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女扮男装后我被迫修罗场了(133)

作者: 八月卷长安 阅读记录

喻殊白索性丢开手去不管,道:“邵暮蘅的事情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吧?”

居简行默不作声,只是瞥了子车寻一眼。

喻殊白解释道:“该说的我已经对他说完了,小侯爷在某个方面来说,与我们站在同一阵线。”

居简行挑了一下眉毛,想了想,嘴唇顿时抿的更紧了。

“这些暂且不谈,先说邵暮蘅的事情。我知道你已经着手去对付他了,但是现在你需要停手。”喻殊白说。

话音落下,居简行一下子就从桌子上撑了起来,由于起来的太快,他的身子甚至不自觉地晃动了一下,眼眸直接看向喻殊白。

喻殊白也不闪避,与居简行四目相对,一字一顿,清清楚楚地将谢晚宁与邵暮蘅的事情讲述了一遍,然后告诉居简行道:“邵暮蘅消失的太快,晚宁会起疑心的,等过一段时间,再让他消失。”

居简行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深吸了几口气,薄唇紧抿,几乎绷成了一条直线。

子车寻听过喻殊白的讲述,自然也明白居简行与谢晚宁之间的事情,他随意地坐下来,问道:“既然邵暮蘅可以坦白,为什么你不能与晚宁相认呢?这么折腾自己,就很好受么?”

居简行闻言,瞥了一眼喻殊白,随即沉默了下来,依旧是一言不发。

片刻后,他才说道:“本王有自己的考量。”

居简行是个倔性子,子车寻也不想多说,喻殊白微微叹气。

他们三个人为了谢晚宁,都各自钻进了各自的死胡同。

片刻后,居简行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忽然抬起眼眸看向喻殊白,问道:“夜郎镇一行,晚宁去吗?”

喻殊白叹气,说:“她去。”

居简行眉头一皱:“你怎么不拦着她点儿?再不济也瞒着她。”

“拦不住也瞒不住,就算这次她不跟着我们去夜郎,迟早也要一个人偷偷摸过去的,不如将把她放在眼下护着。”喻殊白道。

两个人都对谢晚宁要去夜郎的原因心知肚明,因此喻殊白才说拦不住。

居简行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朱敏仪大约与安国有些勾结,这次的夜郎之行大抵不会太安全。等到了地方之后,就找个理由让晚宁与你们分开。别让她被安国那群人盯上,剩下的都交给本王。”

“这个不需要你嘱咐,我会安排妥当。”喻殊白说道。

等他说完,居简行顿了顿,又道:“还有件事情你需要上心。”

“什么?”

居简行从石桌上乱成一团的折子里,挑出来了一个玄色云纹的折子,然后递给了喻殊白与子车寻两个人,语气冷淡道:“早几个月的时候,夜郎那地方爆发过一次疫病。但后来哪儿去了个大夫,给勉强压下来了。只不过既然是出现在大金朝的范围之内,朝堂就必须要管控,因此派了几个官员去夜郎巡视。”

居简行一边说着,喻殊白一边翻开了折子细看。

本来居简行所说的朝政之事,喻殊白此前也清楚的很,但是直到他在折子上看见“邵暮蘅”三个字的时候,才明白为什么居简行要把这件政事拿出来再说一遍。

居简行道:“邵暮蘅就是在那个时候上表情愿,自愿去的夜郎。如今折子已经批好,早就传了下去。所以这回,邵暮蘅定会与你们同行。”

喻殊白不由眉头紧皱:“他的算计太大了。”

子车寻亦是深深皱眉:“这个人,若是铁了心当个正人君子也就罢了,但是现在……”

“现在,这个人已经疯了。”喻殊白下了定论。

第78章 坐我的马车吧 ◇

◎四个人你争我抢◎

因为喻殊白等人故意给了谢晚宁与邵暮蘅相处的时间, 两个人在一天一夜里面,讲述了许许多多的往事。

这时候,谢晚宁心中对恢复身份后, 面对邵暮蘅的那种微妙感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 现在她能更自在地称呼邵暮蘅为邵哥哥,而非是邵夫子。

只是有一件事情她还记着, 思索片刻后,谢晚宁问道:“邵哥哥, 你说让我来邵府看小马驹,是一开始就是在骗我吗?”

邵暮蘅听完,想也没想就说:“没有,我从不会骗你。”

说完,他停了下,才又说了一句:“小马我已经买好了,就放在邵府后院。”

“如果我不是温月呢?”谢晚宁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没头没脑的。

邵暮蘅挑了一下眉毛。

谢晚宁好似知道自己问的不对,于是又颇为笨拙地补上了一句:“我是说,如果在试探之后, 我不是温月, 就是谢晚宁, 那小马驹还会给我看嘛?”

邵暮蘅沉默片刻之后,没有正面回答谢晚宁的话,而是说道:“如果你不是温月,你背不出那篇《记立冬出游镇安》。”

“为什么?”谢晚宁下意识地问。

“因为这篇赋,是我独独写给你的。”邵暮蘅轻声道:“当你背出它的时候, 我就知道你回来了。再试探一遍, 是因为我不相信我的眼睛, 我害怕我在做梦。”

谢晚宁的心被狠狠刺了一下,她紧紧的抿着唇,眼尾泛红。

她想,她为什么要去在意邵暮蘅骗她的事情呢?明明邵暮蘅在乎的,只是她是否还活着而已。

想着,洗谢晚宁道:“抱歉,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我只是、我只是不愿意你再跟我有任何的牵连。我以后要做的事情,可能只会连累到你。”

“月儿……或者是叫你晚宁?”邵暮蘅说:“我不知道你指的连累是什么,但我知道,若是真正在意一个人,不应该推开他,而是应该拉拢他。”

邵暮蘅说着,停下来,温柔的眉眼充满认真,他看着谢晚宁,琉璃一般的双眸中仿佛要倒映出谢晚宁的影子:“晚宁,你想为温家翻案,是不是?”

谢晚宁看着他,片刻之后,她才点头,道:“是,我想。”

邵暮蘅闻言笑了一下,道:“我也是。晚宁,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所以你可以推开任何人,唯独不应该推开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是自愿站在你这边的。没有拖累,更没有牵连。我的选择就是你,从小时候到现在,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所以无论我将来落到了何种地步与境遇,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你无需为此难过,或者感觉到有任何的愧疚。除非你此时此刻将此庚贴烧毁,你我恩断义绝,否则,你就永远不要将我排斥在我,让我帮你。”

谢晚宁怔住了,她看见邵暮蘅从衣袖之中拿出来的那张庚贴,双眸之中蓄满了泪水,声线几乎要颤抖:“这庚贴……这庚贴你还留着?”

“日日夜夜伴在身边,没有一刻敢远离。”邵暮蘅低声说道。

谢晚宁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言语,邵暮蘅做法室早是让她过于震惊和茫然。

她很感动,但是与此同时感觉到了,是无法回应这份情义的重担。

那么沉重的等待,谢晚宁无法回报。

“邵哥哥……你……你让我怎么说才能答谢你呢?”谢晚宁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