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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二年,有点甜!(56)

作者: 外乡人 阅读记录

这种事情,别说司南觉得尴尬,就是乌明三人也觉得将这种事情拿出来跟司南说,是种特别尴尬和别扭的事。

于是几人到是有志一同的谁也没提楚楚,用炕桌吃了晚饭。

蒸的萝卜条特别受欢迎,你一口我一口,是最先吃光的。吃过饭,四人围着炕桌喝茶吃南瓜子。

村里有人种了窝瓜,哦,这个窝瓜说的是南瓜。

司南得了三个窝瓜,前儿吃了一个,挖出来不少窝瓜子,晒干了生着吃也挺好吃。

再加上司南晒的沙果干和一些枣子什么的,晚上吃过饭,再将这些小零嘴拿出来。一边喝茶,一边吃零嘴闲聊也是难得的消遣。

柴简将司南放在一旁的高中数学书拿过来翻了翻,问她怎么看起这些书了,若是没书看,他那还有些比较有意思的书。

“我是想着将来一定会恢复高考的,到时候我再将这些知识忘了,所以,”司南耸了下肩膀,剩下的话不用说完。

柴简和乌明理解的点头,他们也不认为国家会一直这么忽视教育和人才培养。

一味的叫年轻人下乡插队只能解决城市压力和眼前的供应问题,但是想要真正的立足于世界,那这一点是完全不够的。

一个目不识丁,不懂兵法谋略的人只能当个兵。一个驻足不前,不重视教育,发展和前进的国家仍旧是落后的,贫穷的。也仍旧会被列强虎视眈眈,看成一只随意宰割的肥羊。

只是高考...那一天还要等多久呢?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我时刻准备着,为的就是在机会来临的时候能够紧紧的抓住它,不叫它从指缝间溜走。”都知道会恢复高考,她再没考上,那她还不如找块豆腐一头撞死得了。“我也想离开这里,但前提是用我认可的,我能接受的方法离开。”至少在有高考的前提下,她不会选择司东说的方法。

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司南抬头看向柴简三人,“不过以目前的局势来说,留在这里比回城好。旁的,我也说不好,过几年再看就是了。”

说起高考和大学,乌亮挺不认可这个工农兵大学的择生方式的。“为了个工农兵大学的名额,惹出多少事来。别说咱们这里了,就是旁的村子这样那样的事也少不了。”

有的是下乡的知青,有的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农民,有的是打游出众的红小将,有的是工厂的工人……这样基础参差不齐的学生去上大学,能学到什么,学校又能教他们什么?

教浅了没意义,教深了学不懂。

“也不知道要等多久呢。”乌明想的更实际一些,“要是一直没等到,或是等到了却设置了参考的年纪呢?”

七七年恢复高考,当年冬天就考了一次。转年七八年夏天,大花国正式恢复了夏季高考制。

“六年。六年后如果我还是没等到上大学的那天,我就放弃。”

七七年,七八年,连着两年要是考不上大学,以后的大学就更难考了。那她还跟高考死磕什么呀,想办法弄些资格证什么的也是条出路。

就是可惜这些安排都不是分配的铁饭碗了。

第44章

“为什么是六年?不是五年, 或是十年?”柴简略有些想不明白的从书中抬头问向司南。

少年,乃可真会抓重点。

“因为五年后我才二十二岁嘛。但六年后我二十三岁,转年就是本历年。”司南将手心里的瓜子皮倒进炕桌上那个做垃圾筐的小篮子里, 又喝了口茶清了口里的瓜子沫,这才回答柴简, “要是备考十年…十年后, 我就二十七了, 耗在这上面的时间太长了, 也未必有那个精力。”

最后一句话,其实是有暗示她会在十年之内, 本历年前后结婚,而婚后生活不会像未婚时这么自由支配的意思在里面的。

柴简点头,虽然总感觉这个理由过于牵强,却能接受这种说词。

司南见柴简复又低头看她的数学书, 又见乌明和乌亮两个也对这个年限没想法,这才继续吃南瓜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十八岁就可以登记结婚领结婚证的原故还是旁的什么原因, 这个时空的人都有一种本历年不结婚的迷之规矩。要结婚的新人要么赶在本历年前结, 要么赶在本历年后结, 总之是婚事一定要避过本历年, 否则会不吉利, 日子还会磕磕绊绊的。

本历年前, 也就是二十四岁之前结婚是最佳结婚年纪。而过了本历年, 二十五岁及其后再结婚或是不结婚,那都是错过婚期的大龄男女。

所以司南这个六年,这个二十三岁,也算是个拿得出手的正常理由。

当然了,在司南心里三十岁在结婚, 她依旧有行情。

.

喝了些茶水,晚上睡前难免需要去趟厕所。司南举着早前柴简做的罐头瓶蜡烛灯去上厕所,回来的时候,又看了一眼她搭的那个小鸡窝。

鸡有夜盲症,晚上的视力几乎没有。司南去能看得清它们,它们却看不清司南。

挨个摸了摸,确定仍旧健健康康的,司南才心满意足的往回走。只是还没走到房门口,隔壁住的那对俩口子就又因为点鸡毛蒜皮的事吵了起来。司南没兴趣听人家壁角,还生怕旁人听到她在外面,蹑手蹑脚的提着灯笼回房睡觉了。

睡觉前才想数学书落在柴简那边了,不过翻了个身,司南就又继续睡了。

早起,乌亮打水浇地。浇了自留地又浇菜园子。等司南出来做早饭的时候,乌明已经接过扁担继续挑水了。

家里的水缸要添满水,毕竟洗菜做饭离不了水。还有家里的洗脸盆也都添上了水,因为他们这两天穿的衣服也都要下水洗。

所以里里外外光是挑水这活,就够乌家兄弟喝一壶的了。

这还是司南贴身穿的衣服都在空间里洗晾,外面洗的也就是平时干活穿的外衣。不然就以女生洗衣服,洗一遍冲两遍的习惯,那一缸水都不够司南自己霍霍的。

上次司南洗被罩,就是直接端着盆去井边洗的。

村里的妇女洗衣服,大多都会去井边洗,司南见过几回,也去洗过几回大件。但在那里洗衣服的都是女人,所以柴简三人洗刷什么的还是只得打水回来在院子里洗。

每次洗衣服的时候,无论是司南还是柴简几人都会想着自家院里要是有个井那该有多好。

这一次村里组织打私家井的事一出来,柴简几人都上心了。别说他们上心了,村里也很重视,毕竟是市里下的通知,县里组织的活动。

重视起来后,蔡队长和老支书不但在村委大院集合的时候通知所有村民,还挨家挨户的再做了一回思想工作。

最后拿出来的解决方案也真如几人想的那样,队里先垫上,年底分钱的时候从各家各人的帐户里扣出来。

有的人家好几个劳动力,又都是那种踏实肯干的,这样的人家自然不觉得打口井有什么。可有的人家本来就欠着生产队的钱和粮食呢,他们到也想打,可生产队还乐意叫他们继续欠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