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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宠妃死对头(126)

作者: 西子栖 阅读记录

不仅今日的赏赐,刘皇后相信,后日九皇子洗三宴,皇上怕是也会到场。

她尽量做到把一碗水端平,但各人缘法,她却无法去干涉。

——

身在明华宫嘉螽轩的苏婉清,抱着怀里的儿子八郎,在听到秦美人诞下九皇子的消息,以及听到秦美人因育嗣有功被皇上赏赐时,立时气得不行。

她生下八郎时的冷遇,令她始料未及。

可有五郎六郎降生时的冷遇在前,她勉强能让自己接受,皇上这辈子,对嫔妃生子,都是这个态度。

谁知,冒出来一个秦美人。

竟让她冒了尖。

苏婉清一直怀疑,这个秦美人很有可能是上辈子宫里那位名不见经传的秦宝林,那位秦宝林连侍寝都不曾有过,更别提得宠有子女傍身。

上辈子,六公主与九皇子都是朱贵妃所出。

这辈子,不但冒尖个和朱颜交好的秦美人,连六公主与九皇子也变成了秦美人的儿女。

明明她的八郎聪慧贤明,才是最得皇上喜欢的。

苏婉清只觉得,这个朱颜太过妖孽,改变了太多,连皇上也变了许多,上辈子皇上也偏心,却不像这辈子,偏得这样厉害。

何况,上辈子,皇上偏心偏的是几个人,有她,有朱贵妃,后面陆续还有几人,所以她们才有争斗,才会有输有赢,而不是一个人,不会一开始就注定输了。

说到底,这辈子,好像所有的变数源头,都在朱颜身上,这个人就不该存在。

苏婉清眼里,闪过一丝冷光。

——

第三日,朱颜去参加九郎的洗三宴。

儿子一早就被狗皇帝接走了,朱颜独自去重华宫,因她平时出门少,尤其是很少在上午出门,所以,完全没料到会在玉华宫旁边遇上外命妇。

俩人上前向她行礼问安。

一人是信都长公主,襄阳的前婆婆、现姑母。

另外一人是前辽阳王妃、现永宁乡君邓氏,俩人刚从凤仪宫出来,貌似求的事未成,脸上尽是沮丧,永宁乡君邓氏更是眼睛红肿,脸上带有泪痕,明明才三十出头的年纪,憔悴得整个人看起来四十岁不止。

朱颜想起襄阳最近进宫来和她说的,有关永宁乡君的遭遇,听说与辽阳王和离时,还寻过死,如今到处哭诉求人。

她当时就觉得,这位永宁乡君太想不开了。

不过,她与人不熟,哪怕遇上了,有些话她也不好说,因此,此时此刻,朱颜只希望她们请完安,赶紧离开,既是不期而遇,也没什么话说,不如双方各走各的,她实在不惯与不熟悉的人打交道。

朱颜见她们行完礼,双方寒暄问答完,便想离开,只是刚一转身,未曾料到,扑通一声响,永宁乡君直接跪倒在她面前,“妾身听闻元妃娘娘心善,恳求娘娘帮妾一回。”

“妾从未想过与大王和离,儿不能无父,妾求娘娘看在同为女娘的份上,在皇上面前替妾说情,允准妾与大王复婚,妾与大王夫妻二十三载……”

“停,”

朱颜打断了永宁乡君的话,没想到会被永宁乡君求到头上来了,“你不要说了。”

朱颜不想听这个,转身就走,只是瞧着对方声泪俱下的样子,比死了亲耶娘还痛苦,又倒退了回来,“二十三年夫妻,他提和离,头都不回,这般无情无义,你留念他什么?”

“你现在有爵位,有钱,有儿子,有什么好哭的,还巴巴想着那个秃头肥肚的老男人,有什么好留恋的。”朱颜是真心想着这种好事,她做梦都想这般去父留子留爵留钱。

偏偏这种好事,让永宁乡君撞上了。

曲姑小声提醒道:“娘娘,辽阳王没有秃头肥肚。”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反正都是老男人,朱颜都想动手摇醒永宁乡君,让她想开一点,“常言道,覆水难收,你与其想着和辽阳王复婚,到处求人,不如另找个年轻貌美的少年郎,我记得皇上之前有给崇阳长公主赐过两个面首。”

“要不我去跟皇上说说,给你赐两个面首?”

永宁乡君听了这话,震惊得忘了哭泣。

旁边的信都长公主倒吸了口凉气,她终于明白了,朱元妃为什么会和襄阳那个毒妇走得近了,原来就是一路货色。

皇上到底清不清楚,自己宠着的,是个什么东西。

作者有话说:

第96章 顺手工具

投胎是门技术活。

朱颜一直知道, 像永宁乡君这种,绝对是投胎技术牛批的,出身高门, 年少肆意, 嫁人后仗着娘家势大,能一口气,气死婆婆(嗯,这一点不值得提倡哈)。

子嗣顺畅, 身体康健,人至中年, 与夫君和离后, 有子有爵有钱,如果再养个美貌面首, 简直妥妥人生赢家。

为什么要想不开, 还想去与辽阳王复婚。

据襄阳说,因辽阳王太后是被永宁乡君辖治,忧愤而死, 所以辽阳王心里一直恨着永宁乡君,夫妻不睦,见面如仇雠, 连两个儿子都不受待见,自从去年邓家倒台后,辽阳王立即上书要求与永宁乡君邓氏和离。

这样的夫妻关系,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永宁乡君大约是为了长子, 想要辽阳王王位。” 离开信都长公主和永宁乡君, 去重华宫的路上, 曲姑提点朱颜道。

朱颜侧头看了眼曲姑, 一下子恍悟过来。

如果没和离,永宁乡君是辽阳王妃,长子是嫡子,依照国朝立嫡立长的原则,永宁乡君的长子,是妥妥的王世子,下一任辽阳王,次子可恩封公爵,这些都是有实际封地。

相比于王爵公爵,无论是乡君的爵位,还是三十万贯钱。

似乎,都有那么点……不值一提。

嘴里说着情分,心里全是谋算。

她就说,怎么会有人这么想不开,明明夫妻关系早已破裂,还要绑在一起,若是为了王位,一切都说得通了。

朱颜交待曲姑,“下次出门,你提前打听一下,谁进宫了,尽量避开她们。”

她一点不想掺和进这些事。

在芙华宫里,但凡拜访上门的,她一律不见,自然也不愿出个门,在路上来个偶遇,撞见一波来求情的人。

曲姑应声喏,面带疑虑道:“刚才有句话,娘娘不该说的。”

“哪句话?”

朱颜停下脚步,仰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今天是二月初一,天气开始由寒转暖,又看了眼曲姑,脸灰得好似天空的颜色,噗嗤笑了一声,“你是说,那句‘有爵位,有钱,有儿子,有什么好哭的,还巴巴想着那个秃头肥肚的老男人,有什么好留恋的。”

复述完后,见曲姑露出一副你知道还说的神情。

朱颜摇了摇头,问,“难道曲姑你不想?”

“曲姑你有没有想过出宫,等阿稷成人后,我放你出宫可好?保留你女官的身份,给你一大笔钱财,到时候,你想怎么过就怎么过。”朱颜许诺道,她记得宫人能被恩放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