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呢?”
“现在?”赵栀虞意味不明地笑了声:“现在觉得他这个人可以好好调|教。”
说不定以后就是个听话的贴心人了,她甚至觉得,若一定要找位驸马,可以考虑考虑魏沉璟。
之前对魏沉璟说过类似的话,但那是骗人的谎话,如今却是心里的真实想法。
“啊?那公主希望主子是什么样的?”
“只要听我的话,待我好,能为我放弃一切。”
外面的魏沉璟满意离去,公主说的,他全都能做到,且不需要公主提醒,这本就是他该做的。
沐浴过后,浑身清爽不少,彼时桌上已经摆好了早膳。
*
魏沉璟好几日没有进京,赵川爻想见他又拉不下脸请他来,想起五日前派去跟踪的人带来的消息,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折腾半天,他倒成了扰乱二人好事的存在。
三皇妹也是,既然早就对魏兄弟倾心,直接跟父皇说一声就是,何必要绕弯子,还玩这么一招。
挺会玩。
“殿下,傅小将军求见!”
“让他进来。”
赵川爻正要跟傅佑延说说,不要再调查这件事了,再调查下去三皇妹就不高兴了。
傅佑延手提着剑大步走进来,颇有不问清楚就不罢休的气势。
等他坐下后,婢女倒了茶就出去了,一刻都不敢多留。
赵川爻笑意客套:“这次来又要说什么?”
“我确信三公主已经失踪了。”
“嗯。”
傅佑延皱眉,继续道:“公主病的那日,裴大人在猎场捡到了三公主独有的玉佩,上面还刻着公主的名字。”
赵川爻已经什么都不惊讶了。
“裴大人说他把那枚玉佩交给了赋宴楼温公子。就在宫里传出公主去林安寺的消息那日,裴大人进宫面见皇上,在皇上桌上看到了公主那枚玉佩。”
“算算日子,裴大人去送玉佩那日,公主已经启程前往林安寺,那么这枚玉佩是怎么到公主手里的?又怎么到皇上那儿的?”
自然是魏沉璟拿给了皇上,可魏沉璟从哪里得手了玉佩?或者说,赋宴楼里有魏沉璟的人。
魏沉璟绑架了公主,买通了赋宴楼里的人,安排了这一切。
这是傅佑延近几日想来的结果,他妄想从赋宴楼多得到一些消息,在暗处守了好些日子,可惜没有发觉任何不对劲。
这两日找不到魏沉璟的身影,跟裴淮止谈了谈,最终只能联想出这些。
赵川爻脸色未变,皇妹又没失踪,玉佩送到了赋宴楼相当于送到她手中,再到父皇桌上,定是魏沉璟跟三皇妹要来的,这样好给一个交代。
虽然不明白三皇妹为何玩消失,但是他派去的人绝不会背叛他,带来的消息不会错。
傅佑延瞧他这么波澜不惊,心都有了个猜测,双眸危险眯起,“四殿下知道公主在哪儿?”
赵川爻笑着摇头:“不知道。”
“殿下听到这些为何不惊讶?”
“傅佑延,我劝你早点收手,干自己该干的事,三公主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手。”
傅佑延握紧剑柄,冷冰冰吐出一句:“她是我表妹,我理应为她的安全着想。”
“呵,虞儿和你没有半分血缘,你不要自欺欺人。早知今日,当年我就不该带着虞儿前往将军府找你。”赵川爻那时怎么会想到,他身边这一个两个都会对皇妹起了心思。
一个比一个龌|龊!
傅佑延磨了磨后槽牙,重重的将剑放在桌上,这是他唯一的痛处,许多时候都痛恨为何与三公主不是血亲,那样他们的关系就会更近一层。
表兄妹之间的亲事通常定下的都比较早,如果真的有这层关系,哪里还有裴淮止什么事!哪里又会出现什么魏沉璟!
“被戳穿了心事很难受吧,”赵川爻一点都不念及表兄弟的亲情,笑眯眯道:“还是那句话,早些收手对谁都没有坏处,皇妹心里也不会有你这个人。”
带着笑意的两句话非常狠毒,像俩把刀一样刺进心扉里,傅佑延脸色愈发阴沉,瞧着随时都能动手。
“没别的事就自己离开,不送。”
赵川爻说罢,也不在屋里待着,大步走出了门。
现下他已经知道三皇妹所在何处,正巧有些日子没见了,今日去见一见,也说一下关于傅佑延的事。
没急着让人备马,等傅佑延彻底离开,才从马棚里牵出一匹马,朝着城门的方向奔去。
他走后不久,一面墙后走出来一人一马,那人面容俊美,温润的眉眼间夹杂着些许忧愁。
裴淮止思虑许久,上了马,选择跟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这是今天的,零点了还有一更是明天的,已经定好时啦。
第28章 怀疑公主
青天白日, 无风无雨,赵川爻很快就察觉到了身后的不对劲,前方经过岔路口, 本该走左边, 他却走了右边。
魏沉璟的院子在城外一个不起眼的庄子里,大多是简陋的屋子, 他这院子不说有多好,绝对算得上精致, 与庄子里的其他房屋相比显得格格不入。
每次有人路过此处, 都要瞥一眼,好奇里面住的是何人物。
白日里从没人见过院子里的人出来, 到了夜里, 百姓都早早回到家入睡,同样见不到院子里的人。
若不是能听到院中传出的声音, 都要以为这院子没有人住。
赵栀虞独自一人坐在屋里,烤着炭火,执笔在纸上写下一行行字, 很快就写满了一整张纸,拿开写满的纸张晾在一旁,又拿来一张纸, 继续写。
上面是她这几日看兵书总结出来的一套兵法,没有去战场实践过,不知道有没有用。
若有机会,她会请教一位老将军参考一下。
竹欣端着一盘糕点进来,往纸上瞥了眼, 那么多字她只认得寥寥几个, 把糕点放桌上, “公主先先垫垫肚子吧,厨房已经在准备午膳了。”
赵栀虞动作没停,低着头认真写字,“今日是谁掌厨?”早膳吃着不像是杨厨子的厨艺,有点不习惯。
竹欣:“杨厨子家里有事,昨夜着急回去了,现在是竹言掌厨,已经尽量往杨厨子的厨艺靠近了。”
“嗯,你先出去吧。”
竹欣慢吞吞的,一步三回头的往门外走,视线让人难以忽略。
赵栀虞放下笔,抬头,“还有事?”
“奴婢听妹妹说,公主今后会带妹妹进宫。”竹欣自小就与竹言在一起,从没分开过,如果可以,她也想一起。
当然,这其中也带着她的私心。
进宫服侍公主啊,这样的机会不是谁都能有的,况且公主那么好,往后想遇到如公主这般的主子很是不易。
赵栀虞一眼就瞧出她的目的,不甚在意道:“你可一起去。”
她不是恶人,没必要拆散关系颇好的亲姊妹。
竹欣眼眶一热,万分兴奋的行了一礼:“奴婢这辈子一定对公主忠心耿耿!”
赵栀虞继续写字,写了整整五张纸才停笔,揉着发酸的手腕,又将五张纸的内容连起来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