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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夫人娇宠攻略(69)

木屐“哒哒”声戛然而止,钟澜停下步子,心里的烦闷如同被清晨的露水洗过,只余无尽的喜悦。

“槿晏,你怎会来?”

女郎摇曳生姿,眉眼弯弯间步履轻快地来到谢珵面前。

“与你父亲有些事宜商议, 另受人之托,前来看望你。你几日未去谢府,琳琅想你的紧,姚神医也催我来告诫你, 莫要忘了学习。”恩,就是这样,才不是自己心急如焚特意挑了祖母归来才赶过来的。

钟澜脸上露出这几日来唯一一个明艳动人的笑容, 语气却显得委屈兮兮, “哦……原来如此,看来是阿姈多想了,还以为是槿晏特意来寻我的。”

颂曦站在一旁, 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憋笑着实憋的辛苦。

谢珵整了整披风, 低声咳了两声,果然见钟澜关心起自己身体, 才暗舒一口气。

本欲去拜见一下钟清, 却被钟澜拦下, 长兄刚遭此大难,定是不想让槿晏见他这副模样的。

谢珵连连道好,随了钟澜的意,一道去看望钟瑕,却在转身之际,看到了窗边那一抹瘦骨嶙峋的身影。

钟清扶着窗棱,对着谢珵点头示意,谢珵面对钟澜家人,总是毫不介意的奉上微笑。

“怎么了?”钟澜仰着脖子望着谢珵,心里衡量了一下自己和谢珵的身高差距,暗暗叹息一声,自己什么时候能在长高些。

谢珵落后钟澜半步,将钟澜放在自己的保护范围内,低头道:“无事,我们去看望四郎。”

钟清看着在谢珵面前扫去所有阴霾,笑靥如花的阿姈,缓缓放下窗棱上瘦削的手指,阿姈有谢相照顾,他去从军,便可放心了。

谢珵与钟澜一路说说笑笑到了钟瑕院子,钟瑕却还发着低烧,昏睡着,两人站在院中,并未进去。

钟澜叹了口气,又担忧起来。

“阿姈,”谢珵抬手摘下钟瑕头上落下的花瓣,看钟澜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他,方说,“我每日下朝均要教导十三郎半个时辰,若是四郎无事,不妨跟十三郎做个伴。”

钟澜咬着唇不语,她自然知道十三郎就是前世那个造反成功,推翻恒双帝的皇子,若让四郎跟着十三郎一起学习……

毫无疑问,对四郎,对钟家都是有利的,少时玩伴,感情终是不同的。

“阿姈?”谢珵眸光闪烁,试探道,“可是对我有何不放心?”

钟澜松开自己嘴唇,在唇上咬出一个小小的白印,摇头道:“我对槿晏自是有一百个放心的,可,可若加上四郎,你的身子可能受的了?”

“只是半个时辰,又不是一整日,何况只有两个孩子,有甚累不累的。”

钟澜深吸一口气,当机立断为钟瑕作了决定,“好,待四郎身子大好了,我便将他送去谢府跟你学习。”

他若敢不去,她就是打,也要把他打去,和未来最终的帝王一起学习,这样的机会若不抓住,那她真要气到吐血了。

“好,阿姈……”

“恩?”

“若是日后再遇到何事,不要自己解决,你可以来寻我的,我会帮你,我,我会保护你。”

这才是他此行最终的目的,他想要他心爱的女郎,可以信任他,将事情交由他去做,他不想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钟澜心头一震,槿晏特意来寻她,她已无比开心,听到他如此说,心里更是五味杂粮,有前世对他的愧疚,也有今世的庆幸。

只得红着眼眶,重重点头,“恩。”

谢珵不便在钟府逗留过久时间,与钟澜说了会话,又安慰一番就回了府。

钟澜嘴角微扬,转身进了钟瑕的院子,正巧钟瑕醒了,喂他喝了半碗粥,又将要同十三郎一起去槿晏那学习的事说了。

本以为小胖子会言辞激烈的拒绝,却不成想,他来想都未想。

“阿姊,我去。”

钟澜轻轻拍了拍小胖子紧紧抓住薄被,而露出青筋的手,舒心一笑,“好。”

此时正在嬷嬷的注视下,端正身子抄写道德经的钟彤,收到了颂曦为她送来的帖子。

客气又疏离的回复道:“替我谢谢阿姊。”

颂曦意外的看了一眼钟彤,回了个诺退了下去。

钟彤板着一张脸,在这祠堂里待了一个月,又被嬷嬷罚了那么多次,她当真是怕了,在嬷嬷面前总是要表现的恭敬柔顺才好。

可心里恨不得冲出去咬下钟澜一口肉,范姨娘的事闹的那般大,即使她在祠堂也听闻了,他们定也知晓要害钟澜的是范姨娘,但却还让她在这祠堂跪着!

钟澜若要听见钟彤的心声,只怕要乐出来,挑起事端,想要她出丑的难道不是钟彤?要不是想对她下黑手的不是钟彤,她难道以为自己还会安稳的在祠堂抄道德经。

钟清由小厮扶着,手里揣着暖炉,又披了厚实的披风,步履缓慢的向钟彤这里走来。

“郎君,您身子又未大好,何至于非要现在赶来看望三娘,三娘不是马上就要从祠堂出来了。”小厮一边嘟囔,一边又停下为钟清整理了下披风。

钟清垂下眼,“莫要多言。”他与钟彤一小长大,自认为十分疼爱这个妹妹,可想到之前妙菡说钟彤有她把柄之事,倒是想找钟彤问个清楚明白,为何,不告知他呢。

小厮缩缩脖子,被钟清训斥后再不敢多说,一路扶着钟清来到祠堂。

嬷嬷也借口身子不适,躲了出去,钟清这才认真看着那个跪在那里,见他来了,眼露希望的妹妹。

“长兄,你是来带我出去的吗?”

钟清没回答,祠堂中没有坐的地方,上香后,他心中微微泛起酸,想起阿姈日日都要亲自过问自己病情如何,阿彤竟是问也不问自己如何吗?

“阿彤,”钟清清清嗓子,“祖母既归,她定下的事,还未曾有过转圜的余地,你在祠堂也跪不了几日,便可出去了。”

钟彤暗下眼睛,觉得祖母也是偏心的厉害,同样是孙女,凭什么钟澜就能得到所有好处。

“长兄,我是被冤枉的,凭什么要在这祠堂接受处罚!”

钟清摇摇头,“阿彤……”

钟彤打算钟清的话,“肯定是阿姊不想饶过我,非要我受罚,长兄,你要为我讨个公道。”

钟清叹了口气,“阿姈没有,你多想了。”

钟彤气不过,扔下手中毛笔,颇为不耐,“既然长兄不是来接我出去的,又不欲为我讨公道,那来此有何事?”

“想来问你,妙菡曾说她有把柄在你之手,她曾接济过她表兄,”钟清顿了顿,“那个表兄,其实是千鸟阁的乐师徐笛吧?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钟彤也知自己刚刚态度不好,着实是她在这祠堂待了太久,连一日都不想再呆,才心急了,听见钟清这么问,心里一颤。

连忙爬起,想学着小时候的样子拉住钟清的衣袖,却被钟清躲过。

垂下一双手,这才呐呐说道:“我也是无意中看见的。”

“在哪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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