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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跟你走(5)

司徒雨抬了下眉毛,又用手指抚平面膜上因此皱起来的部分,“唔,他不错。”

“女孩子的第一次如此重要,你……”司徒雨的态度彻底激怒司徒霖,他终于发作。

“真想管,你昨晚就该拿出长辈的态度。”司徒雨同样没好气地打断他,看到他脸色青白,又冷笑了两声,“是吧,叔叔。”

懂事之后,司徒雨从来不叫他叔叔,这么正经地喊出口,是长大后的第一次。

话说完,司徒雨转身回卧室,但司徒霖动作更快,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拽进怀里,“对不起,姗姗。”

司徒雨推开他,声音里透着冷,“晚了。”

“你知道的,她不是我第一个女人……”

“可她是我亲姑姑!”

“我不爱她。”

“你不爱她,为什么要和她上床?司徒霖,你这样会毁了她的。”司徒雨转过身,红着眼眶怒视着恍然无措的司徒霖。

司徒霖没见她这么激动过,心软地一塌糊涂,“我会处理好我跟她的关系。”

“你怎么处理?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之后把她抛弃?还是不顾一切和她结婚?”司徒雨昂起头看着天花板,“爷爷病重,家里只能仰仗你。司徒家迟早是你的,你急什么?”

“我急!你小时候说长大了就嫁给我,现在你长大了,我只有做司徒家的主人,才能娶你。司徒雨,你不是从小就喜欢我吗?”

声音落地,司徒雨惊愕地看向司徒霖,司徒霖显然也慌了,他暴露了自己的野心,又戳破了这份感情,可时机却不对。

……

“小叔叔,你不喜欢你的新名字啊,那我改个名字陪你吧。你姓林,新名字又叫霖,我不能叫司徒林,那我就叫司徒雨吧,就让我做你的偏旁部首。司徒雨,司徒雨,就这么定了,比司徒姗好听多了……”

“小叔叔,小姑姑说你比他们班的男生都帅,那你们大学里一定有很多女生喜欢你吧,不过你不可以喜欢她们哦,你要等我长大,等我到时候嫁给你。”

……

“司徒霖,祝你三十岁生日快乐。你听着,下个月我就满十八岁了,你是爷爷朋友的儿子,又不是我亲叔叔,从此以后,我再也不叫你叔叔。”

“司徒霖,虽然你一直对我凶巴巴的,但我知道你心里是在意我的,听说我放假回家的第一天,你多吃了一碗米饭,还有那天我在院子里给NiNi洗澡的时候,我看到你偷偷笑了。”

……

“小时候说过的话哪儿能当真。”司徒雨抽了抽鼻子,眼泪最终被忍住,“司徒霖,你有没有想过,等你达成心愿,我就没有家了。”

*

顾行云回酒店换了衣服,又从酒店后门离开,但几个尾巴仍旧跟着。

到了机场,他没办托运,背着大包直接进了安检。果然,因茶刀属于危险品,他被安排从另一出口出去为这盒茶叶重新办理托运。

如他所愿,当他回到行李托运处时,尾巴们已经走掉。

在洗手间里换了另一套衣服,顾行云戴着帽子和墨镜出了航站楼,然后乘地铁去了高铁站。

五个小时后,他顺利抵达北京。

走出高铁站,顾行云靠在警卫室边上抽烟,烟抽到一半,一辆黑色悍马停到他面前,车上穿正装的男人下了车,将车钥匙扔给他:“一路上不是拼车就是骑摩托车,手痒了吧,自己开。”

“好久不见,冲哥。”顾行云将背上的大包扔到后座,又跳上驾驶位,“这车买回来我就没过摸几次,便宜你了。”

“臭小子,让你拿到东西就赶紧回来,你非要绕去南城,还骚包的在人家姑娘家睡了一晚?”

“去看了趟朋友,顺便捡的,只是睡在她家,可没睡她。” 顾行云笑,说着扔给谢冲一根烟,“这女的来头不小,刚好做个挡箭牌。说来也巧,一天竟碰着她两回。”

车下了高架,谢冲问:“东西在她那儿?”

顾行云嗯一声。

“也好,东西不进京是好事。你直觉一向准,但愿她人靠得住。”谢冲点了烟,又问:“昨晚去见老高,他怎么说?”

“没给他看。”

“怎么?”

“只有你和他知道我要去南城,结果我一去就有尾巴,觉着他不太对劲。”

谢冲将烟头灭掉,关上窗,缓了缓神色,“那以后就不用他了,北京也有这方面的尖儿,咱们重新物色一个。”

“嗯,老爷子身体怎么样?”

谢冲说:“这回你出去找药,一走三个月,老爷子天天盼着你回来,也算有个念想,身子骨倒比之前硬朗多了。”

顾行云笑一声,“挺好。”

“这一路吃了不少苦吧,飞机高铁不敢坐,妞儿也不敢泡。”谢冲笑。

顾行云砸砸嘴:“可不嘛,江南姑娘美啊,就是不敢泡。”

*

司徒霖走后,司徒雨联系了车行的人来取车。顾行云猜得一点不错,车的确被那帮人弄出点小问题,动不了了。

跟顾行云电话确认后,车行工作人员将除去修理费后的押金以现金的形式结算给了司徒雨。拿着厚厚一叠现金,司徒雨在去茶馆的路上,给自己买了个新手机。

到了和歌山取了东西后,司徒雨用新号码打给顾行云,那会儿顾行云还在高铁上。

“给我个账号,钱我转给你。”

“你先拿着吧,东西也收好。”

“你什么时候来取?”

“说不准。”

挂了电话,司徒雨忍不住望天翻了个白眼,揣着这个盒子,她感觉自己像王佳芝戴上了鸽子蛋,此后,都要听易先生的话了。

转念一想,不,是顾先生要听她的话了。

第04章

打了车回司徒霖为她租的房子后,司徒雨将盒子锁进衣柜的抽屉里。顾行云适时地发来的一条短信——

“床头柜抽屉里有个吊坠,喜欢就拿去戴。”

感觉像被一双眼睛盯着,司徒雨试了试锁,还挺结实。将电话里唯一的联系人存上姓名,她走到床头柜边拿出了这个吊坠。

叉骨造型,木质的,黑线吊着,纯手工制作。

对着镜子比了比,司徒雨将吊坠戴在了脖子上。

*

“跟谁发信息呢,谈恋爱了?带回来看看啊。”饭桌上,头发已花白的顾海生细细地品着顾行云带回来的茶叶。

顾行云放下手机,抬头一笑:“您急着抱孙子?”

“废话。”顾海生说,“我四十三才有你,你今年二十六了,你算算,我还能几年能活?”

“您放心,您肯定长命百岁。”

“臭小子,早知道我就不让你插手家里的生意,现在好了,你一心扑在这上面,我这大孙子什么时候才能有着落啊。”

顾行云吃着蟹,瞪他老爹一眼,“早几年我身边妞儿不断,可您哪个都看不上,说我不务正业,非逼着我接手家里生意。这一两年我终于踏实下来了吧,您又开始愁孙子。唉,做儿子怎么这么难哟,我得跟佛祖许个愿,下辈子得让您做我儿子,也让您体会体会这个中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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