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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住后被养作老婆了(190)

作者: 时有幸 阅读记录

但由于林秋宿这边屏幕漆黑,所以听到这么一声,难免被吓得心里七上八下。

沈光意简明扼要地向他解答了问题答案,其中涉及了一个林秋宿挺都没听过的球谐函数,以及全然没接触过的PRT算法。

“你对图形学了解不多,所以没有思路。”沈光意说,“有兴趣可以看看鸿拟公开的开发类文章。”

林秋宿漏掉了这一茬没考虑,被这么提醒,表示自己会去翻阅。

沈光意说:“没有别的问题了?那我有个额外话题,感觉你的侧脸长得像我一个同事。”

林秋宿倒吸凉气,心想,自己和林观清长得有那么像么?

听上去沈光意对这位同事态度不佳,他的印象分怕不是要被连累。

沈光意说:“不用紧张,现在已经不算在面试时间,这些不会影响刚才的分数评估,只是突然有些感慨。”

说到这里,他解释:“他被调岗以后,我们技术中心的小姑娘心碎了一大片,为了弥补她们的失落,最近我们团建都订在了男仆咖啡厅。”

“是吗?”林秋宿腼腆地笑了下。

沈光意只是随口提了一嘴,没有继续聊下去,淡淡地说:“对,接下来HR会告知你结果,祝你学业顺利。”

这么说完,他先挂了电话。

在连线切断的一瞬间,林秋宿筋疲力尽,趴到桌上时感觉额头出了薄薄一层冷汗。

他扯了张纸巾擦过额角,正想和谢屿说自己的面试情况极不乐观,就接到了新的邮件。

[鸿拟游戏]互动娱乐事业群HR面试时间收集。

·

走出明城的高铁站,到了出口处,专程等候多时的朋友连忙上前,拍了下林观清的肩膀。

“自从高中毕业,我们多少年没见过面了啊!”朋友说,“我都只能在朋友圈看到你的消息。”

林观清也拍了下他的背:“谢谢,这次麻烦你了。”

朋友道:“和兄弟客气什么?话说我来的路上,已经去邹家跑了一趟,没有见到他们,但正好碰上几个邻居在楼底下闲聊。”

林观清疑惑地问:“他们刚好不在家?”

其实他想找叔叔谈一谈,最开始直接联系了他们本人,但发送消息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拉黑了。

或许是之前没帮邹嘉赐介绍工作,引发了他们不满,林观清只能找上高中时就认识的朋友,让人在当地帮忙先打听一下八卦风声。

“是吧?我问了那几个邻居,他们也不清楚。”朋友说,“邹家的人好像和周围街坊相处得不好。”

林观清沉思片刻,说:“我读大学前,他们好像人缘还不错。”

那时候他担心林秋宿一个人在亲戚家,会不会哪里受委屈,但每次拨去电话询问近况,林秋宿兴致缺缺,都不太愿意多聊。

为此,自己特意去询问过一圈。听到那些人都说叔叔一家脾气好,对小孩也不错,这才打消了疑虑。

这些年怎么就搞成了现在这样?

朋友说:“那些人说邹嘉赐搞得附近都乌烟瘴气,前些年还能兜得住,有父母收拾烂摊子,这些年他父母都开始糊弄了事,欠了商店的钱不肯还。”

林观清皱眉:“照理来说,他爸妈有稳定工作,应该不缺这点?”

他还想起来,之前林秋宿住在叔叔家,每个月自己还会按时打一笔钱,用给叔叔家日常生活。

这笔钱起初在商量数额的时候,就包括了额外的辛苦费。

期间将近十年的时间里,叔叔还提起过几次物价上涨,陆续加了一些钱。

金额数目拿来养一个小孩肯定绰绰有余,多出来的那一些,林观清无所谓他们会花到哪里去。

在小城里有这么一笔收入补贴家用,足以过得很轻松了,不至于干脆不要体面。

“很多人就算家财万贯,不要脸起来,也照样当老赖嘛。”朋友道,“先上车,带你吃夜宵去。”

林观清道:“我是没想到,他们会变那么多,在我印象里,最近几年和他们见面,明明看上去还是很正常的家庭。”

“前些年确实没搞出过什么事,就是打去年起,邹嘉赐从学校出来了开始不像话。”朋友道。

“那我弟去年夏天都来我这儿了。”林观清舒展了一些眉心,“他是怎么不像话?我听听。”

朋友愣住,随即浮出一个联想,不禁倍感匪夷所思。

他犹豫地确认:“诶,日子稀里糊涂过去了那么久,我真给忘掉了,你弟是住在邹家?”

“对啊。”林观清点头。

朋友抿起嘴,沉默半晌,再木讷地开口。

“就去年高考的时候,邹嘉赐搞恶作剧,搞得别人过来砸门,邻居们从那时候起对他有意见的。”

林观清听完心想,恶作剧和砸大门比起来,怎么看都是后者更恶劣一些吧?

他困惑:“邹嘉赐干什么了?”

“就,他一直看寄住在自己家的小孩不爽,那天又正好早上考第一门课嘛,父母还出差了。”

“所以他特意掐着点,大清早喝完酒回到家,把门给锁住了,锁到差不多快开考都不肯开,直到小孩的同学发现了来找人。”

第88章 蜚语

话音落下,朋友目视前方,在夜间开着车,思绪却没专心看路。

尽管他没有转头去瞧林观清的表情,却从死寂的氛围中,萌生了异常不妙的预感。

朋友咽了口口水,碎碎念着,试图让气氛别那么沉重。

“我听到的时候觉得很离谱,十八岁都不是小孩了,就算是小孩,也不该做这种事情,万一害人家复读了怎么办……”

街坊邻居之间,小孩子常有摩擦,偶尔磕破点皮,吵到各自回家大哭一场,都是折腾完转头就忘了。

这件事能被私下里议论那么久,显然超出了常理范围,也就是从那开始,周围人对邹嘉赐避之不及。

“邹嘉赐咬死说是家里人开玩笑,自己本来打算开锁了,反过来要突然砸门的同学道歉。”

“我多问了下,但其他人都不乐意被扯进这个烂摊子,当时也去多管,不知道真实情况到底怎么样,反正后来邹嘉赐被砸破脑袋,休养的时候丢了工作。”

朋友道:“这些就我打听到的了,我问这种类似的事发生过几次,邻居说搞这么严重的就那么一回。”

他住在另一个区,对邹家并不了解,也不知道平时林秋宿和邹嘉赐的相处状态。

得知两个人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他头皮发麻,能做的只有一五一十地复述给林观清听。

车内沉默半晌,他听到林观清问:“这些被当做了恶作剧?”

朋友讷讷地“嗯”了声,至少从他听来的消息里,最后定性成了这么轻描淡写的三个字。

他道:“邹嘉赐说他没想真的让人不去考试,还讲家里弟弟顺顺利利去了F大,小打小闹没什么影响……”

单论结果,林秋宿确实高考正常发挥,交出一张满意的答卷。

在大部分外人眼里,哪有那么多感同身受?他们没兴趣去探究更多,也没精力去义愤填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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