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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二年,有点甜!(20)

作者: 外乡人 阅读记录

这边的冬天特别长,又特别冷,一到了冬天就是白菜,粉条,萝卜土地和一些秋天晾的菜干。

哦,还有酸菜。

有些泡菜或是酱菜,煮粥也好下饭。

报纸是从县上带回来的,本来是想要铺屋子的,现在到是不需要了。这会儿柴简一边听司南说话,一边看报纸,等司南说完才抬头,说了句让司南略有些崩溃的话,“我不挑食,吃**的那种不挑。”所以做饭这种事她可以随意。

“呵,呵呵,挺,挺好。”不自然的附和了一句,司南就手脚麻利的将外屋地收拾干净,又拿了干净盆倒了些玉米面进去。

因柴简他们去县里还买到了几斤白面,虽然不多,却也够吃很久了,所以司南和面的时候又添了一些白面,和了一个两合面的面团。

面和好后,用新买的一块屉布盖上。又担心放在外面会招虫子和耗子,司南又随手将面盆放到了地锅里,盖上盖子收着。

出门上了回厕所,蹲在厕所里嘴角抽抽的听着一帮人围着化粪池天南地北的聊着天。

说话的声音很大,隔着院墙传进厕所,司南就有一种自己上了个厕所还有好多人在附近围观的感觉。

满心尴尬的回屋子,看一眼还在那里看报纸的柴简一眼,回房拿了洗脸盆,兑了温水洗了手脸。之后又给自己倒了盆比较热的温水,端回房间泡脚。

“我先睡了。对了,你们早上起了就喊我一声。”可千万别像今天早上那般,大家都饿着肚子等她起床。

柴简知道司南在跟他说话,毕竟屋里也就他们俩。此时听到司南这话,也只是淡淡的点了下头,“嗯。”

司南:多说两句能要你的命呀?

算了,你还是别说了。多说两句是要不了你的命,却能要了本姑娘的命。

噎死的那种。

╮(╯▽╰)╭

第19章

柴简在外屋地看报纸,乌家兄弟在院子外与村民东拉西扯的闲聊,司南纵是想进空间,也不敢现在就进去。

再一个,她今儿干了好多活,便是进了空间,她也没精力和体力翻地开垄呢。想到这里,司南泡完脚,也没再出屋子倒水,只吹了煤油灯便翻身躺下了。

前一天晚上,还担心自己睡觉踢被子,被子会蹭到土坯墙的司南,这会儿再看软包装过的屋子,心情相当的美好,甚至还带了点飞扬的情绪在里面。

成就感爆表的抱着被子在炕上滚了滚,司南才老实的躺好……

司南睡下后,又过了十几分钟乌家兄弟才一人扛了把刚刚干活用的铁锹回来。柴简已经洗漱过了,正将看过的报纸团成卷塞到碗架子上面。

一时三人回房,说了一些刚刚从村民嘴里打听到的消息便睡上了。

.

翌日,柴简起身后,看了一眼司东屋紧闭的房门,驻足想了一秒,便走到屋外,绕到窗边轻轻的敲了几下唤司南起床。

司南听到声音时还有些没清醒,翻了个身继续睡。直到乌亮那囧货好大声的喊他哥给他送草纸这才一脸黑线的坐起来。

这一嗓子怕是左邻右舍都听见了。

一觉醒来,没感觉多解乏却是浑身都疼的司南这会儿一边拉着个脸起床洗漱,一边对从厕所走出来的乌亮腹诽。

就你屁股金贵,下次再不带草纸,就直接拿一捆玉米棒子叶擦擦得了。

→_→

昨天和的面团,这会儿上面全是蜂窝眼,微微的酸气溢上来,明显是已经发了。原本想贴锅玉米面饼子的,不过见面团发了,司南想了想直接蒸馒头了。

之前煮的大碴粥还剩了一些,昨天晚上过了一遍清水,没有米汤只剩下一粒粒煮开的玉米碴子粒,司南将这些碴子重新放到锅里,加了些水又重新煮了回粥。

等锅里的粥滚开了,司南又抓了一把小米洗干净倒进锅里,随后又将昨天买回来的红枣拿了三颗,去核切碎丢进锅里。

司南起床前,桂芝嫂子就将今儿的菜送过来了。仍旧是她家菜园子里有什么,就给摘了什么。

一锅两和面的馒头,半锅小米红枣碴子粥,用比小指甲盖还小的一点荤油炒了个青菜。转身看到有土豆,便又凉拌了一盘土豆丝。

土豆是今年的新土豆,还没大面积采挖,不过是新起一株看看长势。桂芝拿来了三个土豆,早饭时司南只用了一个。

用一只小碗舀了一勺黄豆酱,将大葱,黄瓜和能蘸酱的小青菜都洗了些端到饭桌上。

早起天不热,外面也没什么风。乌亮嫌外屋地光线暗,便将外屋地的方桌搬到了院子里。四人围桌吃饭时,乌明就将昨儿听说的消息又跟司南学了一遍。

旁的倒也罢了,只是关于知青的事着重跟司南说了一回。

上一波来三友村插队的知青还是六九年夏天分到二队的,当时来了二男三女,总共五个人。只是几年过去了,这五人到如今还没有真正的融入到村子的生活中。

不光与村民拉开了距离,他们知青内部好像也存在不小的矛盾。就在司南几人下乡的前两个月,那间知青小院还闹出了风波。

一位女知青检举同屋的另一位女知青有作风问题,乱搞男女关系。县里派人来调查,又将那个被检举的女知青拉到县医院做了检查,发现人家还是个大姑娘,这事才不了了之。

不管那女知青是否有作风问题,但村民们却非常反感这种动不动就写检举信的行为。如今五个人都被生产队长弄到采石厂到那边出工去了,一天累死累活,还得不到几个工分。

不管对错,很简单粗暴的一刀切了。

“……听说那个写检举信的女知青一直说其他知青欺负她,前几天还找了村里的妇女主任,想要村里给她重新安排住处。”乌明说这话的时候,还用下巴点了下司南。

“我不跟她住。”司南听到这里,又见乌明看她,反应迅速的接话,“我不欺负她,但我怕她欺负我呀。这样的人睡我身边,我也害怕的,好伐。”就跟睡在毒蛇旁边似的。

“别说司南膈应,我都膈应这样的人。”乌亮学着司南往馒头里夹菜,一点也不像他哥那样说话会拐弯,“真将那么个人整回家,我放个屁是不是还得挑个下风口?”什么玩意。

司南:“……”吃早饭呢,你还可以再恶心一点吗?

司南一听乌亮的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乌明自己也烦这样的人,见司南和乌亮也都挺反感的,便说道:“都不想让她来,那就得想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才行。”

“啥理由呢?”听乌明这么说,司南和乌亮都不由咬着筷子想了起来。

你说说这得多大仇呀,就检举人家有作风问题。这样的罪名在这个时代,弄不好是要弄出人命的。

司南翻看原身的记忆,里面就有这么一件事。几年前,筒子楼里住着一位女职工,被人检举作风有问题,后来不知道怎么调查的,那女职工被定性成女流氓。不但被拉去游街,还将那女职工的头发剃成了阴阳头。最侮辱人的是也不知道是谁给那女职工的脖子上挂了一双又脏又破的绿胶鞋。