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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娘炮拿了攻剧本(19)

作者: 夏彦 阅读记录

夏长风想了想:“爹倒是认识个人,此人医毒双绝,我记得他倒是留下几本册子,不过放在城内钱庄里...”

话没说完,被夏知之拽着胳膊拖走了,嘀嘀咕咕道你没看见娘脸都黑了吗,这是我们爷们儿内部的事,你偷偷拿给我看...

重彩甩了甩鞭子,可惜甩到哪个都心疼,恨恨的收回去。

夏亭与她知会了星朗的事,便带着黑衣卫离开。

止凉山庄在这一带盘踞已久,按理说城内一点风吹草动都应躲不开他们的视线,然而傅风楼就真在他们眼皮底下死了,即便北寒门不盯着他们咬,此事他们也决不能置之度外。

......

内院。

“咯吱”一声,窗户被轻轻推开。

沈山南倚在床头,手里捧着一个巴掌大的盘子,盘子上有各色蜜饯和两块精致的小糕点,这是夏小少爷怕他吃药太苦,早晚让人备着的。

他没有吃,只是睡醒以后四周无人,便将那盘子端在手上,垂着眼一直看。

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剑就在手旁,声音响起,来者将一个东西扔了过来。他先是捻起一块蜜饯,旋即像是想到什么,又放下了,从怀里摸出铜钱,弹指射出。

铜钱撞到那东西,噗地的陷了进去,那物受撞击坠落在地。似是个绵软的球,分量却颇重,滚了几圈才停下。

“哎呦!”窗边传来一声娇呼:“你干什么呢!”

来者身量不高,从窗户跳进来,心疼的去捡那球:“我好不容易偷来送给你的见面礼,你怎么陷了个铜钱进去,这面皮不都坏了么。”

她走近,怀里抱着的,竟是一个人头!

那人头双目圆瞪,长发散乱,满脸鲜血,死不瞑目,赫然便是......傅风楼!

那人走到沈山南身边,翻来倒去检查,叹气:“还坏在鼻子,没法做皮了,你看看你,总是浪费我的东西。”

“唉,不过这本来也是送给你的,罢了罢了。”

沈山南这才有了些反应,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来者是个年轻姑娘,单看容貌,似乎只有二十来岁,眼神也是清澈有神。但看她的手,却又似鸡爪一般,像是七八十岁老人的手。

那姑娘捧着头凑过去:“坏虽坏了,好歹是个礼物,你们中原人不都讲究这个?喏,给你。”

许是靠的太近,血腥和腐肉的气味一股脑儿冲上鼻尖。沈山南微微皱眉,侧过头,离那人头更远些,吐出一个字:“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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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吱吱:所以南南到底是说“滚”多,还是说“是”多呀(天真)

第14章 给我一点血吧

“哎哎哎,说什么呢,告诉你多少次,女孩子撒娇要哄的,”女子抱着头不开心:“要不是我隔三差五给你送头,你早死啦,现下居然要我滚?”

她面容姣好,双眸灵动,嗔怒时娇俏可爱。然而沈当归垂着眼,看见她轻轻跺脚,却想起了另一人。

他因总不作思考,平铺直叙的言语能够理解,若是绕了个圈,反应便会很慢,或者干脆选择忽略——譬如此刻,他方才好像明白了什么。

原来,这动作……是撒娇么。

“他”对寇思、对夏亭都撒过娇,可是对他没有。

对他,没有。

手指在瓷盘边缘摩挲过,传来坚硬又脆弱的触感。

“唉,唉,闷葫芦,一棍子下去都听不到个响。除了我,谁还乐意跟你说话呀,真没劲。”

女子絮絮叨叨抱怨,本该视若无睹的沈山南忽然动了,出手如电,直取她咽喉。

女子骇然:“你——”

微长的指甲扫过颈间,女子后仰躲过,仿若一阵清风拂过,旋即便是剧痛。

“......你居然可以在我面前动武,你居然能抵抗蛊王!”

女子退出数米,血从捂住咽喉的指间沁出,明明差点被割开喉管,她却好像半点不在乎,双眸极亮:“是谁?你遇见了谁?谁能压制我的噬心蛊?是止凉山庄?不,不对,止凉山庄解不了,重彩……夏长风……夏长留,”

她猛地顿住,咯咯笑起来:“我道点苍山怎么放活人出山,原来是长留先生,怪不得,怪不得——”

沈山南并不追击,他似是随意赶走一只在耳边嗡嗡作响的蚊子,连头也不曾抬一下,仍倚在床边捏那盘子。

那女子神经质一般笑了会儿后,随手将傅风楼的头扔了,捂着喉咙小心靠近:“好山南,你给我一点血吧。”

“我已快三个月没取到你的血了,噬心蛊长成什么样,我这个主人都不知道了。”

沈山南没说话,她仿佛受到鼓励一般:“你看,你说不能白割你的肉,我这不是拿头跟你换了?我都记得的。”

见对方没反应,她的目光落在那盘子上,恍然道:“止凉山庄也不给你吃饭吗?没关系,你那么多血,给我一点点,我给你带吃的,怎么样?不用担心,点苍山我都能进去,止凉山庄——啊,”

她面露狡黠:“方才迷晕了那些暗卫,下次再来怕是有些困难。不行,是你说要等价交换的,我还是得要点肉才行。就剜一点点,好不好?好不好?反正——”

她说了一堆,沈山南一直毫无波澜,直到这句,好似有哪个字又让他产生反应,手指微顿,终于抬起头,正眼看向她。

“阿索娜。”他轻轻道,将盘子放在床上。

阿索娜:“恩?你答应啦?”

“肉贵了,”沈山南手抚上剑柄,声音轻的几乎听不清:“现在要拿命换。”

阿索娜面色骤变,抽出腰间长索,猛地向前击出。

“铛——”

沈山南的剑快到看不清,她只是凭感觉抵挡,没能舒一口气,下一剑鬼魅般出现在颈间。

来不及——!!

她瞳孔猛缩,下意识伸出左手要挡,“嗤”一声,小指直接被削断!

“噬心蛊!”顾不上十指连心,她只来得及叫出这三个字。

剑锋已割开颈侧,堪堪停住。直到停住了,她的长索才碰到那剑身。

“种下噬心蛊,你只有不到数年性命,”阿索娜快速道:“夏长留能压制,却不能解,你敢杀我,不要命了吗?”

然而她心知肚明,沈山南就是不要命的——她认识的沈山南,都是拴在笼子里的。笼子里的沈山南尚且能主动吞下蛊虫,拿自己的命来练功,更别提笼子外的,数年时间,难道他还报不了仇么?

但是他停下了。

阿索娜想不通他为什么停下,但不妨碍她立刻用长索缠上那剑。出乎意料的,沈山南没有抵抗,阿索娜的长索卷上胳膊,他甚至没有动,面无表情的听凭对方狠狠一绞——

暗红的血喷溅出来。

阿索娜眼前一亮,可是沈山南没有弃剑,她根本不敢收集,正着急时,沈山南剑尖上抬,逼她后撤反击。

长索条件反射的抵挡,索身布满倒刺,索头如毒蛇般在他肩头撕扯下一块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