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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不干了(快穿)(374)

作者: 笔名叫这个 阅读记录

原本种地就是要交税的,朝廷收了税,那些租子再收走一部分,真正落到百姓手中的寥寥无几,最多就是饿不死而已。

辛苦一年,最后一家子依旧吃不饱穿不暖,没有自己的田地,看不到希望,这么麻木地活着,还要应付时不时的加租。

这其实也是那些世家过着好日子的原因。

他们是那些底层的百姓养出来的,靠着那些租子,靠着下面的人开的铺子,日子过得有声有色。

慢慢地,两边的差距大了起来,一边生活越来越好,一边日子却一直水深火热,时间久了自然会有人动脑子。

朝堂上的人也发现了有人想要过河逃到对岸去,可是他们对此却没有任何办法。

“那些贱民!给点好处就看不到未来了,只能看到眼前,目光短浅的家伙!”

有人在外面愤恨地骂过,可他却不想想,看不看得到未来的又有什么用,现在眼下的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

况且,被盘剥的不是他,作为加害者,他当然会愤怒。

“江爱卿说的是如何阻止百姓外逃?”

这一日早朝,已经十五岁的闻人或坐在上首,听闻下面大臣的上奏,似乎有些惊讶的样子,随后一脸无助,“朕也不知道该如何做,朕曾经听闻,那些逃走的百姓是因为交不起租子,交了租子以后一家人就得饿死,这才想要去河对面生活。”

“江爱卿,既然是因为租子太高,不若这般,朕这就下旨,规定租子不能超过多少如何?田地的税还有租子降下来,到时候百姓能养活自己,自然不会冒着风险跑到河对岸去。”

“……”

闻人或这这话其实在理。

因为田地的税加上租子太高,那若是租子和田税降低了,他们自然就不会走了。

他们这些人大多不愿意离开故土去一个陌生的地方生活,但凡日子能过得下去,大部分人都不会愿意走。

这是最简单有效的办法。

但闻人或这话听上去就太天真了些。

因为这样一来,损失的就是朝中大臣,还有那些世家富户的利益。

原本可以要四成,五成租子,因为一道圣旨,以后只能拿两成,三成,损失了那么多,他们如何会愿意?

要知道,那些土地可大多掌控在朝堂上这些人手中的,就算不是他们,那也是他们的家族。

让他们让出自己的利益去让百姓留下来,这和在他们身上割肉没什么区别。

岁朝的控制权与话语权都在这些金字塔顶端的人手中。

而不降租子,降税的话,也一样能够达到效果。

可问题就在于,降租子,损失的是那些世家富户的利益,降税,收不上来税,国库没有银子,那很多事情都办不了。

那些税可不是进了皇帝的私库被他花走了,而是进了国库有做他用的。

所以,降税绝对不行,只有降租子。

但朝中的这些人又不会愿意好好的将本属于自己的利益让出来,用来挽留那些他们瞧不上的百姓。

江山不是他们的,但家族是。

“万万不可啊皇上,若是降了税,日后国库没有银子,哪里受了灾,到时候都拿不出赈灾的银子,咱们岁朝哪一样不要银子?田税作为重中之重,自然不能轻易改变,否则就会动摇国本啊!”

——丝毫没提闻人或说的是降租子。

他一说完,立刻就有人站出来应和。

闻人或看着态度一致的朝臣,脸上有些苦恼,心中却在冷笑。

这些家伙!

他就知道,没一个好东西!

说着为岁朝尽忠,尽的是哪门子的忠?牵扯到自己的利益不是立刻就翻脸了?那些世家清贵的风度呢?

他们瞧不上商人,可如今他们的样子,和那些见利忘义,见钱眼开的商人又有什么区别?

“江爱卿说的对,那不知江爱卿可有其他办法?”

闻人或对此也不意外,毕竟这些年他早就将自己的这些大臣都看得清清楚楚,自然不会意外他们的反应,而是反问了一句。

“不如派兵把守,若是私自偷偷过河的,一旦发现严惩不贷,到时候杀鸡儆猴,自然就没有人敢这么干了。”

原本这时代出行就需要路引,没有路引外出很容易出事,这就基本将一些百姓限定在一个地盘上生活,减少他们到处流动。

这位大臣出的这个主意其实执行的可能很高。

如果过河需要付出更多的代价,那自然就没有人敢了。

饶是闻人或现在基本不管朝中,很多事情都交给这些人来,听了这话也有些被气笑了。

可真是不要脸啊。

“是我岁朝无能,不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不说,却还要阻止他们去过好日子,将他们当做牲口一样圈起来?江爱卿,朕竟然不知道,你这左边的脸皮居然贴到了右边,你没事吧?”

左边的脸皮贴到右边,一半没脸,一半二脸皮。

闻人或这就是在直接骂人了。

可他说的没有错,这些人不就是想要将下面的百姓当做牲口一般,希望他们任劳任怨,不要反抗?

然而,凭什么呢?

第223章 被强取豪夺的公主19【捉虫】

闻人或这个皇帝都没想过这么美的事情, 他年纪虽然小,又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庇护,但他确实和其他人有些不一样。

或者说, 就是因为年纪太小的时候就登基,才会如此。

而且,他是君, 这天下的百姓都是他的子民, 无论富贵贫穷, 只要是岁朝的百姓,都是他的子民。

可对于其他人来说不一样, 尤其是对那些世家门阀来说, 完全不一样。

这件事很快就被放下了,并没有继续下去, 因为朝中大臣看得出来,再继续下去,说不定闻人或真的会下旨限定租子不能超过多少。

虽然说他们私下里依旧可以不按照圣旨要求来, 但总归是一项麻烦。

闻人或如今基本很少真的去管朝中的大小事情,并不是他逃避责任不愿意管, 而是他没有办法管。

手中没有人, 下面的人又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不愿意将权柄还给他,变着法子限制,有时候他的圣旨还没有出宫门就会被拦下来, 而他毫无办法。

所以他学会了冷眼看着。

他什么都做不了。

闻人奚并不知道朝中发生的事情,她忙碌得很。

不但她忙碌得很, 其他人也都在忙, 让这一片领地都呈现一片欣欣向荣的趋势, 只是不同的人负责不同的事情,忙碌的也有所不同而已。

人忙碌起来时间总会过得非常快,总感觉一转眼的功夫,时间就过去了两年。

而这两年时间的变化,整个岁朝一分为二,河的两边发展得完全不同,一条河将这一切隔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一边是欣欣向荣的新生,一边是腐朽的固化,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其中的差别。

而两年后,闻人奚终于再次动了起来。

时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