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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重生发家日常(216)

作者: 绿豆红汤 阅读记录

“东家,卤蛋都装车了。”孙鹿鸣说。

“我马上就来。”程石回后院一趟,看纱帐里的人坐了起来,他轻声说:“天还没亮,你再睡会儿,我这就走了。”

“吃饭了?”

“到镇上吃。”

“好,路上注意点。”

杨柳等到窗外有亮光了才起床,家里少了个人好像清冷了许多,她吃饭时喊坤叔给她套上牛车。

“要不我陪你一起去镇上?又多了样卤蛋,你一个人怕是忙不过来。”雷婶说。

“也行,有你在旁张罗着,我也能轻松些。”

趁青莺抱回后院喂奶了,杨柳放下碗筷漱了漱口,赶忙溜出门。

张老头找到铺子里时,筐里的卤蛋已经见底了,杨柳见他脸色不太好,让雷婶先看顾着铺子,她走出去问:“张叔过来可是有事?”

“是有些事,八方酒楼里用的鸡蛋跟你家山上的鸡蛋一个味儿。”张老头也没避人,就站在铺子门口说,“黄传宗说是他家在山上养的鸡下的蛋。”

杨柳蹙眉琢磨了会儿,摇头说:“不可能,他是在后齐村包了山,但鸡鸭鹅都没养成。”

张老头点头,看着杨柳没说话。

“给我两天的时间,我会查清楚给你个交代。”杨柳明白了他的意思,问题出在了她家这边。

“好,也不急于一时,等程老板从县里回来再谈也可。”张老头脸上又有了笑,“我相信你们夫妻俩的为人。”

杨柳无奈的笑笑,回去后她先找了张山和刘栓子,也喊了赵勾子,把镇上是事说了,“你们这几天可有在山里看到鬼祟的人?你们都是阿石大舅安排过来的,又经过大风大浪,自然不会把这点碎银子放眼里,我也不会怀疑你们。现在阿石不在家,只能你们多费些精力,帮我找出偷蛋的贼。”杨柳把抓贼的事交给山里住的七个人,她不打算操心,这是他们份内的事。

“有鹅在,村里的人极少过来,就是过来也是为了在堰里洗衣裳洗澡,没人往松树林里走。”刘栓子说,“我去问问李二顺和赵红山,可能是村里的人绕了远道去了东西两边的山。”

杨柳不管他们如何推卸责任,顺着他的话说:“那劳烦了。”

“谈不上劳烦,蛋被人偷了,这事是我们看守不到位。”刘栓子想着不是自己这边漏了空子,认错很是痛快。

“勾子,你想说什么?”赵山看出儿子面色不对,看着他问:“可是想出不对劲的地方?”

“连着三天晌午,就是正当午的时候,你跟我刘叔都睡了,我听到鹅群突然大叫,从堰里往松树林里跑,但我过去都没看到人。”赵勾子没敢看人,小声说:“我还以为它们是在追老鼠或是撵蛇。”

刘栓子被噎的有些脸色不好,但他也不是死犟的性子,只拍了下赵勾子,笑着说:“你这小子,话再慢点我就要被你李叔赵叔追着打了。”

“那晌午你们就蹲守一下,我回去让坤叔来给你们搭把手。”杨柳起身出门,走到堰边看桃树上落了鸟,她跑过去连着嘁了好几声,捡起地上的土往树上扔。

“这尖嘴雀子,盯上这点东西了,我刚刚才出来赶过。”做饭的婆子掂着勺从屋里出来,跟杨柳说:“树上的桃子开始红了,快能吃了。”

“哎,再等几天我摘点拿去镇上卖。”今年结果的桃树不少,除了卖杨柳还没想出要怎么处理,去年的桃子都晒成桃脯了,她也吃够了。

说是不操心,杨柳到底还是惦记着抓贼的事,吃过饭后她也没歇着,哄睡青莺后就在廊下等着。听到哄闹声时蒲扇都没来得及放下,急着去看村里又出了哪个贼。

“抓到了,就是他天天晌午老偷蛋。”刘栓子跑出一身的汗,抬脚朝披头散发的男人踢了一脚,转手把竹篮子狠狠掷在地上,“说,你是哪家的人?”

周遭的邻居听到动静披着衣裳就出来了,七嘴八舌的问是怎么回事。

“又有做贼的了?不是咱们村的,还是说是咱们村里谁家是亲戚?”

“不像,看着面生。”

“这身白面皮,哪能是咱们庄稼人。”性急的直接上手,按着贼人的头掰起他的脸,见他还敢甩脸子动手打人,直接一个巴掌甩过去,“都当贼了,你个鳖孙还傲什么傲?摸你一下掉肉了?”

自己村的贼还顾忌着面子,外村来的他们可不留情,三言两语的就商定了要拿绳子把人捆起来打。

杨柳站在一边都插不上话,还随着围过来的人增多,她几乎要被挤出人圈。

“你们不能动我,我是镇上八方酒楼东家的小舅子。”杜立文一躲再躲,眼瞅着绳子都拿来了,赶紧大声喊:“我就偷了一百七十一个鸡蛋,多少钱我都赔。”

作者有话说:

来了来了

第一百三十章

当初关吴德发的柴房又住进了人, 门从外面上了锁,听到里面低低的呻/吟声,杨柳站在门外给坤叔说:“他要是不老实, 你就进去抽他一顿。”

说话声不大不小,里面的男人听到了立马不吱哇乱叫了。

“你打算怎么办?等阿石回来?”

脚步声远去, 说话声也变得模糊, 杜立文趴在地上从门下烂木头透出的缝隙往外瞅,院子里似乎没了人,他捂着被鞭子抽出血痕的膀子坐起来, 对接下来的事感到无措。

烂椽子木窗里透进来的光线影子渐渐短小,院子里也出现了脚步声, 木桶甩到深井里砸起沉闷的水花声,水从一个桶倒进另一个桶, 杜立文又趴在地上透过门缝往外看,见提水的是满身腱子肉的高壮老头,他咽下一腔话又坐回柴堆上。

日光西斜,风里少了些许余热, 春婶提了筐菜开厨房门, 她刚端盆出来, 就听柴房门吱呀一声, 门上的铁环发出刺耳的相撞声。

“好婶子,能不能给我端碗水喝?我半天没喝水了。”杜立文软声央求。

春婶想了想,放下盆子说:“等着。”

过了一会儿,坤叔大步进来,用钵舀满了水开门递进去, 不等他啰嗦, 又转身出去提了个脏桶, “有尿就尿这里面,老子忙,你个鳖孙少找事。”

“叔,爷爷。”杜立文扑上去,“你主家打算怎么处置我?是我鬼迷心窍做错了事,多少钱我都赔,能不能劳烦您老给我姐送个信?等我出去了一定好好报答您。”

坤叔一脚踢开他,老眼一转,阴笑两声,“知道前一个关在这个柴房里的人如何了吗?坟上的草都有两尺高了。噢,你应当是清楚的,也是在镇上开食馆的,好像已经落败了。”

门开了又合,也关住了最后一丝明光,杜立文跑到门口大力踹门,一改先前的软弱面目,狰狞地破口大骂,嘴里脏臭得像是灌了粪水。

柴房门被暴力推开,坤叔随手在柴堆上拎个棍子就往杜立文身上砸,见他还要还手,抬腿一脚踹倒地上摔在脏桶上,污水流了一地,又被他打滚沾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