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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二年,有点甜!(57)

作者: 外乡人 阅读记录

当然不乐意了。

于是这个垫钱的事又出了新的章程。

不欠大队钱和粮食的,这次打井大队给垫钱。欠大队钱和粮食的就自己想办法张落现钱交到大队上。

司南他们是想要打井的,但他们刚来,虽然没欠大队钱,但却欠了大队的粮食。也因此,他们若是想要打井就必须先拿钱交到队里。

这井是打在院子里的,钱自然是四人平分。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司南才开始真正的为钱发愁了。

她手里就那么几块钱,怎么打井呀。

于是这一天,司南也没出工。而是跟柴简他们说了一声,就跑到村委大院,蹭了一回驴车去县里了。

蔡队长和老支书等人今天也要去县里,但今天走的早,所以司南跟着一块到县里,正好能赶上去市里的火车。

抚顺县太小了,如今队里的人又见天的在县里晃悠,司南是不敢将东西卖到县里的供销社的。

再一个司南也不敢将手里的东西拿到黑市上去卖,一来是没有门路,二来也是担心被人发现最后得不偿失,因小失大。

因此按着上次就打听过的火车往来时刻表,准备坐火车去市里转转。

也是在买火车票的时候,司南才知道买火车票竟然还要介绍信。

好在司南只是去市里,没有出省不说,她还找了个于这个时代来说比较让人无法反驳的出行理由。

她要去市里找领导反应情况。

行叭,这种打小报告的人,大家都膈应也都惹不起,给你,给你。

.

三个小时后,火车顺利到达洮市。

洮市比她想像的要大许多,但也没有后世的高楼林立,车水马龙。下了火车朝穿制服的人打听了一回供销社怎么走后,司南便挎着篮子去了供销社。

供销社负责收购和往外卖,明面上就是个挣差价的地方。洮市又不只一个供销社,所以司南准备每个供销社都卖上一份东西,然后再赶回火车站坐火车回县里。

火车是下午一点的,就是当初司南插队去三友村时坐过的那一列。此刻离下午一点已经没多少时间了,所以司南想要完成早前定下来的计划,就不能在路上耽误半点的时间。

那篮子里有司南前阵子晾的果干,也有之前摘下来新鲜果子。这两种东西在小地方卖不出价钱,但在洮市这样的市级地区还是有些市场的。

卖了四篮子水果和果干,又发狠的卖了一斤腊肉和两只孵化出来的公鸡崽,司南才往火车站的方向赶。

不过往回走的时候,司南又想到了她这样折腾,总得有个理由。于是脚跟一转,她又跑到了书店,买了两本数理化方面的书出来。

从洮市买票去抚顺县时,火车站的售票员到是没要什么介绍信。买了票,上了车,因为不是知青插队集中乘车的那几天,所以火车上空座位不少。连跑带颠了大半天,司南早就累得双腿发软了。这会儿一坐下来,真真是口渴又饿。

空间里的吃食不能拿出来,出门太着急又忘记带水壶了,司南渴得嗓子都有些冒烟了,最后只好借着篮子的遮掩,从空间里拿出了一枚未熟的青果子啃了。

又酸又涩,吃得司南眼泪都酸出来了。

可是没办法呀,所有熟透的果子都被她贱卖了。

一来一回,刨除往返市里的火车票,司南竟然挣了足足八十三块钱。

于司南来说,已经是好大一笔巨款了。

有了这笔钱,至少一段时间内她不用再出来折腾了。

想到借给陈嫁的那笔钱,司南不能说不后悔吧,但也说不上来有多后悔就是了。但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司南想,她仍然不会拒绝陈婉的。

火车晚点了,不过路上的时候火车提速竟然又给追成了准点到站。

顺着人流下了火车,又脚下生风的离开火车站,司南算着时间,知道蹭不到村里的驴车了,于是便长吐一口气准备自己走回去。

担心太晚回去,柴简他们会担心,司南路上走的飞快。走了一个多小时,又洽巧遇到上次搭车的那位大爷,便坐着他的车一路回了村子。

折腾了一天,浑身上下都是灰,不过却也在柴简他们下工前回到了家里。

早上司南出门时,就跟三人说了一嘴要去县里买点东西。因此当晚司南将买回来的两本书拿到炕桌上后,乌亮才问了一句司南今天去县里就是为了买书?

“对呀,搓玉米这活我实在干不了,搓了一天手和肩膀疼了两天。这两天,尤其是手,火辣辣的疼。去了也混不了几个工分,所幸就不去了。不去出工吧,与其呆在家里,还不如出去买两本书呢。不过这书不是县里买的,我看时间正好,就去了趟市里的书店。”将书往乌亮跟前推了推,“瞧着吧,等到高考的消息出来了,这些书你就是长了十八只手也抢不到。咱们先买回来了,早早的做熟了,岂不是以逸待劳?”

这要是一直不高考,你可咋整?

不能疯吧。

那不能。

“你去市里了?”

“你一个人去的?”

柴简和乌明可不像乌亮神经粗,听完司南的话第一个反应都是司南竟然自己去市里了。

抚顺县那么小,火车站又是在县中心,一进一出难免不被人看到,与其将来穿帮,不如现在就掺点真话进去,自己坦白。

司南点头,先说往返市里做的火车是几点的,后又说到了市里她在书店里挑书的经过。

等司南说完,乌明仨人对视一眼后,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姑娘为了买本书都折腾到市里了...她对高考是不是太上心了?

第45章

吉省这边入冬早, 就算是打井,也得明年开春后。因此钱的事,司南一直没言语。等到蔡队长那边下了最后通知后, 司南才在这天晚饭的时候问起乌明,“咱们不打了?”

“打呀。”乌明拿起起烤馅饼的小笸箩往屋里走, 听到司南这么问才想起来他没跟司南说这事, “打井的钱早两天就交给蔡队长了。”

“怎么没言语一声呀, 我这就拿钱给你。”其实早两天司南就感觉到乌明将打井钱交出去了, 但当时她刚从市里回来,便想等到这时候再提钱的事。也因此前面那些话都是明知故问, 只有后面这一句是正经事。

“当初就说好的,打水的活是我跟亮子负责。这打井方便的是我俩,跟你和柴简不相干。这钱我俩出就行,你俩都不用管。”

是我俩不用管, 还是我不用管?你是真当我不知道你管着你们仨的钱和供应票吧?

交钱用井,她才会更理直气壮些呀。要是真不想给这钱, 本姑娘那天折腾个啥劲?司南腹诽了一句, 才道:“那不一样。”说完关上烤炉的小木门。一边跟乌明往屋里走, 一边喊菜园子里的乌亮吃饭。

乌亮闻言响亮的应了一声, 随即丢下锄头转身去了厕所。柴简看了一眼就只剩下一点还没锄草的菜园子, 坚持将那块收拾完, 然后和去上厕所的乌亮一块离开菜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