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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困深院(82)

作者: 钦秋 阅读记录

赵栀虞:“我许久没见过她了。”

白薇凝满眼嘲讽:“秋猎后,她回老家探望家人,现下还没回来,也不知宫里这些事儿。”

怪不得,赵栀虞之前来东宫,未曾见过太子侧妃一面,很少有人再提到太子侧妃。弄了半天,原来不在宫里。

白薇凝:“前一阵子,我曾在城外一个寺庙里见过三公主。”

赵栀虞很是诧异:“你是指算姻缘的寺庙?”

她只去过这家寺庙,其余的都没去过,可那时她还被魏沉璟牵着,并且对外宣称在林安寺祈福,却没想到被白薇凝看到了。

白薇凝轻抿红唇,唇角扯出浅笑:“看来那日见到的人的确是公主。”

太子妃拿着纸走了过来,上面写好了字,叠好,递到赵栀虞面前。

赵栀虞接下,展开看了眼。

太子妃忐忑问:“敢问公主,现下我们能否把兄长从牢里接出来?”

白聿风的伤势情况,再不看太医就活不成了。

赵栀虞对绿弦摆了摆手,道:“我的宫女会随你一起去,那里没有侍卫拦着她,事后会向父皇禀报。”

太子妃感激不尽。

冬日大雪,京城像是一幅画。

宫里发生了一件大事,太子赵仁脩滥用私权,上不孝、下不忠,意图招买兵马养私兵,此举犯下大罪,贬为庶人发配边疆,无召不得入京!

二皇子赵舟珩有储君之贤能,特封为太子,赐居东宫!

二皇子妃顾婧婧贤良淑德,封为太子妃!

二皇子的一个通房也封了位份,包括通房生的小女儿,上上下下全封了一遍。

圣旨下来那天,当今太子妃顾婧婧被太医诊出有喜了,当真是喜上加喜。

皇宫里有人欢喜有人悲,皇后相当于失去一子,整日卧病在床,连皇上都不见。

三皇子身为皇后的幼子,之前经常仗着赵仁脩胡作非为,现下兄长被贬,母后缠绵病榻,他收敛了不少,见谁都规规矩矩的。

白太傅及时悔改,以辞官为代价,希望皇上同意白薇茵和庶人赵仁脩和离。

皇帝应了,但没有准许白太傅辞官,白太傅能有如今的地位,靠的是他自己的能力,朝廷不能少一位他这样的老臣。

白聿风活了下来,但双腿无法行走,今后要依靠下人服侍才能活下去。白聿风的夫人对他不离不弃,眼睛几乎黏在了他身上照顾他。

他儿女都还小,尚且不知道他经历了何事。

京城的大雪在暖日下融化,逐渐露出京城原本的模样,转眼间就到了春节。

春节前一夜,安国的街道灯火通明,河边满是花灯,街上热闹繁华,宫里也比往常热闹。

赵栀虞没待在宫里,她此时一袭红衣,手里提着灯笼,正和魏沉璟待在某个巷子里亲热,暗巷中除了二人之外再无旁人。

魏沉璟亲花了她的唇膏,即便这样也没打算轻易放过,低头持续深吻,抓着她一只手腕向上举起,赵栀虞背靠着墙,仰头承受着他的亲吻。

魏沉璟手指向上,把她微蜷的手指抚平,接着与之十指相扣,另一手紧扣她的腰。

赵栀虞被亲的嘴唇发麻,忘记了手里还提着灯笼,手指松动,灯笼掉落在脚边,照亮了二人蹭在一起的小腿。

“娘!那里有人在亲亲!”

巷子口传来幼童的嬉笑声,赵栀虞蓦然回神,推开身前的人,整理了一下乱掉的衣领。

“哎呦,你看错了,快跟我走。”

她扭脸看去,隐约能看到一位妇人急忙牵着小孩离开,还能听到两人的对话声。

“可我真的看到了,一位大哥哥在亲一位姐姐,大哥哥还不让姐姐动。”

“什么哥哥姐姐,一定是你眼花了。”

“不可能,不信我们去看看。”

“看什么看啊,你不是想吃糖葫芦,娘买给你吃。”声音渐行渐远。

赵栀虞面颊绯红,伸手摸了摸发烫的脸蛋,感受到眼前像是要把她吃了似的饿狼眼神,抿了抿唇,故作冷静:“我们走吧。”

她弯身捡起地上的灯笼,心想魏沉璟真够不要脸的,好歹等上了马车再亲啊,在外面就乱发|情,真是可恨。

魏沉璟心情颇好,眼底笑意浓重,抬起脚步跟在她身后,还在回味着方才的深吻,有些意犹未尽。

若不是那小孩突然出声,这场亲热不知要持续到何时。

走出暗巷,眼前霎时一片明亮,各个铺子都挂满了红灯笼,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笑,整条街道喜气满满,右转往前走几步路就是赋宴楼。

赵栀虞往赋宴楼反的方向走,魏沉璟始终跟在她身后,眼神含笑,不曾离开半步。

街上有许多走在一起的男女,安国对待男女未成亲之前的距离并没有那么苛刻,也因此,街上的男女才能这般大大方方走在一起。

赵栀虞提着灯笼来到桥边,看河里都是花灯,对身后的魏沉璟招了招手,笑道:“我们来放花灯吧。”

作者有话说:

小孩(腮帮子鼓起):我真的看到了!

孩儿他娘:你看错了,里面根本没人。

赵栀虞拢了拢衣领,一脸心虚。

第47章 新年安康

魏沉璟看向河里飘着的那片荷花灯, 颔首应下来。

其实他应不应,赵栀虞都是要去放的,她之前从未放过花灯, 往年春节都待在宫里, 今年难得出来一趟,自然要好好玩。

二人来到河边, 卖花灯的老人看出他们的意图,笑眯眯地走上前:“二位是要放花灯吧, 看看喜欢哪盏。”

花灯长的都一样, 只有各别几个花瓣不同。

赵栀虞随意指了一盏:“就它吧。”

老人拿出了两盏,二人在上面写下心愿, 一同放入河中。

荷花灯慢慢飘向河中, 两盏花灯像是被黏在了一起,中途撞到其他花灯都没有冲散, 上面的字写的很小,小到不拿起来仔细看就看不出来。

也因此,赵栀虞不知道魏沉璟写的什么, 魏沉璟也不知她写的什么,仿佛带着秘密的文字更能让人相信愿望实现。

赵栀虞看着荷花灯越飘越远,思绪也跟着飘远, 直到手指被握住,她扭脸看向身边的男人,唇边扯出淡笑,道:“边疆可能又要有战事了。”

魏沉璟敛下眼睫:“公主不会把亲事往后推,对吗?”

“自然, 只是这次机会难得, 我想……”赵栀虞顿了片刻, 转身面向魏沉璟,拉起他另一只手,“等你我成亲后,我们一起前往边疆可好?”

她幼时便想征战沙场,如今好不容易寻到了机会,谁也阻拦不了。

魏沉璟还以为她要抛下自己独自一人前去,听她说还会带着自己,忐忑的心情稳定下来,道:“我会永远追随公主,成亲后你我就是一体,公主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赵栀虞伸手揪着他的衣领,仰头看他:“去了边疆,父皇就不能封你为官了。”

皇帝原是打算年后封魏沉璟为文官,但文官后就要待在京城办事,便不能去边疆征战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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