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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在海下地宫探险(7)

作者: 闹云夭 阅读记录

不行,明天必须再去一次西山云观,一定要把那老道士的嘴给撬开!

然而,等第二天张冉遗再次来到西山云观时,却被告知,白云道长外出结缘去了,且归期不定。

这个老狐狸!竟然还玩起金蝉脱壳这一手,实在是可恨!

没办法,眼下这事只能自己查了。

张冉遗开车回京,路上他忽然想起了一个地方,或许能打听出白玉锁的消息。

*

帝都古玩市场。

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人来这里淘宝。张冉遗一路直奔玉石区,转了一圈后,锁定了两家店。

不是因为这两家店的门面大,也不是客人多,是他发现这两家店都有自己的固定客群,一家只接待那种珠光宝气的贵客;另一家登门的都是著名学者,客人虽没有几波,至少能说明,这样的店主肚子里有货。

张冉遗看准先前那位贵妇出门,立刻走了进去。店里的小伙计正跟店主笑着说什么,一见他来,忙迎了过来。笑着问他:“您要看点儿什么?咱们店里吊坠、把件、玉雕、原石应有尽有……”

“我想要这种玉,你们这儿有吗?”

张冉遗拉出脖子里的红绳,把那白玉锁在伙计眼前晃了下。

“喲,您这是和田玉吧?这种成色很难得,白玉这两年产得少了,我们这儿倒是有块帝王绿,不知您感兴趣不?”

“和田玉?”

张冉遗笑了,把玉锁拉起来,“你确定这是和田玉?”

这时,一直坐着的老板走了过来,把伙计推到一边,说:“我是这店的老板,帅哥你要不介意,我仔细看看你这块玉可以吗?”

张冉遗点了下头。

老板还挺专业,立刻从兜里摸出了放大镜,捏着玉锁翻来覆去看了两遍,又放到手腕内侧磨了磨,还弹了两下听了听声音,之后脸色微变又很快恢复,问张冉遗:“小帅哥你这玉锁是从哪儿买的?”

“在拍卖行。”

张冉遗胡扯。

老板却恍然大悟,笑道:“这就难怪了。不过,这玉我劝你还是早点儿买掉。普通人戴它,一辈子也养不起来。”

“这话怎么说?”张冉遗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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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005黑水之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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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块玉虽然声、色、型、质都属上乘,但过于阴寒。触肤如冰,长期戴它,对身体不一定有利。反而和田暖玉应该更适合你,”他说着,扭头对伙计喊:“把咱们那块黄暖玉拿来。”

“不用了。我不要和田玉。我只要跟白玉锁一样的玉。老板,你知道哪儿有卖的吗?”张冉遗说。

老板脸色又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似是有所犹豫,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说:“这我还真不清楚。”

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张冉遗说了句客气话就走了。

他出了门,扭头去了他看中的第二家店。

推开门,店内一角的屏风后面隐隐传来低语声。柜台前还有两波客人也在看玉。张冉遗一进门,就有个年轻的男人迎上来,开场白跟上一家店差不多,张冉遗也如法炮制,说自己想买白玉锁这样的玉石。

那年轻男子捏着白玉锁看了两眼,留下一句‘稍等’,扭身进了屏风后。不多时,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头走了出来,看到张冉遗笑了笑,低声问:“年轻人,听说你要买腻玉?”

张冉遗心头一跳,原来这叫‘腻玉’?!看来这次是找对了地方,忙点了点头:“嗯,我想买。”

“你要买来做什么用?”

老头脸上的笑容渐淡,他盯着张冉遗眼中全是探究和审视。

那目光令张冉遗很不舒服,顿时心生警觉,说:“不干什么,就是收藏。”

“哦,这样啊,那你跟我来吧。”

老头边说边拉开柜台转角走进去,又回头看张冉遗示意他跟上,看那架势是要带张冉遗去后院。

张冉遗有一丝犹豫,转念一想凭自己的身手不至于吃亏,再者法治社会,光天化日,一个老头能对自己干什么?!便抬脚跟了上去。

店铺没多大,后院倒是挺宽敞。还有工人正在院子里切玉雕刻,简直别有洞天。两人一路走进一座二层小木楼,张冉遗听见不少工人跟老头打招呼的时候叫他‘仙爷’,暗暗记下。两人在小木楼的大厅里落座,老头让茶,张冉遗接过时就说了句‘多谢仙爷’。

“呵呵,”仙爷笑了,又打量张冉遗两眼,说:“你真是来买腻玉的?”

“嗯。”

“那你知道这腻玉是什么价吗?”

张冉遗直觉老头不简单,就老实摇头,说:“不知道。”

仙爷脸上笑意更浓,“小伙子,我这人不喜欢弯弯绕绕,你不妨直说,为什么要找腻玉?别说你是要收藏,我可不信。”

张冉遗思考了两秒,说:‘性命攸关。’

“哦?这倒是出乎意料,不过有句老话说得好‘黑水腻玉,锁命白符’,既然性命攸关,但腻玉可救不了人啊!莫非你想持玉行凶?”

说话间,仙爷的目光在张冉遗颈间的白玉锁上停住,突然皱眉:“这玉锁,方便给我看看吗?”

“我不是要持玉行凶,您想多了。”张冉遗边说边坐到老头身旁,拿出玉锁给他看。

仙爷捏着玉锁,沉吟片刻,说:“相传腻玉产自昆仑山黑水。不过,所谓黑水在传说中是指女娲补天采石头的地方,如今已无从考证。曾有传言,和氏璧便是腻玉,始皇用其做玉玺,致使大秦国运耗尽,一代而亡。后来,又有传言,良纹玉琮、金缕玉衣等皆属腻玉。这两样都是出土文物,在博物馆放着,见过的人也多。我干玉器这行一辈子,见过不少好玉,自认为还有几分眼力,如果以那两样文物为参照,你这块白玉锁就是腻玉无疑了。”

仙爷说完,也没松手。从兜里掏出放大镜,又仔细看了一会儿。神色几经变化,最终不知他发现了什么,眼中一道精光一闪而过,很快就被他掩饰得干干净净。

他对张冉遗说:“你这块玉,雕刻手法粗糙,但胜在花纹走势奇特,正反两面的花纹一趋而就,我看着倒有点儿道家玄门的意思。小伙子,这把玉锁你是怎么得来的?”

“拍卖会上买的。”

张冉遗心里七上八下,信息量大,头绪太多,他一时半会儿还没捋清楚,当然不可能把自己的底抖给这老头,于是又顺口胡扯。

“哦,那就难怪了。”

仙爷松开手,把放大镜掖回兜里,“拍卖会的人估计也不会给你讲这么细,一般人去拍卖会买东西就是猎奇,再加上腻玉本来就少,关于它的传闻普通人哪儿听说过?不过,内行人都知道,腻玉不养人,你就算戴它一辈子,也不过是拿自己的气养着它。听我一句劝,这玉锁你趁早摘了,你要是担心有损失,转手卖了也行。我这店也接这生意。”

“仙爷,”张冉遗定了定神,“今天麻烦您了,如果您这儿收咨询费我照价付。但玉锁我不能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