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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妹非要和我换亲(253)

谢尧臣见此一声嗤笑,眼露嫌弃,这若是差事不曾耽误,又逢休沐日的话,他着实不会说什么,但不仅差事拖延,今日还不是休沐日,这位李知府,着实该敲打。

谢尧臣转头对李光宗道:“带本王去见你爹。”

李光宗应下,带着谢尧臣便去了宴会正中的座位处,随后指了指椅子上一位身材适中的中年男子。

谢尧臣冲他挥手,示意他退去一旁,随后缓步走去了那中年男子身后。

那中年男子的位置正对着湖中央的平台,观赏歌舞的视野极好,他身子斜着,靠坐在椅子上,指尖在扶手上轻点,一副甚是怡然的模样。

谢尧臣冷嗤,随后朗声道:“李知府。”

李孝儒闻言转头,正见身后端详着他的谢尧臣。李孝儒打量他两眼,面露不解,这男子看着眼生,但衣着又甚是金贵,他一时有些拿不准此人的身份,不敢随意驱赶,不解问道:“阁下是?”

谢尧臣抿唇一笑,对他道:“报案人。”

李孝儒闻言“哦”了一声,重新转回身子去,然后对谢尧臣道:“有案子去官府报,等本官回去,自会处置。”

一旁的李光宗闻言,伸手盖住了眼睛,不忍再看。

谢尧臣接着道:“是吗?可在下丢了二百两银子,数量不少。城中巡卫又懈怠,大人若拖到明日,盗银子的人,怕是早已出城,岂非错过最佳办案时辰。”

李孝儒闻言蹙眉,二百两确实不少。他再次转头看向谢尧臣,笑笑安抚道:“外地来的客商?你先去官府里报,这办案有流程,你直接来找本官,这流程也没法走不是?去吧,听我的。”

说罢,李孝儒再次转回身子去,一副不想再多言的模样。

谢尧臣跟着道:“可我手底下的人已经去过官府,官府里的人在睡大觉,只说前头还有案子,须得排着办,我若等着排队,那二百两银子,人家销赃都销完了。”

谢尧臣语气微厉,朗声道:“而且今日不是休沐日吧!李知府在此纵情享乐,却不接案子,是不是过分了?”

李孝儒闻言转头,蹙眉再复打量谢尧臣两眼,语气不善:“你的帖子呢?没帖子你是如何进来的?且见官不跪!本官不追究你闯院失礼之责,你竟还在这里胡搅蛮缠,来人,给我赶出去。”

话音落,立时便有几个小厮围了过来,但谢尧臣身后不远处站着的李光宗,赶忙给那些小厮使眼色,叫他们别来!那眼睛都快【看小说公众号:玖橘推文】挤出泪来了。

小厮们见状不解,但看公子这般紧张,一时踟蹰,不知是否该上前。

李孝儒见状更加不解,站起身,从座位上走出来,骂道:“你们愣着做什么?”

李孝儒现在正好面对着谢尧臣和李光宗,却见他的儿子,手贴在腰际,正在疯狂的摇,脸上五官都皱到了一起。李孝儒上下打量他儿子两眼,蹙眉骂道:“不叫赶?怎么,又是你的狐朋狗友?”

谢尧臣转头看向李光宗,李光宗狂摆的手停下,讪讪低头,面如死灰,得,完了。

谢尧臣再复一声冷嗤,剑眉紧蹙,对李光宗沉声道:“李知府好大的官威!不在官府处理政务,跑来这里寻欢作乐,见有急案上报,竟是如此敷衍打发报案人,你这官当的,对得起陛下对你的信任吗?对得起你的俸禄,对得起河南府的黎民百姓吗?”

整个河南府,他李孝儒最大,好些年没被人这般指着鼻子骂过!一时气急,厉声道:“你这小辈!怎么说话呢?河南府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本官怎么就对不起黎民百姓?你有没有教养?你爹是谁?”

李孝儒这边一吵起来,众人陆续朝这边看来,中间的歌舞也暂且停下,院中倒是终于安静了下来。

这时有离得近的宾客上前道:“这十年来河南府治理极好,你不能冤了李大人,河南府能有今日,实在是当年李大人的功劳。你那案子,你且听大人,回去等着办便是。”

李孝儒听罢,恨铁不成钢的看了谢尧臣一眼,脑袋别去一侧,颇有些对他不识抬举的不满之意。

谢尧臣睨了那人一眼,理都没理,再次看向李孝儒,道:“可我自进城以来,看见的却是官府不达时务,官兵敷衍塞责!李大人当年能将河南府治理好,也是乘了陛下新政的东风,怎么全将功劳揽去了自己身上?”

李孝儒闻言瞪向谢尧臣:“你!”他正欲责骂,可将要开口时,却发觉根本不知如何责骂,毕竟此人说的没错,确实是乘了新政的东风,可这些年在河南府,谁不说是他的功劳?

李孝儒顺了顺气,对谢尧臣道:“陛下制定政策,可落实的,是我们这些官!给到百姓实际利益的,也是我们这些父母官,你凭什么说我将功劳揽去了自己身上?难道不该在我身上吗?”

谢尧臣闻言笑了:“呵……居功自傲。”看来给父皇的折子上,还少了这桩罪名。

李孝儒闻言更气:“你到底是谁?好大的胆子……”

李孝儒被身边的那位宾客拉住,劝道:“大人莫气,莫气,外地人,不懂咱们这里的规矩。”

说着,那宾客又看向谢尧臣,对他道:“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规矩,你若想银子回来,就按规矩回城去报案,莫要在这里纠缠,所谓入乡随俗,便是如此。”

谢尧臣听罢,面上神色尽是嘲讽,连连点头:“好好好,规矩,本王今日便要看看,你河南府到底有多大的规矩。”

一听本王这个自称,李孝儒和近前的几位宾客齐齐愣住,随即便见辰安上前,从怀中取出一枚证明身份的金令牌,张开手臂立在众人面前,朗声道:“见到琰郡王,尔等还不行礼?”

琰郡王?李孝儒大惊,连忙提起衣摆,双膝落地跪下,其余人见状,连同湖对岸的宾客,虽不知情况,也跟着全部跪下,齐齐行礼。

一时间,偌大的院子,人跪了一地,好些人酒都醒了一半,尤其李孝儒,面上神色,当真可如生不如死来形容,怎么会是琰郡王?这下,他终于明白方才儿子摆手的缘故,完了,全完了。

辰安顺手从旁边抽出一张椅子,放在谢尧臣身后,谢尧臣也没叫众人起来,自扶膝在椅子上坐下,冲那李孝儒一挑下巴,道:“本王没教养,怎么,你还要去找本王的爹算账吗?”

李孝儒闻言,身子都有些颤,恨不能掐死刚才那个自己,他居然刚才说琰郡王没教养,岂不是就是在说皇帝没教好?

李孝儒狠狠抽了自己两个耳光,认罪道:“王爷恕罪,王爷恕罪,是下官有眼不识泰山,是下官冒犯了您。”

谢尧臣懒得和他掰扯这些,直接切入正题,斥道:“本王问你,你们河南府到底是什么规矩?为何挤压政务和案子不办?还有你们巡防的官兵,本王居然看到他们在巡防时去酒楼喝酒。你这个知府也是上梁不正,今日分明不是休沐日,你竟跑来庄园摆宴!你可知居安思危?便是连百姓寻常更个籍契,你们也能拖上半月之久,你还有脸居功自傲,自认河南府如今的安居乐业是你的功劳?本王父皇呢?及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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