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当娘炮拿了攻剧本(18)

作者: 夏彦 阅读记录

——————

今天的吱吱:(卷袖子骂骂咧咧)

第13章 送给你的头头

夏知之眼睛一亮。

偌大止凉山庄,当然不能靠一个夏亭撑着,夏长风底下还有一堆弟子。其中大弟子名为星朗,是夏亭七八岁时从路边捡回来的——止凉山庄大少爷,有个不为人知又广为人知的爱好,他特别喜欢“捡孩子”。

不拘于人类,少不更事时,他甚至在寒冬捡过一窝蛇回来,并企图放在老父亲棉被里养。

说远了,星朗和夏亭不同,虽说夏知之以往不出二门,与庄主弟子没太多交集,但沈山南进门时,这些弟子可都在山庄,星朗不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更重要的是,相比还算正人君子的大哥,星朗绝对是黑馅儿的!

他向门口望去,便见星朗身着鸦青色弟子服,带着一群弟子浩浩荡荡进来。他仿佛没瞧见厅中剑拔弩张的气氛,笑问:“来客人了么?”

重彩翘着腿,拉着小儿子的手欣赏得入神,夏长风还是一脸沉痛:“唉。”

夏亭头疼:“快将人放开,都是北寒门的贵客!”

“哎?这得怪小师弟们疲懒,竟不曾告诉我。不过我也是无心的呀,敲见这些人鬼鬼祟祟在山庄门口,没想到还能是贵客,着实头一次碰见,”星朗挥挥手示意放人,看半响终于“恍然大悟”:“原来是北寒门,我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多有得罪了,诸位老前辈们不会与我这个小子计较罢?师父,要不我去让摘星楼收拾几桌好菜,好好招呼各位老、前、辈?”

北寒门那主事的太上长老面色十分难看,饶是再重的心机,也难以忍受几个小辈挤兑自己,当下寒声道:“呵——好!止凉山庄既然如此气盛——”

他话未说完,旁边傅魈实在难忍,双目赤红,布满血丝,几欲爆裂出来。他突然怒喝一声,挣脱了黑衣卫的束缚,直将剑掷向夏知之!

夏知之被他的吼声吓了一跳,傅魈全力一击威势惊人,那柄剑势如破竹,黑衣卫纵身阻拦,两柄长剑都被斩断,电光火石间,冲着夏知之面门袭去!

傅魈的声音沙哑,他发鬓微散,状若疯癫:“让你为我儿陪葬!”

“小心!”

“小弟!”

猛然间只听耳边有呼喊,然而来的太快,夏小少爷根本躲闪不及——他只来得及闭眼,然后便听“铛”的一声长响......良久,不见疼痛袭来,才慢慢睁开眼。

他娘一手持鞭,一手捧茶,人还坐着,鞭尾堪堪勒住剑柄猛地甩开。

长剑一阵桄榔响,重彩“砰”地将茶杯重重搁在桌上,震得全场——尤其是以庄主为首的,连带着止凉山庄众人都一个哆嗦。

“老匹夫,我敬你是前辈,再三忍让于你,你倒自己找死来了,”她慢斯条理道,缓缓站起,长鞭“啪”地甩在地上:“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在止凉山庄叫嚣,公然欲杀我儿,抢我儿媳?你当我重彩是死人吗?!”

身后众人默默缩了缩脖子,星朗悄悄蹭到夏亭身边企图汲取一些勇气,夏庄主愁眉苦脸:“唉,傅兄,这又是何苦.....”

谁都不敢拦,眼见重彩那一鞭子蓄势待发,门外忽然一阵喧闹。

一个满身狼狈的北寒门弟子冲进来:“门、门主,不好了!少爷、少爷的头不见了!”

傅魈浑身一颤:“你说什么?!”

那弟子哆嗦个不停:“守灵的弟子、弟子们都被迷晕了,醒来一看,少爷的头...头不见了!脖子、脖子上的肉,全是、全是血!!”

傅魈目眦欲裂,像是要硬生生从眼眶里挤出来,数秒未动,然后猛地喷出一口血。

“门主!”“门主!”“傅魈!”北寒门众人顿时围了上去。

“到底怎么回事,”夏亭眉头微皱,低声快速问星朗:“你在外面可有打探到什么?”

星朗:“他们早上怎么说的?”

“知之昨日与傅风楼起了冲突,被不少人瞧见。有怀疑山南暗中跟踪报仇的,也有说傅风楼手上那伤口是山南造成,暗中抹了毒的——乱七八糟,可见都是猜测而已。然而他们来势汹汹,却又敢直冲着山庄,奇怪的很。”

“岂止,”星朗摇头:“你可知傅风楼在哪儿死的?”

夏亭微怔:“黑衣卫说将他放在了柴房......”

“呵,柴房,”星朗面色微冷:“十九带人回报,他死在红酥阁小倌的床上,今日凌晨才被人发现,我去偷偷瞧了尸体,是被人掏了心脏死的。”

夏亭:“掏心?!”

“整颗心都被挖走了,还是红酥阁的老鸨发现才喊得人,北寒门岂能不知其死因?”星朗颔首,旋即沉吟:“不过我回来时,他的头还在......”

他轻功来回也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即便方才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也不过一刻钟。

那弟子慌慌张张跑来,不可能比他更快,岂不是说星朗前脚离开,后脚就有人割了傅风楼的头...!

夏亭面色微变,与星朗对视一眼,星朗也沉下脸,悄无声息的离开。

他轻功卓绝,此前并未刻意掩盖行迹,这会儿得赶紧去清理痕迹,若是真冲着止凉山庄来的,恐怕还有后招。

那边北寒门长老愤怒的带着门主要走,扬言领教了止凉山庄的嚣张跋扈,日后好好说道。

夏庄主还是一副老样子,长吁短叹“何必呢何必呢有话好好说”。

混乱中夏亭看见自家小弟面色微白,心里一个咯噔,忙问:“知之,怎么了?”

夏知之看他一眼,摇头。

傅魈...傅魈那双赤红的眼睛瞪过来,吐血晕厥的时候,他眼里晃过血染的花白胡子,不免有些......

他有些慌神,又咬牙,心里给自己几个巴掌清醒清醒:夏知之,你可怜他白发送黑发,谁可怜沈山南年幼失怙?傅风楼或许无辜,但沈山南也是无辜的,他昨日明明一直与你在一起,你在怕什么,你在怀疑什么?

——南南可没有父亲为他拼命!

重彩上前时将他推到了夏亭身边,方才星朗与夏亭的对话,他隐约也听见一些,瞧着北寒门的人满怀恨意的离开,问道:“大哥,那个傅风楼的......”

夏亭按住他的肩膀:“此事你不要再参与了。”

夏知之咬牙,心知自己是个战五渣,不能拖众人后腿,但是傅魈的眼神总在面前晃来晃去,要他干等,他着实等不住...

“那,那我去找薛老,”他道:“我想学毒术。”

夏亭吃惊:“毒?”

夏知之点点头,又摇头:“我太弱了..”除了打嘴炮,什么也做不了,他要是够强,撒一把毒,今天谁也别想跑。

夏长风听见他们说话,忽然问:“知之啊,你不学医了?你的医经背下来了?”

“啊!!你不要问!”夏知之使劲跺脚:“都要学!呜,你不要打击我!”

见他委委屈屈泫然欲泣的样子,几个人都是松了口气,这才是小弟/儿子啊,刚才嘴巴那么利索的,简直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