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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夫人娇宠攻略(90)

谢珵被钟平拉着说了些朝中事,钟平又提点了谢珵要小心六皇子,今日六皇子和太子对立的甚是严重。

谢珵明白,也恭敬地应的,为了十三郎的安全,谢珵还需同六皇子在走的近些,最好能让某些人乱了阵脚。

钟平思极谢珵与钟澜新婚燕尔,大度的放他走了,留下听的云里雾里的钟瑕给他开小灶。

在谢府,是谢珵拉着钟澜走,在钟府,是钟澜拉着谢珵走,谢珵望着两人相交的手,跟在钟澜身后默默笑了。

“那里有一颗杏树,我还摘了两颗吃,就是觉得没有吴地的甜,我跟祖母在吴地呆的地方才好,夏时静看荷花绽放,秋时看那果实坠地。”

“阿姈想去吴地了?”谢珵手指轻轻挠着钟澜手心。

“是有点想,不过现在祖母在洛阳,你也在洛阳,我就没那么想了,只要你们都在我身边,我就满足了。”

谢珵将钟澜拥在怀中,“我会陪着你。”

“嗯,不说这些了,我领你去我的闺房,折腾了一上午,你也累了,去小睡一觉,醒来正好吃午饭。”

谢珵第一次踏入钟澜闺房,看什么都觉新奇,待婢女退下,屋内只有他们两人。

这才放开自己,摸摸这里,看看那里,直将钟澜逗的乐倒在软塌上。

“我还以为你们女子的闺房会有很多小零嘴,漂亮的首饰衣裳。”

钟澜从软塌上弹起,走到案几旁,往案几底下摸了摸,却摸了个空。

叹息说:“原本这里是有放零食盒子的,不过基本都是小胖子来吃,我是不爱吃那些东西的,看来我出嫁了之后,她们怕放坏已经给收走了,今日你是没有口福了。”

“女郎,姑爷,奴婢为你们放碳盘。”

“进来。”

婢女一路低着头,快速的将碳盘放好,退了出去。

钟澜走到窗边,开了条缝,“屋内放碳盘,最好要保证有干净的空气,不然人会觉得憋闷。”

谢珵扫过不久前才装饰上的红色纱帐,这整间屋子充满了疏离,并没有女儿家的甜美,想来阿姈并不把这里当成真正的家。

“等回了府,由你自己来布置我们的房间可好?”

钟澜拉着谢珵坐在碳盘旁,听见他这么说,反问道:“难道不应该由我来布置?”

谢珵揉上钟澜的头,让她靠在自己肩上,“当然是由你布置,我的一切,你想如何就如何。”

钟澜打了个哈气,鼻尖闻着谢珵身上的药香味,进入了梦乡。

谢珵见她睡着,小心地拥她上榻,拥着她也小睡了过去。

他向来觉浅,听见屋外有说话的声音,隐隐传来“阿姈,妹夫”的字样,慢慢将已被阿姈枕麻的臂膀,抽了出来,整理了一下衣裳,披上披风,走了出去。

“槿晏。”钟清见谢珵出来,连忙行礼。

谢珵避开,“长兄,这可使不得,现在可是在家中。”

对阿姈这位兄长的事,他略微知晓一些,听闻他要从军放弃现有的一切,他惊愕一瞬,便又佩服起来,不是谁遇到挫折,面对未知的一切,都能扛过去的。

两人一起绕过九曲回廊,钟清将自己一直斟酌的话吐出,“这些事本不该我告诉你,不过可能阿姈自己都不知晓,我是光明正大存了你知道后,对她再好的心思。”

“长兄但讲无妨。”

“洛阳对阿姈来说是陌生的,就连父亲母亲,连同我这个兄长都是陌生的,你知道我对阿姈的唯一的记忆是什么吗?”

谢珵配合地摇头。

“是我小时去洛阳时,阿姈冤枉我的记忆,最近我才从祖母口中知晓,阿姈也不算冤枉我,是我贴身小厮做的,让她瞧见,以为是我指使。”

两人拐了一个弯,眼前豁然开朗,“我曾几次冤枉她,就凭自己脑中记忆,可是若她养在这洛阳,养在父亲母亲膝下,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谢珵明显感到钟清语气中的不对,没有追问,静等他开口。

“其实我当时虽然年纪小,却已经记事了,我知道母亲不喜欢阿姈,甚是还想在她一出生时就掐死她。祖母护了阿姈四年,见阿姈年岁渐长,才带她去了吴地。”

一出生便被捧在手心里,家中兄姊全拿他当儿子养的谢珵,无法理解怎么会有那样狠心的母亲,脑中联系到道观一事,突的想明白了为何钟柳氏那么不在乎阿姈生死。

钟清郑重的向谢珵行礼,没给谢珵躲避的机会,“我即将要上战场,前路未知,着实放心不下我这个阿妹,还望槿晏日后能好好待她。”

谢珵受了钟清这一礼,待他起身,还礼道:“长兄放心,我必拿阿姈当珍珠一般呵护,我的家人也会好好照顾阿姈。”

“如此,我的阿妹便拜托妹夫了。”

钟澜与谢珵在钟府一呆就是三日,直到谢珵要上朝了,两人才返回谢府。

外界的人都说钟澜好福气,得了这么一个疼爱她的好夫主,他们都忘了,几个月前他们还说她倒霉,要嫁给一个病秧子。

回了府的两人正兴致勃勃地整理两人的私库,太子府就派人来请姚神医与钟澜,说是太子妃不好了。

☆、第61章 061

一道亮白划破乌黑的天空, 紧随其来一记响亮的雷声炸在耳边,吓的众人一个激灵。

钟澜无暇分心去管旁的,“太子妃, 您要坚持住!”

太子妃紧闭着双眼,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腹部愈发疼痛, 钟澜的呼唤, 她听着似从遥远的天际传来。

听闻太子妃似要小产,姚神医也顾不得男女大防, 跟进太子妃的寝殿,此时在太子妃头上插下一根金针, 表情凝重。

“不行, 这样下去两个都保不住了, 必须得取舍。”

婢女慌张地跑出去, 将姚神医的话告知太子, 太子阴郁着脸,话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 “当然是保太子妃。”

姚神医只是派人传个话,谁都知道太子定要保太子妃的,不然太傅如何能罢休。

姚神医交代清楚稳婆,万不可触碰他插在太子妃头顶的金针, 便退了下来, 剩下的事情由稳婆来做, 待孩子流净, 他在进去抢回太子妃的命。

“夫人,您快出去吧。”稳婆焦躁的撵钟澜出去。

钟澜死死握住太子妃的手,在她耳边说道:“他害死了你的孩子,你得活过来,不能如此懦弱,你得为你得孩子争个公道!”

说完,提着裙摆走了出去,站在姚神医旁边,深深吸了口气,“师傅,您看出来了吗?”

“慎言。”

钟澜的舌头死死抵住自己的牙齿,嘴里满是扇之不去的血腥味,她刚刚为太子妃把脉,又偷偷看了她的腹部,那上面拳头大的青紫都泛上了黑,可见当时施暴之人下手多么狠。

那可是他自己的孩子,他竟然能下的了如此重的手,他简直不是人!

这一月已来,她几乎次次都跟随师傅前来看望太子妃,好不容易将她劝的对生活重新燃起希望,开始期待孩子的降生,配合他们治疗,一切又都回到了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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