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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妹非要和我换亲(234)

张立面露难色,接着道:“宇文太医出来后,私底下跟我说,顾希文不太行……”

谢尧臣愣住,愣了片刻后,伸手,指尖按住张立小臂,再问:“怎么不太行?”

张立舔了舔唇,只好低语直言道:“硬不起来。”

谢尧臣讶然,诧异的看向张立。愣了半晌后,谢尧臣唇边忽地出现完全压制不住的笑意,跟着问道:“多久了,知道吗?”

张立看着谢尧臣的笑意,委实一头雾水,顾希文不行,他们王爷这么高兴做什么?他们王爷也没有幸灾乐祸的毛病啊!

张立狐疑的觑着谢尧臣,回道:“宇文太医诊脉,说是有十来年了。宇文太医还说,追欢中的依兰香和蛇床子,本就有壮.阳之效,饶是如此强药之下,他还是没反应,这就不是寻常的不行,是很不行……”

“哈哈……”张立话未说完,谢尧臣全没忍住笑出了声。

张立诧异的看向谢尧臣,眉心皱着,真的很想告诉他们王爷,幸灾乐祸,真的不好。

谢尧臣自是看到了张立为难的神色,但他真的忍不住,他伸手拍拍张立的肩头,说道:“你先进去看着,我平复下心情就进去。”

张立神色愈发狐疑,真就这么高兴?高兴到需要平复心情?

张立缓缓行了个礼,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张立走后,谢尧臣脸上的笑意竟是愈发灿烂,浑身上下都在泛光,高兴的走到一旁盛开的桃树前,在树干上锤了一下,散落一片桃花雨在他周身,随后他又将手锤进掌心里,满面皆是喜色。

顾希文不行!顾希文居然不行!且还是十来年前的是,那这就意味着,前世,他的王妃根本没和顾希文有过夫妻之实!所以他的王妃,和他一样,前世根本没碰过别人,他们只有彼此!

想他之前居然还吃过顾希文的醋,真是可笑!

谢尧臣自嘲一阵,忽地蹙眉,努力咬住下唇,将自己的笑意控制下来。他莫名想起贺家,不知顾希文的隐疾,是否是因贺家之故?若当真因此而来,那确实是不该笑。

嗯……谢尧臣紧咬着下唇,神色间满是沉重,不能笑,若当真是因贺家,确实不能笑!

谢尧臣转身往院里走去,他双手负于身后,目视前方,眉峰蹙着,神色看起来很是凝重,只下唇还得先咬着。

进了屋,谢尧臣正见顾希文站在窗前发呆,暗自深吸一口气,摆正神色,关怀问道:“今日感觉如何?”

作者有话说:

五千,今晚没有二更~

第122章 ◇

◎左右不能用,索性别要了◎

顾希文眉眼微低, 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转身, 面朝谢尧臣, 抬手恭敬行礼:“拜见王爷。”

谢尧臣冲他抬抬手,示意免礼,走过去在正堂的椅子上坐下,两腿自然撑开, 靠坐在椅背上, 单手支头。

谢尧臣扫了眼顾希文沉寂的神色, 远无前世发迹后那般的泰然大方, 如今瞧着, 倒像是一潭死水。

谢尧臣忆及前世,他同宋寻月寥寥无几的几次碰面,都是在宋家家宴上。每次相见, 都见顾希文待她甚是亲厚, 她也回以相敬如宾的温婉, 那时不觉有什么,如今再看,他的王妃当真是个极好的姑娘,顾希文有不为人道的隐疾,但她在人前,却还是给足了他脸面, 丝毫看不出有不和的迹象。

反倒是宋瑶月, 经此一事, 将顾希文的隐疾暴露于人前, 实难想象, 前世一代名臣, 竟有这般不为人道的一面。已宋瑶月的性子,成亲后,想来也没少在此事上为难他,顾希文待宋瑶月如此狠绝,许是心中恨极。

谢尧臣抬眼看向顾希文,问道:“昨日怎会被宋瑶月得逞?”顾希文看起来是个谨慎的人。

顾希文侧身立在他身侧,回道:“回王爷的话,昨日我奉端顺王之命,在房中处理事务,有些疲惫,便想小憩片刻,宋瑶月便是趁我小憩之时点燃了香,香炉高悬,还掺了迷药,从外锁门,一时无力脱身。”

其实他有逃脱的机会,但是当他意识到宋瑶月在屋里点了什么香之时,心里存了些侥幸,想看看在香药之下,他的情况,是否会有好转。

但结果……顾希文喉结微动,蹙眉抿唇。

谢尧臣接着问道:“宋瑶月害你至此,你打算如何处置?”

顾希文抬眼看向谢尧臣,反问道:“想来王爷也不会放过她,是不是?”

谢尧臣眼底闪过一丝嫌恶,点头:“对,本王已安排人在端顺王府附近守着,只要宋瑶月离开王府,返回宋家,本王便会动手。”

顾希文行礼道:“若可以,王爷和王妃出气之后,还请留宋瑶月一条命,将其安置在我的旧居看管起来,待我解决所有事后,便会返家,同她清算。”

谢尧臣闻言,想起宋寻月在他临出门前,跟他说的那番话,眉宇间闪过一丝犹豫,当真要交还宋瑶月给顾希文吗?

谢尧臣思量片刻,还是认为冤有头债有主,宋瑶月的账,他必定会算,思己及人,顾希文想来也想报自己的仇。

以顾希文前世的能耐,再看看前世贺家的结局,想来即便自己不同意,他日后也会自己想法子报仇,没得还会因为他的阻止,连他也迁怒。左右他只是找宋瑶月寻仇,又不是施暴于无辜之人。

思及至此,谢尧臣点头:“好,本王答应你。”

顾希文再复行礼:“多谢王爷。”

谢尧臣打量他两眼,将目光从他面上移开,这才道:“本王不会参与夺嫡之争,所做一切,皆为自保。帮你,只是可惜你的才情,不愿看你心血为他人所占。所以,本王只能指条路给你,其余得靠你自己。”

谢尧臣肯帮他这个忙,顾希文心间已是感激不尽。若无谢尧臣出手,他在端顺王处失去利用价值后,只有死路一条。

顾希文恭敬颔首:“王爷请讲。”

谢尧臣道:“你若想自保,最好的法子,便是叫父皇知道,《治国论》为你所作。但带你去父皇面前的人,不能是本王,若如此,无论本王想与不想,都会被迫卷入夺嫡之争。之前本王还在想,该怎么才能叫你合理的到父皇身边,如今倒是有个法子。”

顾希文带着询问的目光,凝眸看向谢尧臣。但谢尧臣却只瞧他一眼,随后将目光移开,神色看似无恙,很是平常,但听谢尧臣接着道:“若以太监身份进宫,本王的人能保你在宫中不被端顺王的人发现,想来他也不会想到你会入宫,但是父皇的勤政殿严丝合缝,本王插不上手,要如何爬到父皇身边,面见父皇,就得看你自己。”

顾希文闻言愣住,诧异看向谢尧臣,手不禁攥紧,眸光颤动,琰郡王他……

谢尧臣见他这般神色,舔了舔唇,眉宇间难能可贵的流出一丝歉意,看着他眨了几下眼睛,语气倒是亲切了不少,很是掏心道:“左右也不能用,索性别要了。”

谢尧臣说罢,抿唇止语,神色间有些为难,虽知是实话,但似乎有点伤人,但人生的际遇,有时候就得先承认自己的短处,坦然接受,然后在此基础上弥补或变废为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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