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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娘炮拿了攻剧本(54)

作者: 夏彦 阅读记录

相信我,我真的很甜的,我整个人就是个大写的小甜甜(努力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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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永远也不可能真正了解一个人,除非你穿上他的鞋子走来走去,站在他的角度考虑问题。”

可真当你走过他的路时,你连路过都觉得难过

“你对我的百般注解不及我的万分之一,我眼中却是一览无余的你”

——若得其情,哀矜勿喜

(BY<《杀死知更鸟》《网络段子》,我原本的立意↑,后来为了积极向上....改了)

第37章 这次绝地求生

沈水北在给小少爷整理衣服时,将边澜鹤送的那把匕首从自己身体里抽出来,擦干净了,又放回他怀中。

那会儿少爷还抗拒着不想要,现在幸好有匕首,将脚上和腰部绑在树上的绳子割开。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树上下来的,好像一直浑浑噩噩。直到精神忽然一清,是因为没抱牢树枝,重重的摔了下去。

摔得稀里糊涂,好在下面都是积雪和草丛,没有伤到脑袋。又过去许久,也许是半个时辰,也许不过是几秒钟,他翻过身,想支撑着自己爬起来。

他开始感觉到热了。

人在冷到极致时,会感觉到反常的燥热,在雪地里将自己的衣服都脱掉,然后不知不觉的拥抱死亡。

树下有血,几乎分不出是哪个部位留出的血,可能是树皮磨破,也可能是摔的。他撑着身体跌跌撞撞的往外挪,拖出长长的一道血痕。

树林好像看不到头,整个世界都是白色的,一片死寂,只有风呼啸而过的声音。

他忽然开始觉得,放弃真的是很简单的一件事。

只要躺下来,只要松开手,就不会这么痛了。手很痛、脸很痛,到处都很痛,耳朵像是要掉下来,肺开始不提供氧气,心脏渐渐缩紧。

他张开嘴,却好像忘了怎么呼吸。只有风在喉管中割裂,将灵魂和疼痛一点点的从最深处抽出来,逸散开去。

本来就是捡来的一生,何必呢?

何必如此痛苦.......闭上眼,就闭上眼吧,真的好累啊,好热,我好困......

......

南南......

可是南南.......

沈山南......

如果我不在了,你该怎么办呢?

你都不会说话,知道为自己辩解吗.......出行只会吃干粮,胳膊上的纱布又要忘记换了......我还没来得及把最新刻好的头像给你看,还有边澜鹤的礼盒,里面有一个金锁,还有小镯子,我没有告诉你,其实特别可爱......

雪地里的手指渐渐蜷起,紧紧的、死死的抠在地上。

.......

“叮铃——”

“濯濯,你回来了。”沈水北坐在马车里,他的整张脸好像被火灼烧过,没有了鼻子,眼睛嘴巴都是扭曲的,焦黑的肉与筋膜粘连在一起,仿佛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他断了一条胳膊,面容可怖,然而姿态依然端正从容,好像自小礼仪严苛的公子,此刻正端坐于桌前品茗读诗。

他对着面镜子,单手将面皮附在自己脸上,慢慢调整。

从镜子反光看见濯濯的手势,扯了扯嘴边的肌肉,整张脸好像要掉下来。笑叹道:“是我小瞧他了。也罢,既然凭他自己能出去,将我们的人全部撤回吧,免得撞上夏亭那个护弟狂魔。”

他提起最后一句,语句稍慢,似乎有些怀念。片刻后又像自言自语一般:“濯濯的尸体烧了么?骨灰都分好了,他们选的雪山还是湖泊?”

“唔,不着急,慢慢过去.......最后一个心愿,我送你们一程,庆祝大家解脱。”

.........

另一边,初夏与春末将阿索娜带回武林盟时,贺敬之看见他们,先是不由上前几步,听闻来意,又猛地退后,将身旁面容严肃的齐牧推了出去。

齐牧:.......

齐牧偷偷的:“王爷,他们也没找咱们啊??”你自作多情什么!人家压根不想搭理你好吗!

贺敬之潇洒一笑,没有回答他。

找不找是他们的事,但是这个态度他一定要先表出来!

哪里来的妖女,他这种正人君子绝不会碰一根头发!

夏亭也懵了一下:“两位这是?”

初夏道:“阿索娜偷盗五毒圣器,先生受教主之托,将她捉拿。还望盟主先关押几日,等五毒教来了,再行商议。”

天人残烛也不是所有人都认识,比如边澜鹤,他就不知道,褚言也没有对他科普的意思。

本来五毒教应该前几日就到了,也不知是不是路上听见什么风声,硬是没了消息。这会儿他只得莫名其妙的被塞了个烂摊子,眼看前几日还嚣张的“正派苗疆人士”,变成了昏迷不醒的“偷盗圣物的贼”。

早知道是偷来的,早特么直接抢了啊,他瞄了眼同样茫然却也不敢吱声的剑门和天龙峰众人,绕这么一大圈子,逗我呢??

褚言也瞪眼,天人残烛说是苗疆圣物,但也是名义上、传说中的,大家不过是听说罢了,鬼知道阿索娜从哪个坟头挖出来......这不是五毒教的东西啊。

不过既然都晕了,当然没办法辩解,褚言摩拳擦掌,迫不及待要把她丢进最黑深的牢房!

初夏拦住他,转身对夏亭道:“另有一事,先生在捉拿阿索娜时发觉不对,令我俩禀报夏少庄主——敢问另弟现在何方?”

夏亭:“知之......”他下意识回头看了眼黑衣卫,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站起。

“什么意思?!”他手一撑,直接翻过书桌,来到初夏面前,呼吸急促:“你——”

初夏小声道:“先生说恐怕已被......带走了,不过少庄主莫要着急,想必没有性命之忧......”

夏亭哪里听得进去他说的话?立刻转身就要冲出去,旋即想起什么,拉过初夏:“知不知道哪个方向?”

初夏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夏亭颤着手,抹了把脸,准备先去房中查探一下。

然而他要走,剑门却有长老阻拦:“到底什么情况?大少爷强行将我等带到书房,没说几句,这又急急忙忙要离开,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各自离开了?”

他本来就不满止凉山庄与朝廷勾结,狐假虎威,此刻也生气:“止凉山庄未免也太霸道了些,你怎么证明夏二少不是跟沈水北跑了?万一他是调虎离山,老夫建议——”

夏亭忽然逼近,他不常出手,此时动作之快,竟让剑门长老无处可躲。

他一把揪住那人衣襟,咬牙沉声道:“放你娘的屁,老东西,我弟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子.......”

他面部陡然狰狞了一下,旋即一把推开,大踏步走出门:“黑衣卫!”

黑衣卫如鹰隼般,黑压压一片从各处出现,半跪于庭前。

“分队,沿路去搜!”夏亭脸上俨然是他们从未见过的黑沉:“拦者,杀!”

“是!”

褚言随着夏亭一同离去,书房内一片寂静,显然众人都被这平日里温文尔雅颇为稳重的大少爷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