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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妹非要和我换亲(252)

丹香和莲香行礼应下,谢尧臣捏捏宋寻月的手,起身出了马车,外头传来谢尧臣的声音,吩咐道:“送夫人回去。”

马车车身微震,宋寻月往宅子里而去,心间不禁好奇,若李大人知道谢尧臣的身份后,会是何反应?辰安已经给谢尧臣牵了马过来,谢尧臣跨马而上,又点了两名护卫,带着他们三人一起,骑马往李大人庄园而去。

出了城后,四人快马,约莫不到半个时辰,谢尧臣便在辰安的带领下,来到一处庄园。

但见那青砖百瓦的庄园,坐落在风景秀丽的山谷间,抱山环水,颇有隐于山中的幽静意境。

但也只是宅子有这意境,这里头的人可没有,宅子里灯火通明,歌舞升平,欢笑声不绝于耳。庄园门外停满马车,每一辆看着都不错,足可见来者不是高官就是富商。

谢尧臣下马,门口两名小厮便迎了上来,冲辰安不耐烦道:“你怎么又来了?都说了你没帖子。”

辰安没有说话,而是看向谢尧臣,谢尧臣冲他和另外两个护卫使了个眼色,三人了然,两步上前,飞速捂住那二人的嘴,直接将他们打晕制服。

谢尧臣缓步上前,看着那二人笑,帖子?这就是他的帖子。

两名护卫将守门两个小厮绑了,怕外头有野兽,便将他们提着进了宅子,找了个僻静无人的角落丢下,也没留人看守,醒了闹起来便闹呗,李大人还敢找他算账不成?

宅子里修建的极好,九曲回廊,一步一景,甚是美观。但因着没人引路,又是黑夜,四人虽是寻着声音去找,但在前院绕了半天,还是没能绕进去。

“哎呀……”谢尧臣蹙眉,在一处月洞门处停下,看着周围的三条岔路,向辰安问道:“这里我们刚才来过没有?”

辰安观察着周围,寻摸着道:“好像来过……”

怎知话音刚落,另有一名护卫道:“应该没来过,看着眼生。”

谢尧臣闻言转头看了看二人,眼露不快:“要你们何用?”

二人愧疚低头,谢尧臣眉宇间露出一丝不耐烦,双手挂上胯骨,蹙眉再次看向远处灯火通明之处,想以此为引,瞧瞧能不能找出一条路来。

怎知就在这时,谢尧臣忽然听见左边的月洞门里,传来一名青年暴怒的声音:“老子的赏钱你都收了!碰你一下怎么了?”

随后便听一名女子哭道:“公子,公子求您!我只是个琴娘啊,不接其他的活!赏钱还您!求求您放过我。”

随后便听那女子一声惊呼,跟着传来无数铜板落地的清脆声响,听那男子又道:“你是哪个乐坊的?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怕被找事,肯定不会说,只哭着跟那男子道歉,希望他能原谅自己。

可那男子却越来越过分,别说原谅,甚至大有借此调弄那女子之意,女子哭声愈发凄惨。

谢尧臣蹙眉,对辰安道:“走,瞧瞧去。”

四人转身便进了那月洞门,但见不远处的小亭里,一名女子跪在地上,另有一名青衣男子背对着他们,看看起来也就二十岁左右,和谢尧臣差不多大。

青衣男子揪着那女子肩头衣物,衣领早已被拉松散,只是那女子死命护着,并未露出什么,那女子已是惊恐不安,可那男子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谢尧臣最见不得欺负弱小,缓步上前,一脚狠狠踹在那男子背上,他常年练武,多大腿劲,一下将那男子踹得栽进了亭外花圃中。

那女子骤然停止哭声,诧异看向谢尧臣,随后匍匐在地,行礼道谢。

那男子疼得吱哇乱叫,从花圃里爬起来,指着谢尧臣骂道:“你谁啊?跑这来当英雄!我花钱了碰她一下怎么了?”

一旁辰安蹙眉道:“哪里来的纨绔子弟?”

那男子闻言横眼瞪向他,怒道:“纨绔怎么了?谁有钱不过好日子?你们到底是谁?我爹可是河南府知府,今日宾客我可没见着你们。”

谢尧臣闻言一笑,走到亭边,脚踹他肩,复又将他一脚踹回花圃里,这才笑着对他道:“纨绔祖宗,琰郡王。”

作者有话说:

注1:出自《贞观政要》

第131章 ◇

◎谁知道这是个王爷?◎

谢尧臣话音落, 刚刚从花圃中起身的青衣男子,脚下一个趔趄, 再次跌进了花圃中。而一旁那匍匐跪地的女子, 亦是惊诧抬头,随后似是反应过来什么,复又垂下头去。

那青衣男子看着谢尧臣的脸愣了一会儿,随即一个翻身, 直接跪地, 动作极其连贯, 忙惶恐行礼道:“生员李光宗, 拜见王爷, 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光宗欲哭无泪,怎么会是传说中的琰郡王?大魏出了名的纨绔,论挥霍潇洒, 满大魏谁能及得上他啊?还真是纨绔祖宗。

“生员?还是个秀才?”谢尧臣眼微眯, 垂眼看着李光宗, 满眼都是嫌弃。

谢尧臣毫不留情的嘲讽道:“有钱什么乐子不能买?就非得欺负弱小?”

李光宗闻言抿唇,低眉想了想,似是想到什么,对谢尧臣道:“王爷教训的是,是我喝了点酒,一念之差办了糊涂事。王爷到河南府多久了?若是王爷不嫌弃, 这河南府所有好吃好玩的, 我全知道, 我带王爷去。”

是王爷又如何, 左右是个纨绔, 大家一路人, 喝两顿酒就冰释前嫌了,说不准还能攀交一位贵戚。

“闭嘴!”谢尧臣斥道:“你当本王跟你这等玩意是一丘之貉?本王是爱玩,喜游历,好美食,集珍宝,但本王从不仗势欺人。这世上能玩的多了去了,不伤及弱小对你来说很难吗?”

李光宗闻言呼吸一滞,不禁垂头。确实是个纨绔,但好像是个很有原则的纨绔,李光宗只好连连应和:“是,王爷所言极是,光宗受教了。”

谢尧臣没好气道:“出来,带路。”河南府知府的儿子是吧,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正好等下拿他开刀。

李光宗听罢,忙从地上爬起来,但等站起来,他才发觉腿有些软,没站稳,腿打了个弯,这才从花圃里绕出来,来到亭子前头,弯腰恭请,一脸讨好,只当这事已经过了,尚不知大祸临头。

谢尧臣白了他一眼,转身出了小亭,辰安和两个护卫缀在身后,成串出来。

李光宗引着谢尧臣往里走,谢尧臣叮嘱道:“等下进去,滚一旁呆着,不许多言半句。”他想先不暴露身份,看看那位李知府会怎么对待他,把柄拿完,再行处置。

李光宗闻言额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水,他听懂了琰郡王的意思,着实为自己父亲捏了把汗。

一行人往里走去,而走在最后的那名护卫,忽觉自己的衣摆被拽住,下意识转头,发现是方才那名女子,恳求道:“大人,可否救民女一救。”

护卫看了眼谢尧臣,见他们已经走远,便暂且留下,对那女子道:“你且说。”

有了李光宗带路,谢尧臣一行人很快就进了后院。宾客们围湖而坐,湖水中央一处平台,其上歌舞不绝。而宾客位置上的人,全是男子,在场的女子,不是歌女舞女,便是侍婢,且显然这宴会已有些时辰,在座宾客,皆已显露醉态,行动举止完全放开,嬉闹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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