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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我娇蛮(60)

卫贵妃看着他问:“航儿身体还未好些么?”

祁航连忙起身回道:“冬天过了,身子爽利了一些,只是前个受了凉,才有些不舒坦。”

卫贵妃习惯了祁航体弱多病,关心的几句便让他坐下了。

安婳的视线落在祁航身上,打量的看了两眼,这些年,祁航身体不好,很少参加宴会,祁禹也是从不露面,所以祁叹才能一枝独秀,若是细看,景韵帝的这几位皇子长得都不差,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就连这病怏怏的钰王亦是眉清目秀。

不知祁航是否感受到她的视线,抬头朝她看了过来,虚弱的笑了笑。

安婳回以一笑,便挪开了视线,不知是不是因为常年卧病在床,她总觉得祁航身上有几分阴郁,祁航对她笑,她全身都不舒服起来。

公子哥们高谈阔论,彰显着自己的才华,争先恐后的想引起两位公主的注意,眼神时常偷偷的落在紫秀和芯月两位公主身上。

紫秀今日穿了件艳粉牡丹抹胸裙,头上戴着蝴蝶金钗,金丝发带高高的束起秀发,身上戴满了金银首饰,胸前露出一道浅沟,只是她肌肤不够白澈,长相不够娇媚,眼角上吊,显得有几分厉色,卫贵妃长得不如皇后,而紫秀长的还没卫贵妃好看,但她妆容精致,身上金钗玉环,让人第一眼便能看到她,她向来性子高傲张扬,公子们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她不但不害羞反而高傲的挺直了背脊,恨不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她的视线一一扫过那群公子,眼神有几分倨傲。

和紫秀的盛装打扮不同,芯月的装扮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一袭淡粉色莲藕裙,只梳了简单云顶发髻,圆眸灵动,乌发用淡粉丝带轻轻挽住,桃腮带笑,低垂着眉眼,自有一种甜美,手上戴着玉镯,再无其他装饰,芯月安静恬淡的坐在一边,白白嫩嫩的小脸如一朵小娇花,别致清甜,有几位公子不自觉被她吸引,视线在她身上流连忘返,惹得芯月羞涩的把头埋的更低了。

安婳知道今日两位公主才是主角,所以只穿了一身浅绿锦裙衣,面容干净略施脂粉,一头乌发用金簪简单绾住,几缕发丝垂于胸前,只安静的坐在桌前品尝糕点,卫贵妃说笑时偶尔应对几声,不张不显,但她绝色天成,只淡淡的坐在那里,也不自觉吸引了众人的视线,大家都知道她是禹王妃,不敢多看她,但公子们很少有机会这样见到女眷,有几位是第一次见到她,竟然看直了眼,直到卫贵妃冷着脸低咳了一声,他们才勉强收回了视线,畏畏缩缩的低下了头。

卫贵妃分别看了眼紫秀、芯月和安婳,就像看到了当初的自己、阮皇后、和卫卿凝。

当年阮皇后冷如白莲,卫卿凝艳如牡丹,并称为京城的双美,而她则像她们身边的野花,大家永远先看到她们,偶尔才会注意到自己。

卫贵妃微微眯起眼睛,眸中的狠辣一闪而过,如今,她绝不会让她们的女儿再压过她的女儿。

她的女儿才是她们中最尊贵的,也该是嫁的最好的。

第49章

卫贵妃正想的入神, 皇上身边的汪公公走了过来, 先是恭恭敬敬的请了个安, 然后躬着身子道:“贵妃娘娘, 皇上有公务要忙, 无法前来,特命奴才送来糕点,让贵妃娘娘和各位主子慢慢享用。”

卫贵妃眸色暗了暗,手指缓缓握紧了杯沿, 眼中溢上不甘和怨怼, 却还是露出得体笑容点了点头,她对汪公公极是客气,“本宫知道了,陛下为国事操劳, 实在辛苦,汪公公记得劝慰皇上多多休息。”

汪公公含笑应是,退下了。

汪公公走后,卫贵妃明显情绪不高, 大家看在眼里,都想着法子的逗她开心,却不见什么起色。

直到王贵人提议让各家公子一展所长, 卫贵妃才有了几分兴致。

公子们有文有武, 有说对子的, 有吹笛子的, 还有一位给紫秀公主做了一首诗, 称赞她貌美,紫秀嘴边的笑意掩也掩不住,但那笑里更多的是骄傲,并没有对那公子表现出更多的青睐,那公子不由有些泄气,耷拉着脑袋,回了座位。

轮到安止,安止挠了挠头,犹豫片刻,“我给大家打套拳吧。”

他一副为难又不好意思的模样逗得紫秀笑了起来,就连芯月也用手帕掩唇笑了两声。

安止这几年功夫没有白学,姿势端正,孔武有力,招式利落又漂亮,看得大家连连拍手,紫秀直接跳了起来连声称好,而芯月微张着口,看得目不暇接,眼中全是惊艳之色。

安止表演完毕,卫贵妃含笑夸道:“小止武功高强,姐夫后继有人了。”

安止干笑了两声,同手同脚的走回座位,安婳一见他这样,便知道这里女人太多,他是害羞了,不由无奈摇了摇头。

最后一位表演的宁公子是北俊侯的二儿子,他是庶出,北俊侯的嫡子前年便意外过世了,北俊侯也于去年过世,侯位是否由他继承,全是皇上一句话的事,只是皇上尚未表眀态度。

他身体修长,模样清秀,表演了一段舞剑,剑花缭乱,看起来有几分真本事。

卫贵妃含笑道:“宁公子一表人才,真是英雄少年。”

北俊侯的正室夫人前年丧子后,身体便一直不好,如今又失去了丈夫,悲痛之下,卧床不起,此次前来赴宴的是北俊侯的侧夫人于氏,也是宁公子的亲娘,她眉开眼笑的回道:“小儿愚钝,多谢贵妃娘娘夸赞。”

王贵人浅笑道:“若非宁公子早已婚配,倒是和紫秀公主很相配。”

卫贵妃笑意浅了几分,宁公子虽然出众,但是北俊侯府虽有爵位,却没有什么官职,她是瞧不上的。

安婳猜测卫贵妃不会急着把紫秀公主嫁人,皇上既然应承晚夏前封她为皇后,那么她应会在那之后再嫁紫秀,到时紫秀就是皇后的女儿,身份自然不同,就连出嫁的礼制也是不同的。

今日的宴会,卫贵妃不过是想要先看一下,心里有个谱罢了。

于氏却不知卫贵妃的心思,听到王贵人的话喜不自胜的绽开笑容,以为自己儿子可以一步登天,立刻讨好的道:“有婚约也无妨的,跟犬子订婚的不过是王大人家的继女罢了,直接退婚就是了,王大人不会怪罪的。”

她儿子以前是庶子,现在却极有可能继承北俊侯府,身份不可同日而语,她早就想替儿子退婚了。

卫贵妃一瞬间冷下了脸,声音冰冷的反问一声:“……继女又如何?”

于氏心头一颤,这才想起卫贵妃当初就是卫家的继女,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她连忙跪下,抖着声音赔罪,“贵妃恕罪,臣妇一时糊涂,胡言乱语。”

卫贵妃看也不看她,转头跟旁边的贵人们说话。

于氏只好继续跪着,她身子弱,哪里受过这种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已经面色苍白,几次差点歪倒。

宁公子攥紧了拳头,焦急的看着他娘,可是卫贵妃既没有说怪罪于氏,也没有说是在惩罚于氏,他不能无缘无故的上前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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