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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度娇宠(1)+番外

作者: 陈十年 阅读记录

《无度娇宠》

作者:陈十年

文案:

长公主之女谢慈,朱唇玉面,姿容无双,乃京城第一美女。但为人张扬,甚至称得上嚣张跋扈,得罪了京中不少人。

十五岁这一年,谢慈被告知,她并非长公主之女。长公主顾念旧情,没将谢慈赶走,仍让她住在京中。但也只有仁慈,再无母女情谊。

真千金被找回后,长公主给她更名谢迎幸,带她同进同出,一时风光无限。

谢迎幸性子温柔似水,又知情达理,将谢慈衬得愈发一无是处。

谢慈与谢迎幸一同参加赏花宴,起了争执,只见谢慈一把将谢迎幸推入了水中。

众人骇然,都觉得谢慈太过无法无天,都落魄至此,还如此不懂收敛。宴上还有长公主之子谢无度,一手遮天的当朝权臣,谢迎幸的嫡亲兄长。

众人等着看热闹,却只见那位只手遮天的权臣朝谢慈走近,眉目间关切深深,问谢慈可有伤到手。

谢慈一撇嘴,扑进了谢无度怀中,“她欺负我。”

……到底谁欺负谁啊?

世人都以为长公主是谢慈放肆的后盾,殊不知,谢无度才是她的后盾。

谢慈乃谢无度一手带大,自幼娇生惯养,有求必应,一点委屈没受过。

谢慈被赶出长公主府那日,恰逢谢无度回来,平日里骄傲的人,红着眼说:“谢无度,你也信她是吗?”

谢无度轻抚过她发红的眼尾,眸色渐深,“我只信阿慈一人。”

谢无度带谢慈回去讨公道,要动谢迎幸,长公主虽怒斥,但被谢无度的人拦住,只能眼睁睁看着,谢无度看向长公主轻笑说:“阿娘,我的人只有我能动。”语气警告。

长公主看向这个儿子,忍不住地发抖,她早知道,他是个疯子。

*男女主无血缘关系,女主知道身份后户籍迁出,恋爱在女主户籍迁出之后。

*真千金不是好人,不存在女主欺负她

*疯批病娇×明艳娇纵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谢慈;谢无度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疯批病娇×明艳娇纵

立意:脚踏实地,才能共创美好未来。

作品简评:

谢慈得知自己并非长公主亲生女儿,而是抱错的,心生彷徨,不知该如何是好,幸得谢无度庇佑,仍留在京城。随着二人的日渐相处,谢慈渐与谢无度产生情愫。后得知,谢无度天生情绪缺陷,是谢慈的出现渐渐教会了他各种情绪,谢无度也因此对谢慈产生占有欲。

本文行文流畅,语言平实,人物性格鲜明,互动有爱,围绕着爱与救赎的主题,在冬日里令人心头一暖,值得阅读。

第1章 第一美人

正是仲春时节。

骄阳穿透冷雾,一寸寸驱散寒意,街巷庭院中的各色树木新枝抽芽,满眼鹅黄嫩绿,到处都是一派生机勃勃的样子。

玉章长公主府邸,云琅院中。

暖阁廊下,兰时与竹时领着小丫鬟们在门口等候,小丫鬟们分作两列,分别站在兰时与竹时身后,身着藕粉色罗衫,手心或是捧着透亮的玉盆,或是捧着盛放方巾、花瓣、珍珠粉等的黑金漆盘。

再有一刻,便是永宁郡主起床的时辰。

永宁郡主,玉章长公主之女,金尊玉贵,乃是这盛安城中除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与玉章长公主之外,最最尊贵的女子之一。

一刻钟后,房间里传来郡主起身的动静,兰时与竹时推门进来,小丫鬟们鱼贯而入,有条不紊伺候郡主洗漱。

谢慈坐起身,伸了个懒腰,接过竹时递来的漱口水,含在口中。兰时将漱过口的玉盆递给身后的小丫鬟,重新捧来一盆,将柔软的方巾浸入玉盆的温水之中打湿,再递给谢慈。

谢慈接过方巾,净面,忽地想起什么,问道:“衣裳可从撷芳阁取回来了?”

兰时答她的话:“回郡主,今儿一早,撷芳阁已经叫人送过来了。”

谢慈嗯了声,松了口气,但说起此事,还是有些不悦:“那便好,今日若是在萧泠音的面前丢脸,我可咽不下这口气。”

今日是四公主萧泠音主办的踏春游,说是春日到,合该出去走走,看看花草树木心情也能好些。说是踏春游,其实不过是盛安城贵女们争妍斗艳的场合,每年如此。

在踏春游上,诸位贵女们都会换上最新款的春衫,戴上最漂亮的首饰,打扮得光彩照人。踏春踏春,自然是要去城郊,才有春可踏,她们一行要去城郊的浣花庄,庄子有守卫,寻常若没有请帖,是进不去的。但在庄子一侧,有座临安山,爬上临安山便可以看见庄子里的人。故而每年这时候,便会有一群书生们爬上临安山,一观贵女们的芳姿,再选出一年一度的盛安城第一美人。

这算是个心照不宣的习俗。当然了,谢慈对这劳什子盛安城第一美人的名号并无兴趣,她只是单纯与萧泠音不对付。这样的场合,倘若萧泠音压自己一头,她能借此事踩自己一整年,光是想一想,谢慈都受不了这委屈。

为此,谢慈自然也作了一番准备,请了撷芳阁中最好的裁缝与绣娘,做了一身新衣裳,打算今日踏春游上穿。那衣裳的布料是织光锦,听闻世间难得,近乎失传,是阿兄在外办事时偶然所得,世上只此一匹。这料子柔软不已,在日光下一照会泛出淡淡的光芒,好似月光洒在人身上,因而得名。

若穿上它去参加踏春游,必定能气得萧泠音脸斜鼻子歪。谢慈便命撷芳阁中最好的裁缝与绣娘来做衣裳,原本一切都好好的,直到三天前,撷芳阁的人忽然来请罪,说是阁中不小心闯进了一只猫,咬坏了原本要给郡主绣衣裳的丝线,请郡主责罚。

谢慈的意思,是叫她们绣一幅万春图,将各色花样都绣上,她们都是城中手艺最好的绣娘,难不倒她们。原本那万春图都要绣到收尾了,最后那一点收尾的丝线叫猫咬坏了,且她们用的丝线都非凡品,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到替换的。

谢慈听罢,当即有些不高兴,可事已至此,与其惩罚她们,倒不如让她们赶紧想办法补救。好在今日一早,终究是赶上了。

谢慈道:“兰时,你去取衣裳给我瞧瞧。”

兰时应了声,退下。

谢慈将净手的方巾搭在一侧,又取了一条新的干净方巾打湿,净了一遍面,再重复一遍净手的流程,才站起身,缓步行至黄花梨梳妆台前。

铜镜之中映出一张女子的脸,肤如凝脂,丹唇玉面,即便还未施脂粉,已经足够叫人移不开眼。一双大而莹润的眼睛,琥珀色的眼瞳,眼尾微挑,眼波随意一流转,便是动人心魄的美。

即便已经看了许多年,竹时还是叫这美貌震惊片刻,才拿过木梳替谢慈梳头。谢慈嗔她一眼:“你家郡主有这么好看吗?”

竹时搂过谢慈一头乌发,笑道:“可不是么?我们郡主就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子。去岁那劳什子盛安城第一美人,郡主未能夺魁,简直是他们瞎了眼了。”竹时哼了声,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