

【更加重要的是,在此之后,河北十余郡皆斩安禄山任命的郡守,以迎王师。安禄山治下河北地区动荡不安。】

【而安禄山本人也十分不安,焦躁到对着谋臣发脾气:“当年是你们说我可以反我才造反,现在潼关半年都没攻下来,向北的路径也被断绝,唐军四面围拢,我只有汴、郑数州,这可怎么办!今天开始,你们别来见我!”】

【甚至,安禄山已经动摇到想要舍弃洛阳,回归范阳了。】

【而河北战场内,将领郭子仪、李光弼向李隆基上奏,请求朝廷率领军队进攻范阳,并且叮嘱李隆基,潼关险峻,在里面守关就行,绝对不能轻易出战。】

“一些不妙的预感……”

众人想起赵构,想起朱祁镇,前面两个都有过明明大臣谋略谋得好好的,他们要么不听,要么非要反其道而行的例子,所以……

东汉末年。

刘备开始找药。

嗯,他性子刚烈,不提前把药塞嘴里,只怕等会要昏厥过去。

【贼将崔乾祐守陕郡,为诱哥舒翰出潼关,示唐以弱,哥舒翰不信,坚守不出,但耐不住李隆基急于求胜,信了。】

【李隆基下令,让哥舒翰速速出关讨贼,哥舒翰上奏,言不能出潼关,此为安禄山军的计谋,他们即将有内变,唐军只需静候,便可不战而胜。】

【然而杨国忠不停地在李隆基耳边说:“再不出去就晚了,会错失良机,等敌人下一次没有防备,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于是,李隆基命哥舒翰即刻出关,与贼交战。哥舒翰无法抗旨,只能恸哭,引兵出关。】

【六月初四出关,初七被打败。】

暴躁昭烈帝抓着自己的头发,满脸抓狂:“为甚!这是为甚!一个两个都这样!不会打仗就闭嘴,别瞎指挥行吗!怎么都喜欢在将军打仗时,非要让将军听从你的指令,你上战场了吗!”

没上过战场就——

闭!嘴!啊!

……

武德年间门。

天策上将李世民几乎心痛到无法呼吸。

那么大好的局面,就被一个不懂兵事的王八蛋破坏了。

尤其是天幕还详细放出唐军被迫出关后,如何被残杀的画面。

叛军是诱敌,早就占据了地势高平的南边“山原”,而唐军后至,只能于北原、河之间门的东西狭长地带对敌。

那地方有多狭窄呢?

士兵无法过多并行,队列如绳束,枪槊亦施展不开。根本无法战斗。而敌人则借地势,将木石滚下,击杀唐军士卒。

又以火焚之,弓弩射之,唐军毫无还手之力,惨叫奔逃,瞬息溃败。

【镜头转到关外三道壕沟。】

【本该是抵御外敌的壕沟,在唐军溃逃入关时拦住唐军去路,唐军相挤,跌入壕沟者不计其数,须臾,那广二丈,深一丈的沟,就填满了人。】

李渊牙齿啮合,不忍心去看这一幕。

然而那些声音不停入耳,是士兵哭喊救命的嚎响,是肉身摔进堑中的“砰”一声响,是沟壑填满人身之后,后面士兵推搡挤动,踩踏在血肉上的声音。

是……非常细微,几乎听不见,却又努力想要活命发出的呻吟声。

“别……踩……”

同袍慌乱而过,一脚踏在那摔在壕沟中的唐人士兵背上,将那鼓囊起伏的背践踏成陷坑。

“救……”那士兵话语未竟,便已永远无法发声。死去之时,双眼发怔,好似在透过天幕,与安史之乱前的大唐对视。

李隆基突然哈哈大笑:“死了!都死了!是朕之罪!是朕之罪啊!!!”

本就苍白的脸色在如此激情之下,显得愈发惨败。

安史之乱!这就是安史之乱——不,这仅仅是安史之乱的一角,是乱局的开始!

这个想法如同火中浇油,那一瞬间门,悲愤直接将他吞没——

“门下省上可封驳天子制敕,下可于章奏上落墨涂讫。今有诏,门下省除‘封还’‘驳正’天子诏书外,还可‘涂归’。”

生怕大臣们没理解,李隆基强调:“诏敕不便者,涂窜而奏还,谓之‘涂归’。”

意思就是,皇帝所书圣旨,如果中书省觉得不合适,可以把它涂改,而后归还给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