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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的新娘(214)

作者: 云深处见月 阅读记录

“莺时放心,有幻境。”白伯崇抬步进屋,温和的安抚。

莺时脸上不由放松下来,黑伯崇见了脸上的那点得意散去,咬牙说,“伪君子,那幻境分明是我布置的。”

“的确,是他做的。”白伯崇笑着对莺时解释,看着十分的包容好脾气。

黑伯崇见了顿时更气了。

“莺时你不要相信他,他就是个伪君子,惯来会在面上做好人,其实背地里不是个好东西,要不是他,我也不会被关在这里。”祂匆匆对莺时说。

莺时眨了眨眼,前面说的这些她不置可否,但是把他关起来,这简直就是在做好事,她无比赞同啊。

“那镜头呢?”她又问。

“都看不见。”黑伯崇抢先回答了一句。

莺时这才彻底放下心。

“莺时,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你别相信他。”黑伯崇不甘心的把话题拉了回来。

莺时很想点头,但看着白伯崇温和含笑的脸,她这头就点不下去。

“好了,不要胡闹,莺时需要吃饭,不然就要凉了。”白伯崇已经走到了莺时身前,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声说。

“哼。”黑伯崇哼了一声,却没说什么。

“走吧。”白伯崇对莺时微笑。

两人迈步,再加上一个跟在身旁紧紧攥住莺时手腕的黑伯崇。

摄影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神,立即跟上。

庙里的饭菜还可以,三菜一汤加上米饭,味道不错。

三个人明面上和乐融融的吃着,而莺时却被迫一心二用,一遍吃饭听着自家妈妈和白伯崇的对话,一边还要听黑伯崇对白伯崇恼恨的指控。

什么这人就是伪君子啦,什么这人以前就喜欢这样挂着一脸笑坑人啦,什么以前那些人也都是蠢货,被他坑了还要回头感谢他。

莺时一开始是不以为意,但是听得多了心里倒是忍不住有了点微妙。

这要是真的,那这个白的也不是太白,似乎大概可能,是个腹黑啊。

倒是身边这个黑的……

同样的一个人分出来的人格,他能被白伯崇封印在这里,多多少少有点智商不够的感觉。

莺时听着,忍不住看了眼白伯崇。

一举一动间不紧不慢,温和从容,风度绝佳。是不管看多少次,都能惊艳到她的气质。

“你又看他。”祂看的妒火中烧,咬牙说。

莺时被提醒,慌忙收回眼神。

祂看了反而更气闷了。

对面,祂含笑的眼神扫过莺时在外人看来空空的身侧。

明明是平静的眼神,愣是让祂看出了得意炫耀和挑衅,祂攥住莺时手腕不松开的手顿时发紧。

“嘶——”莺时忍不住丑了口气。

“怎么了?”

“还好吧?”

不知情的苏兰成和白伯崇先后问道。

祂也发现自己闯了祸,立即松开。

莺时感觉手腕很痛,但不能被人发现,只好扯谎说,“没事,我不小心咬到自己了。”

苏兰成担忧的看了看,发现没什么大碍又不放心的叮嘱了几声。

白伯崇站在一旁,眉心微皱,满脸担忧,甚至带着些悔意。

莺时一看就知道他在后悔什么,就安抚的对他笑了笑。

摄影师调转摄像头,将这一幕牢牢拍下。

直播间里,原来莺时母女俩的直播一直吊车尾,但经过一下午的时间,现在已经位列第三,里面磕cp的占了大半。

一般来说,明星和素人的cp大家向来是抵触的,可耐不住这个叫伯崇的小哥哥颜值太高。

尤其是那一身气质,实在是太好了些,娱乐圈都找不到几个比他还好的。

甚至这会儿直播间里都有人猜测他的真实身份,觉得他绝对不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村人。

无数人的信念聚集,祂转头看了眼摄影师。

黑白分明的眸子骤然对上镜头,无形中的威严降临,让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心中一惊,霎时间忘了所有事,从身到心的产生了敬畏尊崇。

下一刻,祂挪走了视线。

观众眨了眨眼,瞬间遗忘了刚才的种种,她们不记得那种从身到心都被看穿的恐慌,也忘了几乎要膜拜在地的敬畏和尊崇,只留下一层浅浅的畏惧。

怎么说呢,就像被曾经的班主任抓包的感觉。

有人在弹幕上发了这条评论引人发笑,跟着就有人忍不住猜测伯崇是不是一个老师。

竟然是信仰之力。

若是那些香火神明说不定会激动并且筹谋,但祂不走这条路,所以也并不在意,甚至有些嫌吵。

对于一个有所念就能感知到的强大存在来说,这些无形中的念想无异于一只又一只的苍蝇。

嗡嗡嗡叫个不停,很烦。

祂直接屏蔽了关于这方面的感应。

黑伯崇和他二为一体,自然也感知到了那些存在,祂并不在意,但是有些不悦。

那些人说和莺时很配的不是祂。

祂不高兴的哼了一声,但没说什么,只是轻轻揉着莺时的手腕,直到那一圈红晕退下。

而后莺时的耳边总算恢复了清净,一直到吃完饭离开。

庙门口,苏兰成含笑准备告别,经过一下午的相处,她很喜欢这个斯文有礼的年轻人,对方待人接物都进退有度,说话也十分有分寸,亲近又不会惹人烦。

现在很少有这样有分寸感的年轻人了。

“你们知道怎么回去吗?”苏兰成刚说完感谢的话,祂就含笑问。

这可真问住了苏兰成,她们是直接从饭店来的这里,还真不知道回去的路怎么走。

但就这点地方,应该也不难找。

听完她的话,祂笑着说,“天黑了,加上刚下过雨,村里的路不好走,我送你们吧。”

“这哪儿好麻烦你。”苏兰成忙拒绝。

“不麻烦,几步路而已。”祂微笑,出来关上了庙门。

见着他这么热心,苏兰成也不好再拒绝,只是——

“你知道我们住在哪儿吗?”她问,这要是不知道,根本没法儿带路吧?

莺时心说他当然知道,他还去过。

毕竟谁能想到这个看起来雅致温和的男人,其实是个鬼呢?

“我知道,是那一家吗?”祂指着母女俩人的房子问。

苏兰成有点惊奇的点了点头,说,“你怎么知道?”

莺时看他,也想知道他怎么解释。

耳边,黑伯崇轻哼了一声,虽然对方还没说话,但他很清楚,这根本难不倒他。

“祂又要睁眼说瞎话了。”

祂抓紧机会在莺时耳边说对方的坏话。

“那是我家的房子,饭店的人知道,我今天去的时候就有人和我说了。”祂微笑。

“嗤。”耳边黑伯崇嗤笑了一声。

莺时立即就知道,这是编的了。

“祂都开了口,那个房子不是他的也是了。”黑伯崇时时刻刻不忘黑他。

“不要脸。”祂骂。

莺时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你们是一个人,你骂他就不会感觉不对吗?眼睫颤了颤,她就看见了白伯崇撇来的,似有些无奈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