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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二年,有点甜!(215)

作者: 外乡人 阅读记录

不过...不走到最后又怎么知道身边人是良人还是狼人呢,所以永远给自己留条退路比什么都重要。

再舒适的副驾驶,都不如自己手中紧握的方向盘。所以女人呀,不管什么时候都得有底气。

可能是想到了这一点,也可能是这句话叫司南想到了什么。于是在私家车还没有普及的时代,司南磨刀霍霍的去考驾驶证了。

这时候考驾驶证还不是很难,于是不光司南自己报名了,她还挨个打电话给家里那几口人。

来呀,考驾驶证去呀。

生活多年,早就习惯司南这种‘心血来潮’了。于是除了在驻地的乌亮和司东,其他人都去报名考驾驶证了。

他们都不是虚荣心重的人,也不是那种喜欢显摆的人,所以考了驾驶证后,家里也没有买车,大家上下班仍旧是骑自行车。后来上面有一批二手金杯要淘汰,乌明听了消息后,直接走关系买了一辆回来。

其实他们平时用车的时候并不多,不过是寒暑假或是节假日大家都有时间了,带上孩子,行李,一家人开着车出去旅个行罢了。

不过司南知道随着城市的扩建,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以及轿车价格走低后,私家车会逐渐接力自行车,成为主要的交通工具。

.

“司老师,急诊室那边麻烦您去一趟。”

坐在医院的办公室里,司南心不在焉的翻着手上的书。科室里的小年轻接了个电话后,便飞快的跟司南说了这么一句。

司南闻言迅速合上书,拿起一旁的听诊器就朝外走,一分钟都不曾耽误。

还没走到急诊室,就听到里面吵得沸沸嚷嚷的。

这种事情在医院,尤其是急诊室这种地方,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了,司南也没多想一边往里挤,一边嘴里喊着,“让让,让让。”

旁人一见司南身上的白大褂,连忙让出一条道。

“什么情况?”最里面的诊床上,一个十三四岁大,穿着校服的男孩疼得不停打滚,一旁的妇女可能是男孩的母亲,一边哭一边哄还一边骂着一旁的人。

急诊室的值班医生飞快的跟司南说明情况,“外力导致外伤性鼓膜穿孔,只是这孩子对止疼药过敏。”当病人对止疼药过敏时,如果有必要可以适当采取麻醉手段进行止疼。

“……我们把孩子送到你们学校,不是叫你们老师出气的。我们都没舍得动一根手指头,你们凭什么打人?啊,凭什么打人?”

孩子的母亲心疼孩子,气急败坏的骂着一旁跟着送孩子来医院的老师和校领导。

“孩子被你们几巴掌打碎了耳膜,还不许我们孩子喊疼。打完人不算还罚站了一下午。整整一下午。孩子疼成啥样了,你们都没长心吗?这要是你们自己的孩子,你们能下得了这狠手吗?大夫,求求你,先给我儿子止疼吧。”

十来岁的小男孩最是淘气的时候,上课捣蛋,下课疯玩,本就是老师眼里的问题学生。今天下午上课时,这男同学迟到不算,进了教室还一个劲的搞小动作,气得班主任老师上去就是几巴掌。

司南听着那家长的哭骂,心里不由轻叹了一声。

教师暴力这种事情在九几年的时候最是严重,一直到两千年的时候才逐渐得到改善。可哪怕是这样,这种事情也极难杜绝。不光杜绝难,还渐渐的趋于幼小化。有些德不配位的幼师还专门整治那些幼儿园的小孩子。

有些老师多年如一日守着清贫,对待学生亲如子侄,高风亮节,让人敬仰。可有的老师却恨不得将这些学生当成榨汁机里的果子,不榨出点什么不罢休。

大难为临时,有老师将学生藏在身下,用血肉之躯为学生挡风遮雨的。也有老师大喊着lingdao先走的。

有借着职务之便贩卖胎盆,婴儿,各种器官的医生,有为了效绩往死里给病人开药的医生,也有宁愿辛苦些手工缝合伤口也不愿意叫病人多花一分冤枉钱的医生。

有为国捐躯的人民英雄,也有糟蹋了几十位下乡女知青最后被枪决的兵匪。

有不贪一分钱的ganbu,也有贪了上亿的。

千人千面,如何一概而论?

……

这种外伤性鼓膜穿孔一般不建议做手术,但医生这边还是会建议病人住院治疗。

抽了血,又做了试敏,等到确定了一种麻醉药剂后,司南才给那男孩注射上。之后与急诊大夫商量了一回用药注意事项,司南便离开了急诊室。

回到办公室时,洽巧其他人也正在说这事呢。

“……记得之前我家亲戚领孩子看病那次吗?那孩子父母忙,就送到了幼儿园。小孩早上在家吃,中午饭和晚饭都在幼儿园吃。每天晚上孩子妈去接孩子,回家后,大人吃饭,那孩子也不吃,一问就说饱饱的。大人一见,还挺高兴,觉得这个幼儿园挺靠谱的。有次孩子妈去接孩子早了,正好碰见幼儿园吃晚饭。孩子妈就站在窗户外,看着孩子狼吞虎咽的吃东西,当即还跟老师说孩子多了,吃饭都香。后来怎么着?那孩子小小年纪就胃疼,家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送到医院来了。”

看的儿科,又找的贺湘帮忙看诊。贺湘耐心好,脾气也温和,一句一句的问小孩,那家大人才知道幼儿园压根就没正经喂过孩子午饭。

想要节约成本,也怕孩子吃饭弄脏了衣服手脸,中午就一人一个小馒头。晚饭的时候,孩子们都饿坏了,自然大口大口的吃饭。家长想不到这一出,还都高高兴兴的谢那幼儿园的老师教的孩子都不挑食了。

孩子懵懵懂懂的,也说不清楚啥。有时候医生图省事也不细问孩子,而是直接问大人。家里大人再粗心些,等发现的时候,那么点大的孩子饱一顿饿一顿的都弄出了胃病。

“这也太缺德了吧?”

司南:这算啥呀,将孩子拉到监控范围外拳打脚踢,学容嬷嬷大针侍候的也不是没有。

……

时间一点一滴的朝前走着,看着万仗高楼平地起,看着一天一个样的京城和国内各大城市的变化。司南压在心底多年的那件心事也开始冒头了。

她想回家看看,看看她年轻的爸妈,看看她‘自己’。可司南又不敢,怕她的出现会改变什么,影响什么,最后再失去什么。

低头翻过一页台历,司南又将回家的日期往后挪了挪,总要等到‘她’离开吧。

早前司南还曾幻想过在‘她’拿到空间后,帮‘她’将空间都添满。空间满了,日子才能更好过。可转念又想到,牵一发而动全身,如今的日子就是她最满意的日子,不想改变。

丈夫,女儿,手足。

亲情,爱情,友情。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顺其自然……

茶几上的台历,是个绿色的铁架子,上面还有一个温度计。台历纸张是对开的薄纸印刷。左边是前一页台历的背面,那上面或是一首唐词,一首宋诗,一则笑话,一条生活小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