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还有一事不明,那天公主分明说好了会拜托他帮忙藏身,他才刚离开没走远,就有人找来,说是公主不需要他帮忙了。
傅佑延那夜回去后生了一夜的闷气,最让他心痛的是三公主的态度。
“傅将军少喝点,你明日还要去练兵,喝那么多起不来啊。”
耳畔有人相劝,傅佑延一点都不听,继续仰头喝酒。
远处正在敬酒的魏沉璟往他的方向瞥了一眼,黑漆漆地眼眸里没有一点儿笑意。
新房里。
赵栀虞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碗虾饺,吃的毫无顾忌,头上的凤冠很重,压的她脖颈痛,停下筷子,伸手揉了揉酸痛的肩颈。
绿眠注意到,连忙走过来帮她卸下凤冠,道:“这些够公主吃吗?要不要再去端一些?”
早在来的路上,大块头就告诉她:“府里的厨房提前备了三公主爱吃的虾饺,等到了地方,你直接去取便是。”
这些都是魏沉璟提前吩咐好的,他怕赵栀虞饿着。
赵栀虞瞧着碗里还剩那么多的虾饺,陷入了自我怀疑,问:“我平时吃的很多吗?”
绿眠连忙摆手:“不是,但公主平日里都按时用膳,您今日饿到了,奴婢怕这些不够吃。”
赵栀虞不免失笑:“够吃。”
绿弦端着一盆水进来,水盆上还搭着一个红帕子,“公主要不要先擦擦脸,一整日都端着,您先躺下小歇一会儿,驸马应该不敢打扰您。”
魏沉璟不敢打扰?
他分明敢得很。
赵栀虞好几次都很想把魏沉璟干的那些事儿说出来,考虑到会外泄,每次都忍着没说。
但她此刻确实是累了,一整日流程不少,还一直穿着喜服戴凤冠,身体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现下只想吃饱喝足躺床上歇息。
赵栀虞点点头:“你帮我擦吧。”
她放下筷子,想等绿弦擦好了再吃,后者立马领会,办事非常利索,很快就帮她擦干净了脸颊,上方的脂粉和唇膏都被擦掉了,一点都没留。
擦干净脸,赵栀虞继续吃,一碗虾饺很快就见了底,她长叹一声,把碗递给绿弦,直直向后躺去,躺在床上一根手指都不想再动。
绿弦绿眠收拾起其他东西,竹言这时走了进来。
竹言:“公主,驸马说,您要是累了就先休息,不用管他。”
赵栀虞没应声,躺在那一动不动。
绿眠:“公主睡下了。”
竹言了然,对此并不意外。
魏沉璟被那些人拦着灌酒灌到深夜,所有人都没想到到他酒量那么好,倒了三四个人他都没倒,到了最后面那些人也怕了,全都是被小厮架走的。
那些人原是想着,好不容易遇到了灌酒的机会,他们可不能错过,这样的事儿可就没下次了。
魏沉璟平日里太不好惹,他们都不敢靠近,今日大喜的日子,魏沉璟再怎么样都不会发火,这才给了他们胆子随意灌酒,主要还是傅佑延这个头开得好。
没人再纠缠,魏沉璟这才稳住步伐走向新房,喝了那么多酒,他意识的确有些不清楚,再喝下去就真醉了,但今日高兴,不论谁递来的酒他都喝。
新房门前,绿弦绿眠看到他,弯身行礼。
魏沉璟满身酒味儿,他自己闻着都嫌弃,更不想熏到赵栀虞,便问:“公主睡了吗?”
绿眠:“回驸马,公主睡下了。”
魏沉璟:“嗯,你们俩送些热水进来。”
他推门进去,走进屋里左转,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熟睡的人,被褥盖的严实,只剩下脑袋露在外面,许是睡之前喝了些酒,脸蛋泛起了大片的绯红,瞧着很是诱人。
魏沉璟喉结微动,来到床边坐下,满眸柔情地注视着床上的人,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动作。
绿眠绿弦来回端着热水进来,很快就倒满了沐浴的大桶,随后关紧门,规规矩矩守在门外。
魏沉璟在床边待了会儿,大步朝着木桶走去,瞧着很是急不可耐,脱下衣裳,赤着上半身踏入浴桶,盛了一舀子水往身上浇去,温热的水顺着流畅地肌肉往下流,很快就冲淡了身上的酒味儿。
酒味主要在衣裳上,被他脱下的那身喜服搭在屏风,充斥着刺鼻的酒味,他放在此处没有管,匆忙洗完就走向了赵栀虞,眼神犹如多日未进食的饿狼,贪婪的欲望随之爆发。
赵栀虞是憋醒的,迷迷糊糊睁开双眼,撞入一双深邃危险地黑眸中,那眼神好似要把她吃了一样,稍惊了一下,随后才意识到她正被亲着,而且还是被抱起来亲。
原本睡着,魏沉璟亲着亲着不自觉就把人抱在了怀里。
赵栀虞伸手推他一下,还是亲的那么热烈,她双颊憋的通红,微微的窒息感让她忍不住眉头微拧,眼神染上了些许痛苦。
一直看着她的魏沉璟立刻松开她,贪婪的眼神有一瞬慌忙,声音哑的出奇:“怎么了?”
赵栀虞一把推开他,大口喘着气儿,嘴唇有些发麻,不出意外肯定肿了,恼道:“你就不能把我喊醒吗?”
她睡那么熟,不管不顾就亲了上来,魏沉璟可不管会不会打扰到她,今夜是一定要把该办的事给办了,毕竟忍了那么久。
魏沉璟抱住她,低头亲她鼻尖,笑声低哑:“是我的错,公主罚我?”
又来这句……
还要罚要上瘾了。
气氛本就暧昧,因他这句话更是炙热旖旎,让人听得脸庞发烫,连身体都跟着发热滚烫。
赵栀虞脖颈红了大半,垂眸,手指紧张的攥紧被褥,抓出了很大一片褶皱,轻声道:“要办快办,我真的好困。”
有了这话,魏沉璟更是肆无忌惮,不管不顾。
后面所做的一切都不容反抗,可他力度掌握的很好,赵栀虞完全沉溺其中,没有任何痛苦而言。
情到浓时,魏沉璟抱着赵栀虞一遍遍的说着情话,各种让人肉麻的情话响彻在屋内,赵栀虞迷迷糊糊间又醒了神。
她醒神,正落了魏沉璟的道,继续方才的事。
赵栀虞有气无力道:“魏沉璟,你再这样,下次我们就分房……”
某人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压根不把这话听进去,像头不知餍足的恶狼,一次次的索要。
直到丑时,见她着实受不了,这才停下了动作。
魏沉璟喊了水,抱着她坐进浴桶,好好洗了一番,这才抱着人上榻,全程拥着她睡,唇边勾起了满足的笑。
赵栀虞这一觉睡的特别熟,她只觉得从未如此累过,累到在梦里都在做相同的事,梦里的某人更是不知满足,一举一动简直让她懊恼。
一觉醒来,赵栀虞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猛然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羞赧,“你还是不是人啊?”
魏沉璟眼眸如浓稠的黑墨,紧攫着她,笑了声:“公主只管享受就好。”
这一弄,直到天微微亮起才结束。
绿弦绿眠在外面听了全程,耳根子都红透了,进去送水时都不敢直视床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