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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弟弟是暴君(162)+番外

赵玺看着她笑,一动不动。

轻城不高兴了:“赵蛮奴,你能耐了是不是?才嫁给你第一天,你就不愿听我的话了?”

赵玺哪见得她这个模样,忙道:“我怎么会不愿听你的话?我就是舍不得你。要不,姐姐把帕子赏了我,好让我在外面也有个念想。”

轻城:“……”这还是她那个不通人事,不近女色的弟弟吗?连这种浮浪子弟的手段都会了!可见他眼巴巴地看着她,她终究还是不忍拒绝,将帕子丢在他怀里,气道,“快去快去,休要再作怪了。”

赵玺收起帕子,心满意足地走了出去。

布谷和百灵几个这才敢进来,服侍轻城卸了九翚四凤冠,脱下大礼服,取了香汤将脸上的妆容洗去。

轻城总算觉得松快了些,这才有工夫打量婚房。

婚房设在王府正院的东厢,用一扇和合如意四扇绣屏隔出内外两间,里面是一色的紫檀雕花家具。雕花拔步床上挂着喜庆的大红绡纱,用鎏金鸳鸯如意帐钩挂好,粉彩双喜莲座烛台上,龙凤喜烛燃烧正旺。

轻城其实对这里并不陌生。荣王府的建造她一手参与,图纸几乎一直摆在她书桌的案几上,大婚前赵玺更是偷偷带她来了好几趟,只不过最后的布置她没有直接参与罢了。

画眉提了食盒进来,打开,里面是一盏燕窝羹,一碟水晶糕,一碟玫瑰酥,一碟脆黄瓜。

因礼服繁复,不便更衣,轻城除了一早吃了两块干点心,一天水米未进,此时早就饿得前心贴后背,此时不由眼前一亮。

布谷找出银针来,将几道菜一一试过。自从轻城复生,便定下了餐前当她面试菜的规矩。

她每样都略用了点,画眉就撤去了食盒。天色已晚,不宜多食,恐伤肠胃。

她又歪在罗汉榻上看了一会儿书,见赵玺还没回来,索性先去了旁边的净室沐浴。

赵玺回房时已经微醺,在内室没见到人,问了知道在净室,摇摇晃晃地走了过去。哗啦啦的水声掩盖了他的脚步声,出现在眼前的,是令人血脉贲张的场景。

轻城背对着他,头微微后仰。乌发如瀑,披散而下,雪白的身子一大半浸在飘着花瓣的浴桶中,只露出天鹅般的雪颈与浑圆如玉的肩头,水波荡漾中,蝶翼般的肩胛若隐若现。

布谷正拿着水瓢帮她冲洗头发。他悄无声息地走近,见她双眸紧闭,晶莹的水流从她绝丽的面容流过,落到她可爱的肩头,又从她精致的锁骨继续往下……无限惹人遐想。

赵玺的呼吸急促起来

布谷突然发现他,吓了一跳,手一松,水瓢顿时掉了下去。她大惊失色,水瓢要是砸到公主的头,她就不用活了。

一声惊呼还未来得及出口,就见赵玺出手如电,稳稳接住水瓢,并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又挥手示意服侍的人都退下。

布谷还在犹豫,鹧鸪连忙拉了拉她。公主已经嫁给了荣王,夫妻之间,闺房情趣,无论如何亲昵都是理所当然。她们再这样杵在这里,就该讨人嫌了。

轻城闭着眼睛,不知道发生的一切。只是奇怪布谷几个这一回怎么服侍得如此不尽心?她眼睛上全是水,照理说,不用她说,她们就该帮自己擦干。

又一瓢水浇下,速度、流向全然不对,一半都浇空了。轻城微微皱眉,大喜的日子,她自然不会呵斥下人,只提示道:“帮我擦一下眼睛。”

很快,有帕子覆上她的脸,胡乱擦了擦。这力道?不对,怎么有酒气袭来!轻城大惊睁眼,便看到赵玺一手拿着水瓢,一手拿着帕子,半蹲在对面呆愣愣地看着她。

轻城这一惊非同小可,慌忙将整个身子都藏入水中,失声道:“怎么是你?”

赵玺道:“我来服侍姐姐沐浴。”

轻城问:“布谷她们呢?”

赵玺眨了眨眼:“我怕姐姐害羞,把她们都赶出去了。”

轻城深吸一口气,还是忍不住抓狂道:“你出去,让她们进来。”

赵玺道:“不要,我要服侍姐姐。”

轻城哭笑不得:“你哪会服侍人?”蓦地觉得不对:这家伙眉梢染红,目光迷蒙,分明是喝高了的模样,纵然没醉,也差不离了。

想到他上次喝醉时干的混账事,轻城暗暗头痛,知道和醉鬼没理可讲,只得软下声音安抚他道:“我马上就好了,不用你服侍。你先乖乖地回新房等我好不好?我一会儿就到。”

赵玺的脑子有些迟钝,歪着头想了会道:“我们一起回新房。”他想到就做,也不怕弄湿衣服,弯下腰就去抱水中的轻城。

轻城忙道:“不必了。”一边后退,一直退到了桶的边沿,却哪敌得过他的决心。他轻而易举就捉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微一用力,但听“哗啦”一声,她整个人都被他从水中捞出,湿淋淋地被他抱在怀中。

轻城两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尤其是在对方衣冠整齐,她却身无寸缕的情况下。

这混蛋、强盗、讨厌鬼!

她窘迫万分,恼怒地捶打他,试图从他怀中挣脱,却哪里能撼动他分毫?赵玺一眨不眨地望着怀中佳人曼妙的娇躯,呼吸渐重,眼神一点点暗了下去。

她的心中陡然生起危机感,狼狈地掩住要紧处。微凉的空气吹过犹带水珠的娇躯,激得她一个哆嗦,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

她气得踢了赵玺一脚:“快把我放回去。”

赵玺一把捉住她的玉足,强行抬起,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脚心。

胡渣刮过脚心,奇痒难当,仿佛有无数道细微的电流袭入。轻城羞得连脚趾都蜷缩起来,却不敢再踢他了,只得改变策略,可怜兮兮地道:“好冷。”

赵玺不说话,顺手扯过毛巾架上的大巾子,胡乱将她裹住;又找了一条巾子草草帮她擦了擦头发,又擦了擦兀自滴水的玉足,提脚往婚床走去。

一路所有的宫人都低着头不敢看他们。赵玺将人往锦被上一放,三两下脱了洇湿的外衫,扯开了巾子。轻城还未来得及感到冷,他已覆了下来。

她瞬间被他灼热的体温包围,困在了他的世界中。

“姐姐,”他双目发赤,一手撑在一边卸去自己的大半重量,另一手沿着她曼妙的曲线游走,薄薄的唇含住她小巧白嫩的耳朵,低声呢喃,“你好美。”

粗糙的指腹不轻不重地刮过娇嫩的肌肤,所过之处,仿佛有一簇簇火苗被点燃,轻城又哆嗦了起来,这一次却不是因为冷。

她感觉到了他的蓄势待发,想到夏夫人的教导,努力想将紧绷的身子放松,却怎么也放松不了。他的热情让她心生欢喜却又害怕。

他放过了她的耳朵,转而来亲吻她的唇。

一股酒气冲来,她刚刚努力了半晌的心理建设瞬间土崩瓦解,难以忍受地别开脸道:“酒味好重,好臭。”

语气中的嫌恶令赵玺的动作一下子僵住,他望着她,看到了她脸上真真切切的不喜。静止半晌后,他终是摇摇晃晃地起身道:“我先去梳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