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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弟弟是暴君(171)+番外

等到一套礼仪行完,楚国公请赵玺去喝茶,赵玺笑着推辞了。他今日还要进宫与宣武帝商议西北军情,决定带去的人选,和轻城一起过来应个卯就要走。

楚国公也隐约听到了风声,军国大事为重,自然不敢多留他。

夏夫人领着轻城去了正院。韦氏打了声招呼,先退了下去。她是当家主母,要负责张罗宴席,安置王府人马,今日是最忙的。

夏夫人先看轻城气色,见她脸色红润,眉目带笑,知道她过得好,心放下了一大半。几个人寒暄了几句,有婆子过来向夏夫人请示,夏夫人临时离开,轻城便向姜玉城问起祝允成。

姜玉城气得心口疼:“他说有事要晚些到。”祝允成最近也不知在忙什么,回家越来越晚,对她的态度也明显又有了变化。轻城回门是家中大事,他却晚到,不仅是不给她这个正妻面子,也是不给姜家,不给荣王府面子。

姜玉城恨恨道:“公主和三皇子定亲后,他待我就温存体贴,百依百顺起来,还让我要多多和公主走动。可这阵子忽然又冷淡倨傲了起来,我总觉得不妥。”

轻城想起祝家的势利,心中掠过一丝不安,迟疑道:“他是不是又攀上了什么大人物?”赵玺已经是亲王了,比他更尊贵的,这世上总共也就这么几个人。难道是,“太子?”

姜玉城脸色微变:“他最近确实和梁阁老家长公子走得比较近。”

梁休的父亲,礼部尚书,文昌阁大学士梁振安兼了太子少师,是铁杆的太子党,梁休虽然和赵玺关系好,他的长兄梁仁却是太子的心腹之一。

可就算祝允成真的搭上了太子,也犯不着得罪赵玺啊?

姜玉城心中不解:“荣王和太子殿下不和吗?”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祝允成前后态度的变化。以祝允成的行事作风,如果不是为了讨好更尊贵的主子,不会轻易得罪赵玺。

轻城点头。

怎么会不和?姜玉城不明白:荣王因血脉问题,根本没有继承皇位的可能,甚至若不是立下大功,连这个亲王的封号都得不了,照理说和太子之间是没有任何利益冲突的。

轻城没法和她解释理由,苦笑道:“不说这个了,我有事要请姐姐帮忙呢。”

她要请姜玉城帮忙打理嫁妆。原本他们有一个月的时间,她可以从容处置;可如今军情紧急,大概很快就要动身,她没有这么多的时间了。

姜玉城自幼就是当当家主母培养的,性子温柔,行事却极有章法,从前是轻城陪读的时候,就帮着她打理琐事,做事妥当。轻城的嫁妆丰厚,还有封邑,一般人根本拿不住,也只有姜玉城最合适。

姜玉城一口答应了下来。她对祝家失望之极,几个月前就托病将管家之权丢了出去,膝下又没有孩子,正当闲得慌。这个妹妹,还不知道身世时,她就是当作亲妹妹疼的,需要她帮忙,自然一口应下。

轻城和姜玉城说定了明日在荣王府见面,放下一桩心事。

等到午宴开始,祝允成才姗姗来迟,一见面就向楚国公告罪,笑道:“贵人相召,实在不好脱身,还请见谅。”

楚国公脸色发黑,却没有说什么。

祝允成四处张望,“咦,荣王殿下不在吗?”又向轻城行礼道,“公主,贵人听说公主今日回门,特意命臣带上贺礼。”

他取出一个锦匣。

贵人,指的是太子?她回门太子还特意送贺礼?轻城秀眉微皱,示意跟来的鹧鸪接过。

祝允成毕恭毕敬地道:“贵人嘱咐,请公主务必亲自打开。”

轻城越发觉得古怪。好在她早已过了好奇心旺盛的年纪,祝允成越是这么说,她自然越不会去碰这个匣子。

等到赵玺来接她回去,她将事情和赵玺说了,索性将匣子给了赵玺,让他打开看看。

赵玺也觉得奇怪,依言开了匣盖,看到里面之物,脸色倏沉。但听“咯嘣”一声,匣盖都被他捏得粉碎。

第109章

“他送了什么?”轻城心惊,探头要看。

赵玺却忽然将匣子往身后一个倒扣,面如寒霜,眸藏戾气,冷冷开口道:“这种龌龊东西,你还是休看,平白污了眼。”

轻城动作没他快,只来得及看到一角胭脂粉的丝绸料子,具体是什么却来不及看清了。她本来好奇心不强,被他这么一来,反而如百爪挠心:到底是什么,叫他这般生气?

她探头过去,赵玺一把将她扣住。

轻城见他兀自神色森冷,目中含怒,伸手握住他手劝道:“别气了,他就是存心恶心人,你要是生气,反倒称了他的心。我们两个好好的,叫他气死去。”

“我们两个好好的?”赵玺重复了一遍她的话。

轻城点头,“嗯”了一声,望着他柔情似水。

赵玺目光微动,忽然用力将她拥入怀中。

轻城顺势靠在他的肩头,自然而然地伸手抚他的后背,帮他顺气。

赵玺目中的冷色尤未散去,心思却已飘了开去,忽然问道:“你昨晚休息得好吗?”

话题怎么跳到这里了?轻城茫然,又轻轻“嗯”了一声。昨夜她原还担心他会继续闹他,没想到他竟克制下来,那般体贴。

赵玺又压低声音问了一句,轻城先还没听清,等到反应过来,连耳根都红了,结结巴巴地答道:“还,还好,已经不怎么疼了。”

“那就是还有些疼?”他见她害羞不答,担心道,“我检查一下。”

检,检查?他要怎么检查?轻城呆滞,就见他果然掀开她的裙,探头要看。她不由大窘,忙推拒道:“我没事,真的没事,不用看了。”

他抬头看她,目中光芒闪烁:“真的没事?”

轻城头点得如鸡啄米一般。还好九翟冠刚刚就解下了,不然都点不动头。

他道:“那就好。”下一刻,他修长的手指已攻城掠寨。轻城一个哆嗦,想要拉开他的手,他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嘴叼住她的外衫用力一扯。

霞帔掉落,随即红色大袖衫被扯开,里面的褙子被拉开一半,露出了大红绣鱼戏莲叶的薄绸裹肚。

轻城急了:“你,你做,做什么?”这可是在马车上,外面全是护卫!偏偏他手指的动作不停,最要紧的地方被他进入,叫她越发颤得厉害,一句话断成了三段。待要挣扎,两只手都落入了他的掌握,身子的扭动反而令他的反应越发明显。

赵玺道:“你不是说我俩好好的吗?”

可她不是这个意思啊!轻城又羞又恼,目光和他一触,心头陡然一惊。她忽然意识到,他在介意,介意太子给她送的礼。

愣神间,赵玺整个人都覆了上来,咬住了她裹肚的系带,偏头一拉。

马车的晃动似乎永无止息,时间无限拉长。昏暗的车厢中,低低的泣声不时响起,雪白的玉臂从少年汗湿的背滑过,无力地垂落而下,纤白的手儿松了又紧,紧了又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