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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后我在衙门当差(41)

不过以防万一, 赵好还是问道:“有人作证吗?”

元杏摇了摇脑袋, 随后一脸认真地说道:“但是我抓了很多毛毛虫,要抓很久的,你们挖出来看看就知道我没有撒谎了。”

这位四小姐的话让人分不清她是真傻还是在装傻, 不过孙氏脸上倒是露出了嗤之以鼻的表情。

看得出来孙氏很不把元杏的话放在心上,在她看来,这个杂草一样在元府角落里生长起来的孩子和乡下的野丫头没有任何区别, 说话颠三倒四没有条理也是正常的。

赵好倒没觉得元杏的话有什么问题,想了想,说道:“我知道了。”

随后她又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吕氏,提醒道:“吕夫人, 只剩您没有说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吕氏的身上, 尤其是孙氏, 简直把“看好戏”三个字写在了脸上。

吕氏面无表情地沉默着, 好半天,才慢吞吞地开了口:“昨天晚上我在处理府上的杂务,一直忙到亥时。等到回院休息的时候,我听说栖儿又被他爹责骂了,便想着去与老爷说情。”

赵好闻言,问道:“您是什么时候去的?”

吕氏道:“亥时四刻。”

“亥时四刻?”赵好一愣,忍不住道,“您是在二少爷离开之后去???找的元老爷?那时他还活着吗?”

吕氏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吕氏看了赵好一眼,解释道:“昨晚天色太黑,我又有些心急,没有认真分辨脚下,走到书房那间院子外面的时候不慎踩到碎石,把脚崴了。”

“因为伤得比较重,当时就没有进院子,而是回去休息了。”

赵好看了眼吕氏的伤脚,问道:“可有人证?”

吕氏道:“有,我的丫鬟和当时院子外的看守都能替我作证。”

她又冷冷地看了一眼孙氏,说道:“想必某些人也是很快就知道了。”

孙氏翻了个白眼。

的确,她昨天回房后没怎么睡得着,便听说了府里突然连夜请了大夫的事。得知是吕氏崴了脚,她还暗喜高兴呢,否则早上也不会一听见吕氏的声音就出言讥讽了。

赵好却是注意到了吕氏话中的另外一个人:“院子外的看守?”

“是,”吕氏答道,“老爷的书房是重地,为免闲杂人等进入,院外一直有人把守。”

赵好看向知县,知县了然,唤人去把书房的看守也带到这儿来,印证一下几人供述的时间线是否真实。

众人等待着找人的衙役回来,气氛也松弛下来一些。

赵好原以为能顺利把询问进行下去,却没想到看守还没来,一个西平县的衙役突然闯了进来,大声道:“李好!我们抓着个贼!”

大堂里的人都是一愣,刚死了人,怎么还又有贼了?

孙氏第一个站起身来,紧张道:“该不会是杀了老爷的人吧?!”

众人都被她唬了一跳,知县也拿不准,只得道:“先去看看!”于是话问了一半的一群人又齐齐涌了出去。

赵好和卫知拙也在其中。

倒不是说她们觉得会有另外的人是杀害元老爷的凶手,而是来报的同伴说,贼人非但不肯就范,还纠集了一群同伙反咬一口,说是他们在偷东西。

西平县来的人少,争吵不过,再不去人主持一下局面,可能就要打起来了。

赵好听得都愣了一下,心道就算她和卫知拙不在,西平县也还有八个人呢,这都人少,那抓着的是贼吗?得是一伙强盗吧!

不过等匆匆忙忙赶到事发的院子,赵好才发现,和西平县衙役们对质着的,还真是不是强盗胜似强盗的一伙人——竟是元老爷在府里供养着的十几个门客!

众人到时,两拨人正争得面红耳赤。

知县一见到这个场面,也知道和什么杀人凶手根本没关系了,顿时不满地呵斥道:“你们在做什么?!都散开!”

两边的人见知县来了,便也停下了争执,只用目光狠狠地瞪着对面。

知县虽然不满这群人影响办案,但若是真有贼人,倒也的确该他管。他看了看两边的人,问道:“到底谁是贼人?你们怎么吵成这样?”

门客那边立即想要说话,知县却一抬手,冲西平县的衙役道:“你们先说。”

门客们都露出愤愤不平的神情来,西平县的衙役们却像是终于盼到有人来撑腰了,大吐苦水,将发生的事一一说了出来。

原来今天早上发现元老爷暴毙在书房,西平县来的众人便知道他们恐怕没得享受了,很快就要启程离开。但案子摆在这里,他们又是衙役,离开之前还是忍不住帮一下忙,听说要找一个送参茶的婢女,便也跟着在各个院子里询问。

只是婢女还没找到,众人却先撞见了有人在偷拿元府的角落里的摆设,便当即将人抓个正着。

对衙役们而言,抓贼也算是熟门熟路的事儿了。他们原想直接将人扭送衙门,却没料到那人还有同伙,反倒开始大叫救命,说他们是外地来的贼人,被元老爷招待了还不满足,还杀人夺财,被他发现了想要灭口。

最可气的是,不仅是他的同伙,还真有后面的人也出来附和他们,而且呼朋引伴的。不知不觉间,人就越聚越多,局面变成眼下这般了。

知县皱着眉,问道:“你们抓到的贼人是哪个?”

门客中便有几人站了出来,其中一个还一副忿忿的样子道:“是我!但我不是贼人!”

知县看了他一眼,道:“你说。”

那人忙道:“回大人的话,这群人分明信口雌黄!”

“我们一群人只是一同出来散步而已,因着元老爷去了,我心中苦闷,走在前边,看到他们一伙人鬼鬼祟祟地捧着财物欲要藏匿,于是出声喝止。却没想到这伙人不但不把东西放回去,居然还反咬一口,说是我在偷盗!若不是后面的人赶上来解救,我就真是辩驳不清了!”

“您说说,即便是元老爷的客人,也不能这么欺人太甚!仗着身份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啊!”

这一番颠倒黑白,把西平县的衙役们气得脸都涨红了,若不是被长河县的衙役们给拦下,恐怕都要扑上去揍人了。

知县听完,却是陷入了沉思。两边都说得煞有介事,情绪也是如出一辙的激动,没有证据的话,很难判断谁对谁错啊。

赵好站在一旁,倒不是很着急,她自然是相信自家兄弟的,而且她认为知县也会相信他们。毕竟知县今天早上就见过这些门客的嘴脸,还知道赵好等人其实是一伙衙役。

虽然衙役也不一定全是好人,但好歹是知县经常接触的人群。对知县而言,即便是和寻常百姓比起来,也是衙役要可信得多,更不要提这些本来就乱七八糟的门客了。

果不其然,知县根本没思考多久,便指着那群门客骂道:“人家是元老爷的贵客,想要什么东西张口索取就是,难不成元老爷还会小气到不给吗?我看反倒是你们,一个个贼眉鼠眼、利欲熏心,定是你们在偷盗财物!还不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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