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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吻(225)

随着海拔抵达每个人的身体极限,技术小组四人都出现了不同的高原反应。

白陆开始头晕目眩,秦宇出现心悸,同行还有许芳菲一个四科的男同事,叫古俊奇,他是头痛犯恶心。

幸运的是,许芳菲虽然是体质最弱的女孩子,但她的反应却最为轻微,只是有些许耳鸣。

司机咬着烟观望车里一圈,好心提醒道:“你们可以吸氧了,过了这个口子,海拔就是四千三,再不吸容易出事。”

四人警觉,立即让司机师傅靠边停车,从后备箱里取出氧气袋,人手一个地拿着。

就这样一路吸氧一路颠簸,太阳快落山时,十七所一行四人终于赶到了木石沟。

汽车还没开进主街的房区,远远便看见路边停了一辆军用越野车,车牌红字开头,车型方正霸道,车身铁皮厚实,一看便是专供特种部队在高原行动的专用车。

许芳菲半张脸都埋在吸氧罩里,瞧见那辆车,她狐疑地眨了眨眼。

这时,技术组带队的白陆却笑起来,说:“应该是那边单位的同志来接咱们了。”

没几分钟,七座车靠边停下。

因第二天还要继续赶路,管账的秦宇付给司机一半车费。师傅也乖觉,不该看的不看,不该问的不问,拿了钱,便自个儿溜达到街上找吃的和住宿去了。

许芳菲下了车,在男同事们的帮助下取出自己的行李箱,完了扭头一瞧。

只见那辆军用越野车的正好打开,下来一条裹在迷彩军裤里的大长腿,军靴踏地,踩在一地碎石子儿上,吱嘎吱嘎响。

男人军装笔挺,军帽军服穿戴齐整,英俊面容在背后寒幽雪峰的映衬下,显出几分凛冽的散漫。他下了车,随手将背后的车门甩回去关上。

发出闷闷一声砰。

紧接着,那人的目光便准确无误锁定过来,直勾勾地落在了她身上。

许芳菲:“……”

四目相对只有短暂的几秒。很快,许芳菲便将脸蛋更深地埋进氧气罩,闷闷地别过头,不看他。

她拖着箱子跟在同事们身后。

白陆已经笑容满面地走向那辆军车,与狼牙的行动指挥官打起了招呼。

这时,旁边的秦宇察觉出什么,低声问:“小许,你和郑队以前认识?”

“认识。”许芳菲刚把氧气罩摘下,双颊腾的热起来。稍微停顿半秒,又低低地补充一句:“但是并不熟。”

说完,她觉得有点奇怪,反问秦宇:“你干嘛这样问?”

“打从你下车,郑队眼神就没从你身上离开过。”秦宇八卦地努努下巴,颇为好奇:“瞧,跟白陆说话的时候都还在瞧你。”

“……”许芳菲无言以对。

几人在木石沟找了家条件好点儿的小旅馆住下。

说是条件好,其实也只是有空调,有公用热水,提供餐食而已,每个房间的洗手间小得可怜,人蹲下去上厕所,脑袋都能抵住前面的墙。

吃完晚饭,许芳菲困乏得很,回自己房间蒙头大睡。等她醒来时,时间已将近晚上的十点。

她心里生生一惊,不敢再耽搁,赶紧翻出牙刷脸盆,抱在怀里,去外面的公用热水区洗漱。

小旅馆院子里没灯,周围黑乎乎一片,隐约能听见高原地区呼啸的雪风。

她裹紧脖子上的厚围巾,垂着脑袋往前走。

突的,手腕一紧,被一股大力拽过去摁到墙上。

许芳菲被吓到,心跳如雷,愕然地瞪大了眼睛。与此同时,她闻到一股熟悉清冽的男性气息,沾染着雪地的风霜寒意,愈显凛然。

再然后,低沉嗓音在耳畔响起,轻描淡写几个字,听不出喜怒。

郑西野唇紧压在她耳朵边上,问她:“不熟?”

许芳菲脸一下通红。

“你十八岁那会儿我执行任务,拼死拼活拿命护着你,你上军校之后我当你指导员,手把手教你拼组枪支,肉贴肉教你打靶格斗,我走之前还趴我身上种草莓,种了足足二十个。”郑西野轻嗤,“小许同志,你确定这叫不熟?”

许芳菲:“……”

第74章

夜深人静,木石沟的雪风刮在人脸上,飕飕地疼。可许芳菲这会儿已经完全没觉得冷了。

她又是棉服外套又是大围巾,身上衣物的本就厚实,再被郑西野高大的身躯扣在怀里,挣不开躲不掉,顿觉脊背发汗,耳根子都跟着红了个透。

“郑西野,你干什么?规矩一点。”许芳菲很慌张。

听包车司机说,木石沟往前十四公里有一个小众景区,叫“玛吉之镜”,是一片被雪山包围的盐湖,水质澄澈风景如画,非常的漂亮。游客们虽然不会专程跑到这里看盐湖,但这条公路是自驾入藏的通道之一,很多人都会顺道拍拍照打个卡。

因此,这个小旅馆除了她和她的三位男同事外,还有好几名自驾游途中打尖儿歇脚的外地人。

他这样堂而皇之把她堵在院子里,万一被其他人撞见可怎么办?

然而,相较于许芳菲的双颊绯红紧张失措,禁锢她的漂亮混蛋,脸皮厚得仿佛城墙转拐。

听完她的话,郑西野眉峰略微抬了下,淡淡地道:“抓个手也算不规矩?”

许芳菲说:“怎么不算。”

郑西野轻嗤:“劝你一句,对我的要求别那么高,我没亲你嘴就不错了。”

“……”许芳菲脸蛋更烫,眼神不安地左顾右盼。

还好,大概是天气太冷的原因,深夜的旅馆院子漆黑而安静,鸦默雀静。只有三层高的小楼房亮着几户灯光,依稀传出几不可闻的交谈声。

确定周围没有第三个人后,许芳菲悬着的心才落回肚里几分。

她视线收回来,重新落在这个漂亮的坏种混蛋脸上,压低声羞斥:“我警告你,我还在生气,你敢耍流氓我就敢揍你。”

郑西野在她耳边,低声很平静地问:“问题是,什么叫耍流氓。”

许芳菲:“。”

男人薄唇微张,用最轻的力道含了口她的耳垂:“你教教我?”

许芳菲被他咬得一抖,门牙齿尖无意识抵住下嘴唇,又羞又气。想打人,但一只手被他钳着,另一只手又抱着牙刷洗脸盆,只剩两条腿能活动。

情急之下,飞起一脚就朝对面踢过去。

郑西野余光瞥见,长腿迅速往左侧一抬,不费吹灰之力便将这一攻势瓦解,把姑娘的右腿牢牢压回原位,限制得她动弹不得。

郑西野沉声问:“小没良心的。你往哪儿踢呢?”

许芳菲特别庆幸周围黑灯瞎火的环境,能完美遮掩住她脸上的朵朵红云。

于是她静了两秒,硬着头皮勇敢回怼:“对待你这种厚脸皮流氓,当然哪儿最疼就往哪儿踢。”

闻言,郑西野怄得笑出一声:“可以啊,许芳菲。翅膀硬了,脾气和胆子也跟着大了。”

说话的同时,他唇从她耳垂缓慢挪移,贴着她的皮肤慢悠悠滑过,略微拉开几寸距离,垂眸直勾勾地瞧她,沉声继续:“左一口郑西野右一口臭流氓,一脚踢过来恨不能废了我。几个意思啊小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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