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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师姐重生了(87)

步步紧逼的善念,占了上风,这宁华有些不敌,伺机找寻着退路。

善念想起师姐之前交待的话,便悄悄扯开袖口的小细线,而后直直的追了上去。

温岭山很大,明明觉得快要追到那宁华了,却一下又消失了。

在原地盘旋,善念环视着四周,知觉一定有人藏匿在这其中。

忽地暗器从背后袭来,善念侧身躲避暗箭,不想另一处又有一支箭射来,善念只觉得眼一片晕眩。

在隐约间看清那人时,善念只觉得汗毛倒立,这人怎么会是他!

昏昏沉沉,善念醒来时便看见自己被困在一团木柴之中,那藏匿在黑暗之中的人压低着嗓音说道:“小师妹你可算是醒了。”

善念望着那头问着:“你为什么要骗师姐?”

那头只传来一阵冷笑,阴冷地应着:“如果不是你我本可以演一辈子,只要柳绪雪的心在我这,我甚至可以放弃杀父之仇,可柳绪雪却没给我这个机会。”

“她选择谁我都可以去争取,可当我从她眼里看到浓重的爱意时,竟然是对一个小她这么多的女子时,我真想一刀一刀的杀了你!”

善念怔怔看着这已经完全不是初见时的人回道:“师姐很快就能知道是你做的。”

“那又怎样,我可以忍辱负重待在这温岭山二十多年,柳绪雪她怎么可能发现我?”

这人自信的说着,挥着手里的匕首,向善念笑道:“没人可以在她的心里,我要用你的死,来惩罚她,而我将会以她的好友陪她余生,就算我得不到她的心,她的人也只能属于我。”

不等反应,捆绑在身旁的木柴堆突的被点燃,善念才注意到这里有两个人。

猩红的火光将这个洞窟点亮了,善念伸手摸着袖口里已经所剩不多的珠子。

这是师姐留给善念的,说是用来以防不测。

眼看火光越发大时,善念焦急挣脱着这绳索,可绳索却越挣扎越紧。

那人大笑道,走了就来,猩红的火光衬得那原本和善的面容狰狞不堪,正是昨夜约师姐出来的穆子望。

善念手放置于一旁即将烧近的火上,直至绳索被烧断。

这才赶紧逃离这火堆,一旁的宁华持剑步步紧逼,追着善念。

不大的洞窟根本就不够善念逃跑,身上因为中了毒,内力也使不出来。

正当善念束手无策之时,宁华的心口处忽地被长剑击穿,轰然倒地。

持剑师姐看向被火堆包围的善念,赶紧跃至身旁,不想一旁的穆子望持剑挡住师姐的步伐。

善念靠着墙,透过火光看向那头同穆子望动手的师姐,烟火熏的善念视线渐渐模糊,就连师姐那熟悉的身影也被火光包围。

眼前陷入灼人眼的火光,善念合上眼眸,隐约的听见师姐的呼唤,明明很想应一声。

善念发现自己根本就没办法回应师姐,骤然间陷入黑暗之中。

第六十四章 (师姐视角三)

当看到她倒在大火时, 我便后悔了。

后悔曾为了压制她人蛊的嗜血性和不容易被控制的杀戮, 不惜长久用药浴来压制住她。

后悔会怕她不受控制而到时会毁两人, 所以从未教过她更高深的武功。

甚至藏着私心,不想让她太过强大而逃离自己, 所以才每每将她置于危险之中,却不曾想自己竟会失控错手伤了她。

郁结在心中的悔意, 往往在看见她因长久未曾饮血而逐渐变得越发灰白的眼眸时, 更是无从掩饰。

这种感受竟比上一世将剑锋的刺进她心口时更疼,疼得我久久都不曾缓过神来。

我都未曾想过竟这般爱她,怕她离开我眼前, 惧她不再对我这般信赖,这些竟然比她死还要让我接受不了。

恍惚间像是回到上一世那一夜风雪里的我懦弱踟蹰,身旁却还有她一直陪着。

那夜大雪之后她就病了, 师父对她本就只有江湖道义,师徒之情单薄的很。

她乖巧听话让人心疼, 就算因为咳嗽的厉害, 也不吵闹。

而我一边忙着练习新剑法,一边又要准备三人的饭菜,无暇照顾她。

只得给她身上盖上两层被褥, 房间又烧了一盆炭火, 让她好好休息。

练剑会消耗大量的体力,每至傍晚时师父就会出来巡视,若是有练得不对的,便会被罚。

待真正休息时, 已是临近亥时,师父颔首满意后,便回了房间。

我松了口气,提剑推开一侧的小门,那小小的人满脸通红的窝在被褥里,那一旁的粥她只吃了一小部分。

“小念儿,怎么不把粥吃完?”我放下佩剑,手心因为练剑而发热着。

将她那双发凉的小手捂在手心里,见她因为暖和而舒服的眯着眼,嗓子哑哑的应着:“念儿吃不下了,会吐。”

“若是还不好,明日清早师姐便下山给你请大夫。”

“大夫?也是……师父?”她脑袋里有些糊涂的问着。

我只是听着,并没有再跟她解释。简单洗漱过后,便褪下外衣裳,躺在一侧。

她本就不占什么地方的小身板,还故意移了移位置。

伸手搂住她时,她发烫的额头贴近着脖颈间,烫的惊人,就连呼吸也很灼人。

听闻山下数名幼童因这般酷寒天气而发热,不出三日便都没了气。

明日还是早些下山,这般想着回神时她陷入昏睡当中,已然合上她那明亮的眼眸,小脸显得很是苍白。

次日天微明,我便醒来,下意识伸手摸着她的额头,竟更烫了。

向师父说明情况后,那皱着的眉头显示的不是担忧,而是心烦。

握着师父给的几枚铜板,我便匆忙下山,路途间胡乱的想着,忽地想到若是我懂医术就好了。

那大早上被吵醒的大夫,脸色并不好,我同他说明病情。

这大夫只是草草写了张药方,抓了几副药,漫不经心地说道:“这点钱也出诊费都给不起,先将这几副药喝下再说吧?”

我顿时一怒,可自己也不过十岁孩童想起师父的教诲便只好作罢。

提着药便又赶紧上山,风雪稍稍停下,只是不好行走。

待熬好药,将浓郁的药汤灌进了她嘴里,她虽有些抗拒,却在听见自己一声声呼唤着她称呼时,乖巧的都咽了下去。

直至傍晚时,她已服下两剂药汤,身上的烧竟退了不少,我才安心。

随后的几日我便准时让她喝药,果然她渐渐好了,而冬日也过去了,暖春就要来临。

一二月时天气稍稍暖和些许,我虽不让她随意乱动,可她却总会扒开小门缝好奇的往外瞧着。

不忍心戳破她,又不想让她再次着凉,我也只好收剑把门敞开,只是还未与她说话,她伸着小手捂着眼睛,紧张地话都不通顺。

“师姐,念儿……没有偷偷看哦。”

我不语,直直的站在她面前,看着她小心的展开手臂,露出那恢复往日活力的眼眸闪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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