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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我娇蛮(61)

安止皱紧了眉头,看不过去几次想去扶于氏,都被安婳拦了下来。

安婳明白,皇上不来的不悦,卫贵妃正愁无处发泄,如此便都发泄到了这于氏的头上,现在谁去求情也无用,只会火上浇油。

越来越接近晌午,剧烈的阳光照在于氏头顶,一阵风吹过,豆大的汗珠顺她的鬓角滑下,眼看着就要昏厥,卫贵妃终于转头看向了她,面露惊讶的微笑道:“你怎么还跪在这里?”

卫贵妃又转头看向其他人,笑嗔道:“怎么也没人提醒本宫一句?”

虽然都知道她是装的,却无人敢反驳。

“于氏自知说错了话,自罚呢。”夏嫔笑答。

汗水顺着于氏的额角流下,她颤声道:“回贵妃,臣妇刚刚说错了话,王家继女身份同样尊贵,怎可说退婚就退婚,还望贵妃见谅,臣妇收回刚才的话。”

卫贵妃笑的一脸慈祥,“夫人说的是,记得好好善待王姑娘。”

于氏忙点了点头。

“夫人快起吧,这地上凉,别跪坏了膝盖。”卫贵妃又关心了一句。

于氏连忙谢恩,站起时摔了一跤,让宁公子扶住了。

宁公子拱手,低声道:“家母身体不适,还请贵妃恩准臣送家母回家。”

“快去吧,这宁夫人身子太弱了,兹容,把本宫那颗百年人参赏给宁夫人。”

于氏忙摆了摆手,“臣妇命贱,别白白糟蹋了贵妃的人参。”

卫贵妃嘴角含笑看着她,眼里却全是冷意。

于氏全身一抖,再次跪了下来,膝盖碰到地上,她面容疼得扭曲了一下。

宁公子双眼通红,和于氏一同跪了下来。

安婳心里默叹,卫海棠最忌讳的就是她卫家继女的身份,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忤逆她,于氏偏偏接连犯了这两样大忌,遭受了今日这样的无妄之灾。

兹容嬷嬷冷声呵斥道:“贵妃赏赐,岂容你拒绝?”

她平日脸上虽然总是挂着笑,发起怒来,却声色俱厉。

“臣妇不敢,臣妇不是……请贵妃恕罪……”

于氏先是被罚了一场,这次又说错了话,一时恐慌不已,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稳重大方,说起话来颠三倒四,连连摆手,眼泪眼看着就要流了下来。

兹容嬷嬷厉喝:“今日是贵妃生辰,你想哭?”

于氏一震 ,把眼泪硬生生憋了回去,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

兹容嬷嬷缓了口气,冷声道:“贵妃赏赐,还不谢恩?”

于氏连忙磕头,不住的连连谢恩,明明天气暖和,但她的里衫却被冷汗湿透,紧紧地贴在了后背上。

卫贵妃看她如此胆小,不屑的瞅了她一眼,懒得再罚她,抬起涂着赤红色丹蔻的手指摸了摸鬓角,风轻云淡的道:“看来你尚未学好规矩,以后还是不要入宫来了。”

于氏一听顿时大惊失色,她此次进宫,本想求着卫贵妃跟皇上说情,恩准她儿子继承侯位。

卫贵妃现在如此说,不就代表她以后的身份入不得这皇宫,她儿子继承侯位无望了吗?

于氏吓得瘫软在地,不甘心的不住哀求,发簪歪斜在脑袋上,好不狼狈。

宁公子倒是一位有骨气的,他面色未变,谢过卫贵妃,便硬拉着于氏离去了。

众人神色各异,看于氏的眼神有同情、有轻蔑、也有沾沾自喜,只是没有人开口为她说一句话。

众人沉默的用完了午膳,忽然有人惊叫一声:“芯月公主,你怎么了?”

安婳转头一看,只见芯月脸上泛起了红疹,红彤彤一片,周围的妇人们吓得立刻躲开了。

芯月一惊,忙让人拿了铜镜,看完不由屏住了呼吸,惊慌失措起来。

一位贵人掩着口鼻轻声道:“这是什么怪病?会不会传染?”

芯月身边的女眷们身子都离得远了些,显得有些嫌恶。

芯月瑟缩了下,攥紧手帕,缩着身子,垂着的睫毛微微颤动,无助的白了一张小脸,眸子里含了水光。

安婳轻轻叹气,祁禹是‘恶兽’,可他的妹妹偏偏胆小的像只小白兔。

卫贵妃吩咐道:“快请太医。”

看样子是要让太医在这里诊治了,哪有让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当众诊病的道理,若真患了什么怪病,传了出去,以后可怎么见人?

安婳站起身,抬头对卫贵妃道:“姨母 ,不如让芯月到婳婳府上诊病吧,一来婳婳和禹王可以照顾她,二来宫里人多,一但传染,多待一刻便多一份危险。”

卫贵妃笑了笑,心道还是安婳贴心,反正祁禹和芯月这些年关系一直很冷淡,她也不怕他们在一起算计什么,更何况就算想算计,他们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她勉强装出几分关切的道:“既然如此,芯月你便听你皇嫂的,先到禹王府去,让御医也跟着去,若是不传染你再回来,若是传染,你便在你皇兄府上住一段时间,你父皇龙体贵重,不能有所闪失,你要体谅母妃的苦心。”

芯月屈了屈腿,小声道:“儿臣明白。”

安婳道:“姨母,治病要紧,那我们便先回府了。”

众人见芯月脸上的红疹越来越多,巴不得他们赶紧走呢,卫贵妃当然欣然应允。

安止心情沉闷,也不想再待下去,便以护送公主为由一起出来了,因为于氏的事,一路都闷闷不乐的,一句话也不说。

芯月怕传染给安婳和安止,自动自觉一路离他们远远的,乖巧的很,就连坐车的时候,都吩咐护卫准备两辆马车。

安婳柔声安慰她:“没关系,不会传染的。”

虽然还没有查清病因,但是安婳不信会那么凑巧,芯月偏偏在这个挑选夫婿的日子染了怪病。

芯月谨慎的后退一步,“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她朝安婳和安止虚弱的笑了笑,然后上了后一辆马车。

安婳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芯月的性格太过谨慎小心,一点公主的气势也没有。

第50章

安止一路阴沉着脸, 也不骑马了, 和安婳一起坐到马车里, 一进马车便气冲冲的道:“姐!你为什么阻止我!难道你也和那些人一样冰冷无情!只想冷眼旁观于氏受罪吗?”

安婳软声劝道:“小止, 今日若是不让卫贵妃把这口气出了, 于氏以后日子更难熬。”

安止心一凉,有些底气不足的道:“姨母,她不会的……”

他脑海中浮现卫贵妃刚才那阴冷的模样,莫名有些心虚。

安婳只是笑了下, 再未多说。

安止默了片刻, 想起在宫中这段时日的观察,又想了想卫贵妃今日所为,挣扎了一会儿,犹豫问道:“……姨母心胸当真如此狭窄?”

安婳抬头看向他, 低声问:“还记得卫贵妃身边以前有个嬷嬷叫青岁么?”

安止点头,“记得,她和兹容嬷嬷一样是姨母从宫外带进去的,面慈心善, 小时候她总给我糖吃,只是后来突然出宫了,听说是因为她儿媳妇生了儿子, 姨母特别恩准她出宫照顾孙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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