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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亲自养大的魔尊一箭穿心了(122)

“我……怎么会忘呢?”浮南瞪大双眼,她有些不知所措,“我会忘了什么,我忘的不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吗?”

阿凇第一次在她面前笑,但这笑意却扯着嘴角的嘲讽,似乎在嘲笑她自己。

他的笑声低沉,转瞬即逝:“嗯,最无关紧要。”

浮南心中涌起莫大的勇气,她很快站起身来,紧紧将阿凇抱住了,她似乎抓到了一丝真相。

“下一次暂时先不要轮回重塑,好不好?”她抱着他,在他耳边说道。

“不好。”阿凇要她必须忘记这件事。

“阿凇,不要这样。”浮南喃喃自语,她的思维混乱,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她知道现在的她接近他会伤害他,但她还是忍不住。

想要抱着他,想要将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清晰的心跳声。

阿凇也就让她抱着了,他看着屋子里燃着的跳跃烛火,他想,这是梦吗?

她在如此鲜活地哭泣,即便许多事实都说明,他眼前所见是虚伪,但他还是被虚幻的、美好的、不可触及的她牵动心绪。

薛亡的把戏,他识破了无数次,这一次,他怎么就落入陷阱了?

浮南的意识已经不清晰,她开始胡言乱语,她的身子往后退了半分,踮起脚,仰起头,双手将他的脸颊捧起。

她看着他的眸,认真问他:“阿凇,你喜欢我吗?”

阿凇的纯黑眼瞳有一瞬间的失神,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行差踏错,他的魔躯就会崩塌。

甚至于,这个答案他都不能细想。

他闭上眼,将浮南灼热的眸光挡在黑暗之外,但他的头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

隔了数百年的时光,他微凉的薄唇再次贴近她的唇,如当初触碰时那般雀跃汹涌。

浮南感觉自己彻底被吸进了属于他的旋涡之中,她的呼吸被这深吻夺取,口腔里满盈馥郁酒香。

她的长睫颤抖,双臂一动,揽住了他的脖颈。

阿凇的意识已经被这千年的烈酒支配,他吻她的时候,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浮南个子瘦小,他又高大,所以她整个人被他圈在了怀里。

她揽住他脖颈的手在他肩背处胡乱抓着,将他今日这威严高贵的黑衣抓得凌乱。

两个人仿佛相拥着坠入沉醉的海洋之中,只能大口深吻着,互相汲取对方身上的氧气,才能存活下来。

亲吻的间隙,浮南仰起头来,她修长的脖颈露着,扯出一条漂亮的弧线。

在迷醉酒香的蒸腾下,她已经忘了郁洲说的话,现在涨满她思绪的是抱着她的阿凇。

喜欢他,真的很喜欢他,浮南从未否认过这一事实。

阿凇的吻从她唇瓣撤离,紧扣在她腰间的手仿佛一把锁,没让她离开。

因她的体温传递,不再冰冷的唇瓣流连在她的下颌与脖颈,在迷幻欲望的催使下,这吻渐渐往下。

她的衣裳敞开,弧线优美的肩背在屋内橘色灯光的映照下,笼着一层曼妙阴影。

浮南的身体蜷缩着,她感觉自己像一张被揉皱的纸,慢慢被这灼烫的吻舒展开,她的双手探入他的衣襟,描摹那浮凸肌肉的形状,而后,手指抓紧了他后背上的肩胛骨,模糊的意识间,她感觉自己的指尖沾满了温热粘腻的东西,是血。

自二人纠缠的身影下方,纯黑的大氅下,有鲜血沿着阿凇的脊背滴答落下,他的伤根本没好,初愈的伤口因这次情动再次裂开。

但是阿凇没有松手,也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醉意能够将理智的堤坝冲散,同时也将纯粹的欲望与情感无限放大,彻骨的疼痛仿佛潮水,无法击溃此刻汹涌的爱意。

就是……很想要吻她,很喜欢……很爱她。

就算明知是毒,他也甘愿饮下。

室内遍布着浓郁的血腥气与酒气,浮南的指尖沾满鲜血,但她毫无察觉,她只仰着头,与他接着吻,意识逐渐沉沦。

酒醒之后,什么都会忘记。

屋内的灯油燃烧至干涸,最后恹恹熄灭,到最后,阿凇连抱着她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与她相拥着倒下,也不知是酒的作用还是因为他的身体已经虚弱到极致。

月尽天明,日光如薄纱笼罩,柔柔地遮着浮南的眼。

她抬起沉重的眼皮,只觉得浑身酸软,宿醉之后的脑袋疼得像是有锥子在刺。

浮南从床上翻身坐起,她的衣裳拢得整整齐齐,仿佛它昨晚没有从自己肩头滑落。

昨晚的黑暗中,殷红的血落了满地,但今日在晴朗光线的照耀下,她的房间一尘不染。

浮南赤着足站起身来,她混乱的思绪回归平静,她在想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拿起桌上的茶盏,喝了口温热的水,在咽下温水的时候,她感觉有淡淡的酒香与一丝不知名的凛冽气息顺着水液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