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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宠妃死对头(118)

作者: 西子栖 阅读记录

苏婉清听得这话,眼泪再也止不住,如倾盆大雨,夺眶而出,又恐自己哭出声来,还伸手捂住自己的嘴,才敢放声哭泣。

秦尚寝见了,倒不由高看苏才人一眼,是个聪明人就好,看似提醒般安慰道:“彤史记录除了皇后,后宫诸嫔妃没人能随意翻阅,才人不必过分忧心。”

说完,便退出了屋子,伸手刻意带上门,遣退众宫人。

听得里面的哭泣声断断续续,直到一刻钟左右,哭声停滞,很快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出现在门口,“有劳秦尚寝了,如今,除了多谢,我再说不出其他话来。”

秦尚寝看向朝她拱手道谢的苏才人,随之回了一礼,两人目光对上,哪怕苏才人眼眶依旧红红的,眼神却很清澈坚定,把自己收拾得很齐整,看不出丝毫狼狈。

秦尚寝很满意,苏才人哪怕再伤心,依旧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更没有受此打击,一蹶不振。

不然,她就得考虑,苏才人值不值得她帮衬。

对视的一眼,俩人却多了一丝心照不宣的初步共识。

安车内,苏婉清温婉的脸,一下子变得铁青。

今晚于她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

她一直知道皇上无情。

只是当这份无情真切地落在她身上时,她才会觉得这般难以接受,切肤之痛,饶是如此,她却不得不打叠起精神,来应付眼前的耻辱,她不想就此沦为后宫笑柄,唯一的法子,便是不让今晚的事传出去。

刘皇后从不是多事人。

而她如今位份,还入不了刑恩的眼。

剩下的,便只剩下尚寝局的人,如今,尚寝局由秦尚寝掌管,她对秦尚寝很熟悉,上辈子,她和秦尚寝就是一对好搭档,俩人合作亲密无间,所以刚刚,那场哭戏,便是她临时起意演的。

一来希望借此,令秦尚寝约束尚寝局的宫人,不把今晚的事传出去。

二来,更是为了能搭上秦尚寝。

上辈子,秦尚寝一直只是尚寝局下,司设司的一位正六品司设,直到后来攀上她,才做到尚寝局正五品尚寝一职,也直到那时,苏婉清才知晓,秦司设有个大的心病,眼红御前女官曲姑深得圣意,一直存了攀比较劲之心。

上辈子,曲姑一直在御前侍候。

而这辈子,曲姑竟早早调离御前,去了朱元妃跟前服侍。

而这辈子,因尚寝局的侍寝制度废弛,两位尚寝受到牵连,被皇上免了职,秦尚寝明哲保身之下,由司设司的一名司设,一跃成为尚寝,

那时,苏婉清便想搭上她,只是苦于没有机会。

在尚寝局,秦尚寝见惯美人,也见惯美人地位升降,对美人多几分纵容,并且,秦尚寝因眼红曲姑的心病,为了与曲姑攀比,必定会如上辈子一样,在后宫物色可依附的嫔妃。

苏婉清深信,与上辈子一样,凭她自己的容貌才智,必定能够入秦尚寝的眼。

这回能搭上秦尚寝,于苏婉清来说,算是意外惊喜。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

芙华宫,寝宫内。

朱颜正准备就寝时,听到宫人来报,说皇上来了,想到昨夜里,狗皇帝因嫌弃她寝宫内太热,跑去和儿子阿稷睡了一晚,立即很干脆道:“让他直接去如意轩,别过来了。”

说完,又果断叫曲姑往寝宫内再添两盆炭火。

曲姑迟疑了一下,少不得提醒,“娘娘,屋子里已经很热了。”

“我觉得冷,你们觉得热,添完炭盆就出去。”朱颜心里却想着,大不了夜里少盖一床被子,总好过与人分床,狗皇帝又是个极霸道的性子,连睡个觉,都恨不得把人箍得紧紧的。

曲姑只好去叫人添炭盆。

然而,炭盆还没搬进寝宫,就被到来的狗皇帝给制止了,“不许再添了,另外再搬几盆出去。”

狗皇帝大踏步走进来,望向坐在床榻上的朱颜,“下午,朕看了你的脉案,太医都说了最近因为烤火的缘故,你有些上火了,建议屋子里撤几盆炭火,只放上两三盆火就够了。”

“要真觉得冷,朕给你暖被窝。”

“不要脸。”朱颜看着寝宫内还有来往的宫人,狗皇帝这不知羞的话,张嘴就来,目瞪口呆之下,对上狗皇帝那张脸,这三个字便脱口而出。

干活的宫人,包括居中指挥调停的曲姑和秋叶,都有一瞬间的惊呆,脸上不同程度浮现出一些不自在的神情,恨不得没听到,赶紧出去,只能低头,连忙用木架把火盆抬出去。

瞧着狗皇帝浑不在意的笑脸。

被骂了,还能笑。

朱颜确定,狗皇帝这回是真不要脸了,平时俩人再怎么闹,都是私底下,这回,有宫人在场,他这么也胡来,没分寸。

朱颜恹恹地靠床头,瞧着宫人搬炭盆,没再搭理他。

等宫人退下后,朱颜望向狗皇帝,“你过来做什么,不是让你去如意轩了。”

“朕来这儿,是找你睡觉,又不是找儿子睡觉。”狗皇帝说得理直气壮,他刚为阿颜舍了一个大美人,阿颜怎么都得补偿他才行,只是知道阿颜妒性大,为了不被她赶出去,这话他没说出口。

瞧着阿颜因上火有些脱皮的素唇,伸手摩挲了几下,就在阿颜不耐烦一巴拍过来时,抓住阿颜的手,俯首凑近前亲了下去。

侵略的气息席卷而来,铺天盖地。

九华帐低垂,昏黄的灯火摇曳。

朱颜昏昏沉沉中,想到狗皇帝刚才似乎连脸都不要了,下意识一口咬了下去,细碎银牙,露出几分尖利,及至一股铁锈味在口腔内漫延开来,才松口,狗皇帝也仰起了头,微微喘息。

没在意嘴唇被咬破,反而手指来回涂抹着朱颜的唇,“阿颜,丹唇,要这样红艳艳的才好看。”

鲜红的血,抹在唇上。

这个疯子,想把她打造成吸血鬼不成。

朱颜闭上眼,重新睁开眼时,眼里染上了三分笑意,抬手去解狗皇帝的衣扣,反正躲不开,不如,放纵一回,意料之中,从对方脸上看到了惊喜,“阿颜,朕可以自己来。”

听着声音轻颤,瞧着对方手脚略有些的失态地不知放在何处。

朱颜伸出细长如葱管般的玉指,从对方喉结处往下滑,仿佛一个引子,一个导火索,彻底乱了以往的秩序,她头一回觉得,能掌控一个人的情绪,也是一种成就。

果然,她当初最该去学的,是以色侍人。

而她在这上面的天分,至少对眼前这个男人管用。

俩人放纵的结果,便是第二天清晨,都起不来身,偏正月十五,不仅是上元佳节,更有大朝会,狗皇帝顶着两个黑眼圈起床,再感觉到嘴唇上的咬痕,恨恨地瞪向躺在锦被中的朱颜,“你故意的。”

这让他今日怎么见人,却又不能不出去。

“陛下忘了,昨夜是陛下跑来我这儿,先招惹我的,又不是我巴巴送去乾元殿找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