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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师姐重生了(93)

“那人就在前头,咱们只是看守的,实在无法回答别的。”

这两弟子胆小如鼠,便赶紧招了出来。

跟随这两弟子进入那地窖时,我是不敢相信的,师父他怎么会忍心将善念放在这般暗无天日的地窖里。

两弟子站在一旁说道:“掌门不让我们进去,所以详情也不知,大师姐小心为好?”

我一步步的向下走着,里头只有一盏微凉的小灯,里头满是血腥味。

那团黑色的东西四肢被铁链束缚住,一旁便是暗沉的颜色,像是鲜血又像是别的什么。

另一角落木桌上摆着的就是那些刀具,大小不一,我看的触目惊心。

脑袋里回想着数月前师父所给自己每日喝的药汤,奇珍异禽的鲜血。

南星曾说过的人蛊的作用便是用作练功功力药材。

胃部传来的恶心感让我难受,脚步渐渐缓了下来,我伸着手想要去触碰不知是否还活着的她。

她忽地转过头来,张嘴却无法说话,衣裳上血迹斑斑,好似衣裳上只剩下白骨。

除却人蛊师死去。人蛊一般是不会死的除非心脏或是脑袋被毁,否则这样也会残留着气息。

眼眶里温热着,我想哭却发现此刻竟不知如何哭,嗓音干涩的唤着:“念儿……你告诉师姐哪里疼?”

你还算是活着的吗?

我没能问出这句话。

她无力的动着手,露出那衣袖下的白骨,我按住她那抬动的手竟不敢再去猜想她身上是否还有完好的地方。

师父你怎能如此狠心,念儿是无辜的。

难道无用的弃子,就可随意残害吗?

不由得想起温榭临死时说的话,我看向已经如同废人一般,只存了一口气痛苦活着的她。

毅然起身在木桌上挑了一把匕首,转过身看向已经完全不能动弹的她。

伏低着身子,伸手小心的搂着她,将匕首扎进她的心口处。

她无力的侧头安静的不再出声,一如最初的乖巧听话,掌心轻摸着她的发说道:“念儿不怕的,师姐马上就替你报仇的。”

我小心将她抱出这暗黑的地窖,外头的雪下的好大,仿佛一如当年她陪在身旁不知忧愁的跟我看雪。

那大殿里传来的笑声让我心中的杀意越发的强,守夜的弟子见此。

我将她放置在山崖之上,持剑奔向那山庄。

师父同大殿上的众人不解的看着破门而入的我。

无声杀戮最是让人颤栗,我不记得众人脸上的恐惧,也不记得到底杀了多少人,只是最后剩师父坐在哪。

我提着剑一步步的走近着,只轻声说了句:“师父,你告诉徒儿何为善恶?”

“你疯了吗!”师父一脸怒气浑然不觉的质问道。

执迷不悟,我脑袋里最先想到的就是这个词,师父直到现在也不曾领悟。

当剑锋刺进师父身躯时,鲜血溅了一身,我恍然松了口气,连佩剑也不想要了。

再回到那山崖之上时,她身上已经覆盖上一层雪花,我筋疲力尽的抱起她,掌心触及她凉人的脸颊。

嘴角上扬着,嗓音颤抖的说道

:“念儿没事,坏人都被师姐杀光了。”

雪下的好大,我抱着她走向那山崖旁,俯瞰曲东国的雪景低声呢喃道:“念儿快看好多好多的雪呢。”

可她已然没了任何气息。

从来只听说如何绝望能令人心死,现如今我才真体会到,死有时候反倒是一种解脱。

纵身一跃,如同雪花一般向下落着,我用尽全力抱紧着她,想着若是能再重来一次,我定什么都不要,只求能护着她一世安宁就好了。

回首望见山崖上有一道士,那道士便是多年之前见过的王老道长。

隐约间听见王老道长叹息道:“作孽啊!”

我贴近着她那冰凉的脸,从高地落下,眼前模糊的看着下着的雪花,不甘的说着:“我好恨呐。”

那个害她变成人蛊,又将她交给师父的人究竟是谁!

温热的泪,顺着脸颊落下,陷入一片黑暗中的我,看见从前的被师父罚站的我和她在雪地里的两个小身影。

好像还能听见她凑在我耳旁细声说道:“师姐看……好多好多的雪!”

我眼前陷入一片黑暗,浑身冰凉像是坠入无边炼狱一般。

可我却不曾后悔杀了师父,唯独悔恨未曾保护好她。

不记得在漫长的黑暗中待了多久,忽地一阵刺亮使得我眼睛疼得厉害。

我恍惚的看着这地方,这竟是我在青峰剑派时的院子。

此时约莫着是半夜,我赤脚下了床,环视四周,拾起铜镜。

自己面容较之青涩些,好似是十七那年,心口处止不住的加快着。

不管这是不是梦,我必然是最想能见的人必然是她。

匆忙绕至她从前居住的小屋,推开门时,像是不敢相信的搂着她。

她迷糊的睁开眼看着自己,身上是暖和的,小脸上尽是困惑的唤道:“师姐怎么了?”

我将她搂在怀里试图让自己冷静些,却还是忍不住蹭着她那软软的脸颊亲了下。

心中满是感激上天愿给自己重来一次的机会。

第六十八章 (师姐视角七)

我掌心捧着的是仍旧温暖的她,留恋着当初上一世同她相互依存的温暖,那便是我仅有的温暖了。

这夜我守着她安然入睡后,检查她的身体,除却她那处满是淤青的手臂外,别的一切安好,才回了自己院子。

第一件事我便是让她搬去我的院子,次日在练武场上时我在教导外门弟子时,那二师弟也在场上指导。

而他就是伤了念儿的人。

切磋武艺最是正当的理由,我本就是为念儿教训他一番。

可他却偷偷使着暗器,我便怒了,同门竟想要伤人性命,实在太过恶劣了。

我只伤了他的手臂,让他好自为之。

收剑,我隐约间感觉到念儿她的视线,侧身寻望却只见众多内门弟子正围观着。

错觉?

我犹豫的向别处走了走,也没瞧见她的身影,便收回了神,继续教导弟子练剑。

傍晚时我便立即去了她住的院子,里头有许多人居住,而她那一间最小,里头甚至还摆放了不少的杂物,俨然就不像个住所。

这些师父未曾说过,而我上一世也未曾察觉到。

让她搬去我那,只不过是同管事弟子说一句话的事。

等看见小小身影走近时,我情不自禁的想让她离我更紧,好似触摸着,拽在手心里才是安心的。

未曾同她先说一声,便贸然让她搬去我那,她的面容一下呆住。

让我心间忽地害怕,毕竟我与她有好几年未曾这般亲近,她若是不愿也是正常的。

可未曾想她是担心那管事师兄,我疼惜的捏了捏她的脸安抚她,很快她便豁然开朗了。

见她捧着糕点献给我时,我不由得颤栗着,听着她说着做了多少多少事才得了这几块糕点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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