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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宠妃死对头(194)

作者: 西子栖 阅读记录

说完,生怕朱颜误会,连忙举起右手保证,“阿姐,我还是站你这边的,我只是传个话。”

“我知道。”

朱颜在决定让他参与进来时,便没怀疑过他,不像对清平,又叮嘱他另外一件事,“你记着一件事,如果二弟一直像现在这样,居清闲之职就罢了,要是他将来出任实职,你立即和他分家断亲。”

朱进惊愕了下,急问道:“是不是二弟妇来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你别理会,阿魏说过她嘴碎,阿母说她心比天高。”

他口中的阿魏是指妻子魏氏。

阿母是指嫡母莫氏。

他听妻子魏氏提过,自从三弟在亲卫府升职后,从正六品的千牛备左右,一跃为正四品下的中郎将,三弟妇妻凭夫贵,受封了县君诰命,二弟妇常在家抱怨,一家子女眷,只她是个白身。

还撮弄着阿母进宫替她求个诰命,或是给二弟求个五品以上的官位。

大虞朝五品以上的官员眷属才能受封诰命,二弟如今在国子监任助教,是从六品上。

“阿母之前警告过她,她若不安分,直接给二弟换个妻子,我还以为她消停了,我回去就好好说老二,老二也真是的,也不管管她。”朱进说到最后,拧了拧眉头。

却听朱颜讥讽道:“或许二弟正想换个妻子呢。”

“不能吧。”

朱进面露惊疑,又有些不确定,随着阿姐得宠宫中,这些年,朱家门第肉眼可见地步步高升,三弟娶的是四品官家女,还是阿母尽量往低了挑的结果,眼下轮到四弟五弟议亲,对象全是出自三品以上高官之家,或是外戚与勋贵。

“反正你记着我的话。”朱颜又叮嘱一遍,二弟不像大弟,大弟受她和阿母莫氏影响较深,二弟从小最听阿父朱青云的话,颇类朱青云,再看二弟妇这些日子来太平观劝她的作态,她有些担心。

二弟在科举上考了五次有余,直到是两年前才明经科及第,时年二十三。

但狗皇帝用人从来不拘,又爱屋及乌,有三弟连升三级的例子在先,朱颜有些担心,二弟要是一旦任了实职,青云直上,指不定会祸害整个朱家,连累到大弟。

她此番叮嘱朱进,也只是提前作个预防。

或许她白担心了也不一定。

朱颜在清静几日后,还是迎来了襄阳长公主,对方奉皇命而来,她不得不见。

刚离宫时,襄阳长公主就有来劝过朱颜,俩人谈得并不愉快,不欢而散。

此次一进门,襄阳生怕再惹朱颜厌烦,直接进入正题,“阿颜,陛下让我来告诉你,只要你愿意回宫,他答应你,让秦昭仪和徐昭媛提前去儿子封国。”

朱颜听了,没有立即作回应,而是问起另一件事,“襄阳,那个怀孕的宫人,是死?是活?”

襄阳长公主有些不自在移开眼。

朱颜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冷笑一声赶人,“你走吧,去告诉陛下,我不会回。”

作者有话说:

今天的更新,么么哒~~

第144章 各自较量

听到朱颜的回复, 襄阳长公主既意外,又不意外。

她能理解,因为皇上宠幸别的女人, 朱颜和皇上吵架, 毕竟在那个宫人出现前,朱颜已在宫中独得圣宠多年,女人的妒忌心作祟,哪怕身在后宫身为嫔妃亦不能例外。

她无法理解的是, 朱颜这番闹得有点太大了,不仅完全没有床头打架床尾和的意思, 还一心一意跑到道观来要出家。

这就有点过了。

而如今, 皇上都先一步求和了,朱颜该顺着递过来的梯子走下来才是, 双方重归于好, 再继续闹下去,不仅得不到好处,相反很容易把皇上给真惹怒了, 失了耐烦心,伤了情分,到头来, 得不偿失。

所以,她意外,阿颜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到底在想什么。

至于不意外, 则是过往朱颜在宫中的‘辉煌’事迹, 拒绝位份、拒绝圣宠、砸侍寝玉牌、毁彤史记录、闯暴室狱等等。

桩桩件件, 都在作死。

襄阳毫不怀疑, 假使换个人,大约是时时刻刻要去见阎王的节奏。

无论是父皇宫中,还是皇上宫中,襄阳没见过第二个人敢这样,哪怕是皇上生母文贞皇后,也就是当年六宫盛宠的许贵妃,也没敢在父皇面前这么闹腾过,父皇性格素来温和宽仁,还不似皇上这般独断专横。

说实在的,再闹下去,襄阳都替朱颜捏把汗。

她抬头盯着朱颜,极严肃极认真地问道:“阿颜,你真就打算长居太平观出家为道,从此不再回宫?”

“当然。”朱颜回答得很快,没有丝毫停顿。

“你到底在闹什么,再怎么吵架,也要有个限度,纵使生再大的气,几天下来也该消了,那个宫人就是个意外,皇上根本没放在心上,皇上的心一直在你身上,对你情深恩重,宠爱逾制,十年间六宫虚设,身无二色,天下间的男子,都少有人能做到这一步,何况……”

“何况他是皇帝。”

朱颜冷冷抢过这个话头,也打断了襄阳的话,她不爱听这样的话,这几天劝和的话已经听腻了,不想再听,又质问襄阳,“那个宫人,皇上没放在心上,所以你私下里把她弄死了?”

语气中带着十分笃定。

襄阳听了,已没了之前的不自在,大约是说开了,十分坦然道:“阿颜,那只是一个宫人而已。”

“是呀,一个宫人,也是人呀。”朱颜受够了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想法,襄阳之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襄阳作为上位者,作为刀俎,才会这般理所当然。

可是她做不到。

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

“你以后不要再来了。”朱颜神色淡漠道,她从前佩服襄阳的敢爱敢恨,胆大敢做,却忘了,襄阳敢做,是因为公主的身份,本身就是皇权的一部分。

正因此,襄阳才格外喜欢贪权揽权。

能做刀俎,谁愿做鱼肉。

襄阳长公主自是一眼看出朱颜对她的不喜,知道自己这回是真讨了朱颜的厌恶,但她想到这十余年的知交之情,想到当初最艰难的时候朱颜对她援手,想到她如今的权势是怎么来的,她没有直接起身离开。

她是最不希望朱颜失宠的人。

“阿颜,既然你以后都不想见我,我索性一次性把话说透。”

襄阳看向朱颜,见她没有出声反对,才继续接着说:“自你离宫起,一应吃食衣住,皆是宫中每日遣人所送,足量供应,连时辰都不曾错过,太平观外,更有五百金吾卫日夜守护,之所以会这样,不是因为你来太平观为皇家祈福,而是因为你是帝宠在身的元妃娘娘。”

“一旦帝宠不在,前有邓废后在相国寺囚禁,晚景凄凉,忧愤而死,现有刘皇后自禁凤仪宫,行动受限,这都是前车之鉴,殷鉴不远,你再继续闹下去,你想过以后吗?想过四郎吗?”

襄阳说到这,连眼神都变得尖锐起来,“大虞宫中历来子凭母贵,四郎到如今还能留在京中,也是因你之故,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四郎多想一想,得宠的皇子,一旦失宠,没一个有好下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