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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夫人娇宠攻略(91)

那个说话温柔,永远都在为他人着想的太子妃,凭什么要遭受如此大的苦难。

“神医,您快进去看看,孩子流了之后,太子妃大出血了!”

姚神医转头冲进了寝殿,钟澜紧随其后,却在门口被稳婆拦住,“夫人,您不能进去,不吉利!”

“让开!”钟澜怒目而视,“你还没资格管我!”

说完扒开稳婆的手,冲了进去。她已嫁为人妇,自然不能在粗布麻衣的跟在姚神医身后,今日太子府派人来请,她索性以自己谢钟氏的身份前来。

“我让你拿软布去擦,你倒是快点!”姚神医一边为太子妃金针止血,一边吹胡子瞪眼睛的指挥另一个稳婆。

那稳婆被姚神医说的手一直在哆嗦,这可是太子妃啊,若是太子妃在她手上有什么三长两短,她有几个命能赔给太子妃。

钟澜将衣袖高高挽起,“我来,你们给我打下手。”

说完,动作麻利的爬上床,将稳婆挤在一旁,裙摆转瞬便被染上了层层血迹。

掀开太子妃下身盖着的薄布,顿时倒吸一口凉气,那血像没有尽头一般一直流着。

赶忙回过神,拿过稳婆递过的软布,为太子妃擦拭起来。

“快,取人参来,先给太子妃灌下一碗人参汤。”

姚神医话音刚落,早已备好的参水被端了上来,稳婆喂了两口,参水都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一点没灌进去。

钟澜看的着急,一把抓住在她身边稳婆的手,将软布塞进她手里,按在还在流血的地方,自己爬到太子妃的头边。

抬起太子妃的头,捏住她的鼻子,接过参水往里灌,却总灌不进去。

无法,自己喝下一大口,嘴对嘴给吹了进去,又在太子妃耳边小声说:“你得为孩子争个公道。”

“为孩子争公道……公道……公道……”太子妃迷迷糊糊间一直听见这两个字在脑中徘徊,让她心中升起怒火,不愿离开这里。

姚神医的手快的都要带出一片残影,直将太子妃浑身上下都扎满金针,止了血,才停了下来。

疲惫的指了指药箱,“去将我药箱最底层的红色小瓶里倒出一粒药,化在温水中,喂太子妃服下。”

一直冷眼旁观,在一旁候着的平妪,见钟澜要拿药给太子妃,上前阻拦,“夫人,需要什么药,您来告诉太子府的府医,我们会准备好。”

“这可是神医的药,让你们制,只怕你们半年的研制不出来,你们太子妃因你阻拦,没能吃上药,消香玉损,你来负责吗?”

钟澜冷笑两声,见她说不出话来,喝道:“给我滚开!”

平妪跟在太子妃身边,因着狗仗人势,太子府上上下下谁敢给她脸色看。

听见钟澜的话,反倒来了脾气,伸手将药箱扣上,“夫人还是告诉奴婢为好。”

若不是钟澜刚刚手指缩的快,就要被药箱夹到了。

钟澜站在那凝视眼里满是得意的平妪,缓缓笑了,伸出手指,冲守在门边的小婢女勾了勾。

小婢女瑟瑟缩缩的跑了过来,“夫人,有何事要吩咐?”

“我且问你,我是何人?”

“夫人您是谢相的妻子谢钟氏,钟家的嫡女。”

“很好,她又是何人?”

小婢女瞅了瞅平妪,小声说:“她是太子府的婢女,太子妃的贴身嬷嬷。”

“那你说,我们两个应该谁听谁的?”

小婢女吓的不敢说话,钟澜眼神袭来,小婢女猛地跪在地上,“自然是听您的。”

“退下吧。”

“诺。”

钟澜看着面色几经变幻的平妪,眼神冰冷,却笑着说:“我不欲与你纠缠,但人总要有些自知之明,出了这个门,只要我跟太子说一句你以下犯上,你觉得你是什么下场?”

平妪面有不甘,却松开了放在药箱上的手,转身欲走,却被钟澜叫住。

“我让你走了?刚刚神医的话没有听到吗?”

钟澜伸手打开药箱,倒出药丸,放在碗中,递到平妪面前。

平妪胸膛剧烈起伏,终还是拿起碗,兑上温水化药。

钟澜眼睛眨都未眨,看平妪化好药后,接过药碗,“这药可经了你的手,若是出了事,只怕你也跑不了。”

说完,不理会平妪表情,给太子妃喂了药,若非太子妃已经止了血,无性命之忧,这药丸又只是补血用的,让平妪这么一耽搁,她简直不敢想象,太子妃会如何。

师徒两人一直待到天色渐晚,太子妃病情好转,才回了谢府。

一路上钟澜与姚神医都沉默不语,钟澜回了谢珵的院子,站在门口望着上面挂着的“别亦阁”三个字久久不能回神。

得了谢宁禀告,说夫人站在院子外不进来,谢珵拿过披风就走了出来。

“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谢珵见到失魂落魄的钟澜,心都要疼化了,一把将钟澜揽在自己怀中,扯下自己披风披在她的身上。

钟澜难受的将脸埋在谢珵的胸膛,谢珵一边细心的穿过她的下巴,为她整理披风带子,一边温柔的问:“谁给你气受了?要不要为夫去帮你收拾他?”

跟在谢珵身后出来的谢宁和颂曦,齐齐退后一步,颂曦将手中为钟澜拿的披风藏到了身后,总觉得这个时候她要将披风拿过去,有些太煞风景了。

“为何善良的人总是得不到善终?”钟澜闷闷出声。

谢珵系好带子,下巴抵在钟澜头上,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发,“大约是,因为太善良,所以总要被人欺负。”

“那你以后会欺负我吗?”钟澜仰起头,为了能看见谢珵的眼睛,不得不让自己的头狠狠向后折去。

谢珵连忙伸手抵在她的脖子后面,真诚道:“我永远都不会欺负你。”

钟澜满意了,又将头靠回了谢珵的怀中,任由谢珵拥着她回了屋子。

待她洗去一身血污,吩咐珠株将她在太子府换下的带血衣裙拿去焚烧后,爬到谢珵旁边,倚在他臂膀上,轻声说:“我想帮帮太子妃。”

谢珵手指一顿,“帮她?我还以为太子妃是大晋除了太后与皇后,最为尊贵的女人。”

钟澜重重呼出一口浊气,“如果每日都要遭受太子殴打,还将孩子给生生打掉,也叫最尊贵的女人。”

谢珵调整了一个姿势,好让钟澜倚的更舒服些,“太子残暴我倒有所耳闻,可他对太子妃?他不怕太傅不支持他?”

“也许太傅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女儿遭受着什么,今日太子妃流下的那个是个成型的男胎,被太子活活打落的男胎。”

谢珵皱起眉头,索性放下书,“每一次在我觉得他已经很残忍时,他就又一次证明了我对他认识上的浅薄。”

“若我们不帮太子妃,我觉得太子妃活不下去的,她会被生生折磨死,梦里,太子登位后,皇后之位空悬。”

谢珵想了想,“如此,我先同太傅联系一下。”

“嗯。”

“好了,不想了,我们也得准备准备,过几日要为长兄和婧琪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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