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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将军独占病弱万人嫌(73)

作者: 一弦子 阅读记录

傅羿岑眯了眯眼,用剑掀起他的衣裳,甩向他。

白知秋伸出一只手正好接到衣裳,别扭道:“你……转过去吧。”

傅羿岑一言不发,转身不看,却竖着耳朵判断他的动静,以免他逃跑或偷袭。

果然,白知秋已经看明白傅羿岑的态度。

他信了周忍冬,自然不会放过自己。

于是,趁换衣服的空隙,他偷偷在衣袖里撒了一把迷魂散。

“傅兄有何急事?”他不慌不忙,收拾妥当后来到傅羿岑面前。

傅羿岑开门见山:“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介平民,江湖浪子。”白知秋轻轻一笑,“傅兄不是早就知道吗?”

“是吗?”

傅羿岑挑挑眉,长剑出鞘,“咣当”一声,闪着寒光的剑已经架在白知秋的脖子上。

“趁我不在,偷入营帐拿作战图。”

白知秋瞪大了眼,没想到他在外面追了周忍冬那么久,还能对军营里的事了如指掌。

“拿酒引开看管药库的将士,你的人连夜偷换药草,将罪名扣在冬儿头上。”傅羿岑继续说,“所有事情都有证据,白兄……不,应该是楼国的小世子,你还要狡辩吗?”

白知秋脸色铁青,咬了咬牙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你说西南外有马贼开始。”傅羿岑冷笑,“西南水灾和瘟疫严重,周边并不富庶,更没有商队敢走这边的路。无利可图,马贼怎么可能埋伏在这种地方?”

白知秋咬牙切齿:“所以你从一开始就不信我!”

“分别三四年,不敢全然信你。”傅羿岑语气又冷了几分,“更何况你三番五次刺激冬儿。”

白知秋放弃挣扎一般,哈哈大笑:“枉我我救你一命。”

“当年的蛇阵是你布的吧?”

“那又如何?”白知秋气红了眼,大嚷,“若不是我心软,你能活到现在吗?”

“楼国屡次来犯,伤了太多无辜百姓,我与你,始终势不两立。”

“哈哈哈,笑话!”白知秋握住他的剑身,掌心的鲜血沿着剑尖滴下来。

傅羿岑皱了皱眉,沉吟不语。

“你身体里,可流着一半楼国的血液呢。”

“什么意思?”傅羿岑眉头微蹙,手猛地握紧剑柄。

傅老将军夫妇从来没瞒着他并非亲生一事,可对他的身世却闭口不提。

小时候不懂事,曾缠着娘亲问了许久,娘亲慈爱地摸着他的头,笑着跟他说,身世并不重要,他们一定会把自己当成亲儿子对待。

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已不再执着那素未谋面的亲生父母。

咳骤然听人提起,心里还是会有波动。

“你的娘亲是我父王的义妹。”白知秋仰起头,盯着傅羿岑的眼睛说,“当年她作为舞姬随父王到夏朝朝拜,却被你们的先皇看上,强留在后宫。”

“胡说八道。”傅羿岑从未听过先皇的妃子里有楼国的舞姬。

傅羿岑认为他是拖延时间,索性不跟他废话,抓住他的肩膀,“如今在夏朝军营中,你便是奸细。”

见白知秋没有反抗,他继而去抓他的双手。

待傅羿岑的手到了袖口处,白知秋突然挣扎起来,挣脱傅羿岑的控制,宽大的袖口往他面前一扬,如同白雾的药粉弥漫空气中。

傅羿岑及时捂住口鼻,一剑刺向他的肩膀。

“唔……”

白知秋捂住伤口,见他摇摇晃晃的样子,笑得愈发猖狂。

“将军!”周忍冬的声音从账外传来,见傅羿岑没有应答,他慌忙道,“你们快进去救将军。”

白知秋听到整齐的脚步声,判断来的人不少,恨得咬牙切齿。

“周忍冬!”

他受了伤,带上傅羿岑悄悄逃跑还有可能,若是多了拦路的将士,压根没胜算,说不定今天真的要交代在夏朝军营。

当下有了盘算,他从身上掏出一颗黑乎乎的药丸,塞到已经没了反抗能力的傅羿岑嘴里。

“我等着你来求我。”

说完,他一把将傅羿岑推向冲进来的将士,从窗户跳了出去,只留下一句话:“周忍冬,我跟你不死不休!”

周忍冬连忙上前检查,见傅羿岑只是中了迷魂散,瞬间呼了一口气。

他最近很没安全感,睡不安稳,一旦傅羿岑没在身边,他总会惊醒。

方才也是一样,醒来人没在身边,他心无端慌乱,便找了一群人陪他到白知秋这儿找人。

没想到歪打正着,竟然救下了傅羿岑。

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周忍冬叹了一声,握住他的手,拿到嘴边亲了一口。

草药之事已经查清,几名玩忽职守的将士受到军法处置,可那批草药却已经落入楼国之手。

周忍冬还得去跟几名军医一同商讨补救之法。

忙到天亮回来,傅羿岑正好药效过了,皱了皱眉,伸了一个懒腰。

周忍冬揉去眉眼间的疲惫,见到他醒了,连忙小跑过去,趴在他的旁边,笑得甜甜的。

“羿哥哥,你醒啦?”

傅羿岑懒懒掀开眼皮,扫他一眼,深邃的眼底如同一潭死水,没有往日的绵绵情意。

他轻轻推开周忍冬,语气冷冰冰的:“你在这儿做什么?”

周忍冬一愣,委屈地撇嘴,眼泪在眼底打转:“我等你醒呀。”

傅羿岑无视他,直接拿过旁边的衣裳穿了起来,见他无精打采的模样,也没有半句关心之言。

周忍冬心慌不已,抹去泪水问:“将军,你怎么了?”

第六十六章 坏蛋,你说过不凶我的

傅羿岑穿衣的手没有停顿,回头淡淡扫了周忍冬一眼,拿起长剑径直走了出去。

“将军!”

周忍冬拔腿追上,到了营帐门口,一阵眩晕突然传来,他眼前一黑,不得不扶着门喘气,暂时不敢跑动。

他身上有伤,又一夜未眠,折腾到现在半点口粮也没入胃,这一下起得太猛,身体受不住。

“公子,你怎么了?”

傅羿岑的心腹副将见况,连忙上前扶他,“身体不舒服吗?”

周忍冬喘着气,摇头虚弱道:“没事。”

这时,傅羿岑听到声音停下脚步,回头朝他们看了过来。

周忍冬心中一喜,正要跟他说话,却见他冷冷的目光转移到副将身上,没有任何感情道:“你是军务不够多吗?”

副将一惊,立马放开周忍冬:“属下冒犯了。”

“这点苦都吃不了,闹着来军营做什么?”傅羿岑意有所指,看都没多看周忍冬一眼,转身就走。

副将一头雾水,挠了挠脸,最终还是跟上傅羿岑。

往常公子咳一声,将军都得心疼大半天,今天这是怎么了?

周忍冬艰难地咽下口水,心里除了难过,更多的是疑惑。

昨晚“按摩”之后,他明明还轻声细语哄着自己入睡,怎么一觉醒来像变了个人?

周忍冬想不通,叹了一声,只得揉着酸痛的太阳穴,踱步回到床榻上,忍着委屈给肩上的伤口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