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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的新娘(215)

作者: 云深处见月 阅读记录

甚至隐约有些嫌弃。

就好像在说,你这个拖后腿的。

莺时忽然就被自己这个想法给逗笑了。

祂一直注意着莺时,看她笑,就也浅浅的笑了笑。

镜头悄然将这一幕收进去,引得许多人尖叫。

这个叫伯崇的小哥哥一直带着微笑,但笑跟笑是不一样的。

他对别人的微笑是礼貌的,客气的,翩翩有礼的,让人觉得舒心自在,但总带着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距离感。

可莺时是不同的。

这一点在这半天的时间里表现的分外清晰。

在看见莺时时,伯崇的笑是温暖的,喜悦的,温柔宠溺的。

他看着她,像看着自己最重要的存在,时时刻刻都给人一种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的感觉。

这种与众不同的唯一感,是最让人心动的地方。

莺时含笑和他对视一眼,心间一跳,佯装平静的移开了视线。

苏兰成没有发现,恍然后问起了下午没有说完的话题,“伯崇你不上学了现在在忙些什么?”

“偶尔投资一些东西,手里有些股份。”

“那你就常住这里吗?”

“不,我一般是在京都,这次只是回来住几天。”

“骗人,在京都的是我,守着莺时的是我!”黑伯崇在耳边咬牙。

莺时这才后知后觉明白所谓在京都的意思,耳根顿时有些热。

“在京都哪里?”苏兰成好奇的问。

祂立即报了个地址。

苏兰成有些惊讶,网上也很快有人翻出了那个地方。

著名的富豪住宅区。

“祂又要抢东西了。”耳边黑伯崇说。

莺时微微皱眉,若真是这样她是很不赞成的,但注视着白伯崇含笑的脸,她想了想,又觉得他不会那么做。

这不是对人品的信任,而是从黑伯崇之前那些话语中的了解,白伯崇不会做这么简单粗暴的事情。

祂轻轻对莺时笑了笑,略带安抚,扫过她身边的视线也很是无奈。

几乎要叹息了一样。

莺时想着有些好笑,这种自己给自己拖后腿的感觉,只是想想就十分的心塞了。

不过,在看到这个眼神后,她倒是又放心了不少。

只是不知道祂会怎么做。

“那以后有机会可以约在一切吃个饭。”苏兰成微笑。

“当然,我求之不得,只是不知道莺时有没有时间。”

“吃顿饭的时间我还是有的。”莺时微笑。

暖黄的路灯照在小巷中,三个人说说笑笑的走着。

摄影师不忘给镜头,村里虽然没有开发旅游业,但建筑的十分不错。

一应设施都配备的很全面,主要的路上都有路灯,而且能看出用心,十分贴合,丝毫没有破坏这个古村落的风格。

一些小路虽然没有路灯,但有些人家门口也会安上仿古的太阳能灯。

就这样,在伯崇的带路下,莺时母女两人回到了属于她们的院落。

互道晚安后,白伯崇离去,母女俩进院。

“这个伯崇给人感觉是真不错,现在已经很少有这样体贴的年轻人了,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名字总觉得有些耳熟。”

苏兰成有些不解的说。

莺时看了眼左侧,刚刚离开的白伯崇正含笑轻轻拉着她的手腕,而右侧是黑伯崇,正不满的冷哼着。

被这两个一左一右家在中间,她感觉别扭极了,偏偏又不好挣脱,只得忍着。

自家妈妈的话在耳边响起,莺时抿了抿嘴角,佯装无事的勾起一个微笑。

这就是一叶障目,若是前面再加一个蔺,估计自家妈妈现在就没有心思想这些了。

蔺伯崇。

这三个字贯穿了她这十几年的人生,在灵位上,在她身前的玉牌上。

莺时忍不住有点担忧,她怕苏兰成知道了之后会担心害怕。

因为心中的担忧,之后莺时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直到睡觉的时候,看着身边这两个鬼魂,她忙跟自家妈妈说要单独睡一个屋子。

据说跟鬼魂接触的太多不好,眼看着赶走这两个优点困难,她只好离妈妈远一点了。

苏兰成有些不解,下午不是说要一起睡,但孩子大了,她也不准备管那么多,就同意了,帮着把二楼的次卧收拾了出来。

除了跟拍的摄影师,卧室等这栋楼的其它地方,比如客厅,楼梯间,等地方都安有摄像头会自动录制,这一点之前合同上都是写进去过的。

母女俩看了会儿电视,跟摄影师道了别就进卧室睡觉去了。

关上门,莺时总算能出了口气。

一左一右两个鬼魂跟着她,一个温和的圈着她的手腕,一个紧紧的攥着她。

只凭力道,莺时瞬间就能分辨出他们。

“松开我。”莺时说。

话音刚落,左手就被松开了。

“莺时你今天累了一天了,快去洗漱然后休息吧。”白伯崇站在莺时面前,十分体贴的说,脸上微微笑着,满是关怀。

莺时心中顿时一柔。

祂站在一旁看着莺时对那个假模假样的笑起,心里顿时不是滋味,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松了手。

“对,莺时你快去吧。”祂催促,扶着莺时往卫生间走,不想让莺时多看对方。

莺时被他推着走,不由无奈的挣了挣,说,“等等等等,我要拿睡衣。”

祂顿了顿松开手。

莺时过去打开行李箱拿出衣服,抬头脸色臭臭的伯崇正在身边守着,一看就是黑伯崇,抬头一看,另一个正从卫生间出来,里面传出哗啦啦的水声。

“屋里有浴缸,累了一天泡个澡会舒服点。”祂对上莺时的双眼,含笑说。

莺时恍然,压下那点不好意思道了谢。

“莺时,这些是我应该做的的,你不需要向我道谢。”

“毕竟,我们之间,是有婚约在的。”祂认真的说,面上微微笑起,是一种努力克制过的喜悦。

莺时有些怔然无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但眼前这个白伯崇实在是个足够体贴的人,他也没有要让莺时回答的意思,对她笑了笑,说,“之前他说的话你不要在意,我生前是留有财产的,而且庇佑蔺家这么多年,他们给出些供奉是应该的,还说不上抢这个字。”

“呀,那放到现在都是古董了,都是什么呀?”莺时心道果然,忍不住好奇的问。

“就是一些常用的东西,你喜欢都给你。”黑伯崇插话道。

祂在一旁看见两人说话早就不爽了,莺时对祂说话一直都带着警惕,什么时候像这样柔和过。

“祂说的对,那些本就是给你准备的,都是一些古董字画,珠玉宝石之类的。”白伯崇也不在意他抢话,温和的继续说。

“给我?”莺时惊讶。

“不给你给谁?除了你,谁配?”黑伯崇嗤笑。

“虽然他的说话行事大部分时间我都不喜欢,但是这句话我很赞成。”白伯崇注视着莺时,微微一笑。

莺时耳根顿时不由得微微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